雪停了,天地间褪去了纷飞的白絮,只剩一片静得能听见呼吸的澄澈。
原本还平静的半杯闲酒吧里喧闹不止,人流不止。
“怎么了?”白涓回头看向那自己还没迈进去的门槛,声音平静而冷清。
“疯狗咬人。”江峋一点也不慌,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从嘴中吐出了一 口烟圈,向着白色袭去。
“……”
白涓没有理睬他,转身,抬起手想掀起隔绝两岸的屏障。
他的手一顿。
不是因为零下几度的天气。
不是因为感到害怕。
相反,是因为手腕处传来的温度。
江峋握住了白涓的手腕,见白涓愣住,便用力往外一拉。
他不想让白涓进去。
“疯狗咬人不能进去围观吗?”白涓踉跄的脚步在木板上踩得咯吱咯吱响,脸上的生人勿近可没有动摇。
“都说了是疯狗了,咬伤无辜的人那可不好。还是让…狗主人去照顾吧。”
“你什么意思?”
……
白涓再次伸手去掀帘子,而这一次。
江峋却没有阻止。
“我爱你。”
“你的任务很简单,我的哥哥,杀掉他。”
我...爱......
属于我的那片云。
白涓可能做出了一个最错误的选择
-----捅破这窗户纸。
他的目光很快锁定中间那个被光束照着,身上散发着光的人。
那束被光照着的人,就静静躺在那。
那所谓的“疯狗咬人”,确实是咬人。
咬的是跌入水中,扬言烧红那片天的?...
“他叫祁思永。”
白涓一愣。
“他哥哥 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但祁思永呢?”
“他永远被埋藏在那片雪地里,永远离不开那冰冷的白皑。”没错,江峋在白涓进来后就跟着来了,他脚步很轻,白涓都没察觉到。
“他死了?”白涓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
在他苦涩的记忆里,有一个人。
想要永生。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中央,酒杯的碰撞声,happy 的舞姿...能不能随着...…
白涓双眼无神的眼睛,是最好的证据。
“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江峋盯着白涓,仿佛要把他看穿。
“……”白涓没有回答,额头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汗水。
“没关系,不需要给我答复,这次真的有疯狗来了,跟我走吗?”江峋站在离白涓不到 1 米的距离,白涓只要一伸手,这皑皑白雪说不定都会消融。
白涓的手一直在颤抖,当他把手搭在江峋的掌心时,周围的人也不再配合他们了。
来不及多想。
你快走,你不能死。
白涓被江峋拉着往外跑,身后是一群疯狗追着他们俩。
祁思永。
我记住你的名字了,你让我觉得。
你和他真的很像。
万一你真是他呢?
……
凌晨 2 点的街道,你愿意为我默默祈祷吗?
……
“你没事吧?”跑到哪儿已经不重要了,白涓沉默了一会才回答了江峋。
“没事,没跑多远吧?”
“不是傻子。”
两人不经意间的一次对视,双方眼底好像都藏着秘密。
疯狗已经被主人打死了,该回去教育狗主人了。
很快,半杯闲酒吧。
随着“呜哩”声。
被警察封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