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日常生活像一幅永不褪色的挂毯,编织着课堂、魁地奇、公共休息室的喧闹以及走廊里的窃窃私语。对莉莉·伊万斯来说,三年级的日子充满了蜂蜜般的甜腻。詹姆斯·波特,曾经的傲慢小子,如今是体贴得近乎完美的男友。他会帮她占图书馆的座位,在魔药课上悄悄递来她需要的稀有材料(当然,来源可疑),在黑湖边的阳光下,他的手臂自然地环着她的肩膀,笑声爽朗,引得路过的女生纷纷侧目。
变形课结束后,莉莉和艾琳一起去图书馆完成麦格教授布置的论文。詹姆斯和西里斯自然也跟了来,美其名曰“互相指导”,实则詹姆斯的目光几乎黏在莉莉和艾琳之间。
四人找了张靠窗的长桌。莉莉坐在詹姆斯对面,专注地翻阅着《高级变形术理论》。艾琳则坐在莉莉旁边,稍微靠外的位置。西里斯懒洋洋地坐在艾琳对面,长腿在桌子下似乎不经意地伸展着。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书页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切看起来宁静而美好。莉莉偶尔抬头,会对上詹姆斯温柔的笑眼,她回以羞涩的微笑,继续低头疾书。
桌子底下,却是另一番景象
艾琳的手原本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忽然,詹姆斯的手从对面伸了过来,在厚重的桌布掩盖下,精准地找到了她的手。他的手掌滚烫,带着薄茧,不由分说地与她十指紧扣,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微微蹙眉。他用拇指的指腹,一遍又一遍,缓慢而用力地摩挲着她的指关节和手背,带着一种无声的、焦灼的渴求。
莉莉对此毫无察觉,她正为某个复杂的理论皱眉。
而同时,坐在艾琳对面的西里斯,他的靴尖轻轻碰了碰艾琳的鞋尖。艾琳抬起眼,对上西里斯那双深邃的灰眸。他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挑衅和占有欲。他的脚没有移开,反而得寸进尺地、极其缓慢地沿着她的小腿侧面,向上轻轻蹭了一下。那动作隐秘而大胆,充满了暗示。
艾琳面无表情,只是灰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近乎冷酷的光。她指尖的戒指微微发热。她既没有挣脱詹姆斯的手,也没有避开西里斯的触碰,仿佛这一切理所当然。
詹姆斯感受到了她手的柔软和顺从,呼吸微微一滞,看向莉莉的眼神里,愧疚与背德的兴奋交织,让他握着羽毛笔的手指都有些发白。而西里斯,则将艾琳的默许视为一种鼓励,笑容越发张扬。
格兰芬多塔楼的深夜,寂静无声。肖像洞口悄无声息地打开又合上。詹姆斯确认活点地图上费尔奇和他的猫洛丽丝夫人都在城堡另一端后,像一道影子般溜向八楼。
有求必应屋应他的念头,变成了一间温暖、有着壁炉和柔软地毯的房间。艾琳已经在那里,穿着晨衣,坐在壁炉边的扶手椅上。
“艾琳……”詹姆斯几乎是扑过去的,单膝跪在她面前,将脸埋在她膝头,像个迷路的孩子。“我受不了了,”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痛苦,“看着她对我笑,听着她说我们未来的计划……每一秒都是煎熬。艾琳,只有你是真的……”
他抬起头,眼睛里是疯狂的迷恋和痛苦。艾琳伸出手,像抚摸一只大型犬一样,轻轻梳理着他乱糟糟的黑发。“安静,詹姆斯。”她的声音有一种奇异的魔力,“你属于这里。”
詹姆斯像是得到了赦免,急切地吻上她的唇,这个吻充满了绝望的索取。艾琳被动地承受着,直到他稍微平静,才开始回应。壁炉的火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西里斯·布莱克倚在门框上,双臂环胸,脸上带着那种标志性的、慵懒而危险的笑容。“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他语气戏谑,但眼神锐利。
詹姆斯身体一僵,下意识想站起来,却被艾琳按住了肩膀。
“西里斯,”艾琳的声音依旧平静,“关上门。”
西里斯挑眉,依言关上门,踱步过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仍跪在艾琳面前的詹姆斯,眼神复杂,有嘲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我们的尖头叉子,看起来快被负罪感压垮了。”西里斯轻笑,然后俯身,几乎是粗暴地捏住艾琳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结结实实地给了她一个充满掠夺性的吻。
一吻结束,西里斯舔了舔嘴角,看向詹姆斯:“味道不错,对吧,詹姆?”
詹姆斯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但更多的是一种奇异的解脱——看,不止我一个人这样疯狂。他重新将头靠回艾琳的膝上,喃喃道:“大脚板……别说了……”
西里斯哼笑一声,干脆在艾琳另一边的地毯上坐下,手臂占有性地环住艾琳的腰,将头靠在她椅子的扶手上。三个人就以这样一种诡异而亲密的姿势,共享着壁炉的温暖和沉默。艾琳的手一只抚摸着詹姆斯的头发,另一只则被西里斯紧紧攥在手里。戒指在火光下,幽光流转。
地窖的魔药教室,深夜时分更加阴冷潮湿。西弗勒斯·斯内普跪在冰冷石板地上,身体因为紧张和寒冷而微微发抖。他的脖子上,套着一个看起来像是用某种黑色龙皮粗糙缝制的项圈。
艾琳·林克站在他面前,神情冷漠,如同审视一件物品。
“斯内普,”她开口,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回荡,“你的价值是什么?”
西弗勒斯抬起头,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卑微的狂热:“我……我的魔药知识,林克小姐。我可以为您熬制您需要的任何药剂……改良配方……甚至……甚至研究一些特殊的……”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更低,“我可以做您的影子,为您处理那些……不便于露面的事情。”
“抬起头。”艾琳命令道。
西弗勒斯顺从地抬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艾琳伸出手,用指尖轻轻划过那个粗糙的项圈表面。西弗勒斯浑身一颤,闭上眼睛。
“西弗勒斯。”艾琳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你的忠诚和痛苦,取悦了我。”
“是……是的,林克小姐”西弗勒斯的声音带着呜咽般的解脱,“谢谢您…谢谢您允许我存在。”
艾琳收回手,但西弗勒斯却因为她的触碰而激动得难以自持。在这种极致的屈辱和明确的“归属感”中,他找到了逃离现实世界所有嘲笑、贫穷和莉莉·伊万斯带来的痛苦的扭曲港湾。
时刻这是一个满月过后不久的夜晚,莱姆斯·卢平格外苍白虚弱。他在公共休息室待到只剩他一人,壁炉里的火也快熄灭了。这时,艾琳从女生宿舍的楼梯上下来,似乎是想倒杯水。
“莱姆斯?你还没睡?”她轻声问。
莱姆斯抬起头,灰绿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月圆之夜后的疲惫和自我厌恶。“睡不着。”他勉强笑了笑,笑容苦涩。
艾琳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没有催促。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木柴燃烧的噼啪声。
忽然,莱姆斯像是下定了决心,他缓缓卷起了自己睡衣的袖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手臂上新增的几道狰狞抓痕清晰可见,虽然已经涂过白鲜香精,但依旧皮肉外翻,透着不祥的紫色。
“每次看到这些,我都觉得自己离人类更远了,艾琳。”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深深的绝望,“我是个怪物…一个危险的怪物…”
艾琳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指尖非常轻地、几乎不敢触碰地,悬在那些伤疤之上。她的眼神里没有莱姆斯预想中的恐惧或厌恶,而是一种…近乎怜悯的平静。
“你不怕吗?”莱姆斯颤声问。
“伤疤只代表你承受过的痛苦,莱姆斯,”艾琳的声音像夜风一样轻,“不代表你的本质。”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瞬间击溃了莱姆斯所有的防线。他猛地抓住艾琳悬在空中的手,引导她的指尖,轻轻触碰那道最深的伤疤。他的身体因为触碰而剧烈颤抖,但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让她逃离。
“艾琳……”他哽咽着,像抓住救命稻草,“只有你……只有你看我的眼神不一样……求求你……不要推开我……”
他倾身向前,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勇气,吻上了艾琳的唇。这个吻充满了咸涩的泪水味道充满了祈求和无助的渴望。艾琳没有拒绝,她回应了这个吻,一只手任由他抓着按在伤疤上,另一只手则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在即将熄灭的炉火映照下,两个相拥亲吻的影子被拉长,扭曲地投在墙上,与旁边欢快的格兰芬多红色装饰形成了诡异而悲伤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