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翎远是一只狗他是兽人，覆盖着浅金短毛的耳尖在小九掌心触碰腹肌时不受控地颤了颤，尾巴尖悄悄绕到身后，把地毯扫出细碎的纹路。他喉间滚过一声极轻的呜咽，不是因为抗拒，而是人类少年掌心的温度太烫，像揣了团小太阳，顺着肌理纹路往骨头缝里钻。
小九是他的弟弟，今年20岁是人类，指尖还停留在对方结实的腹间，指腹能清晰摸到兽人特有的、比人类更紧实的肌肉线条。少年仰着头，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重复了一遍：“哥哥，我喜欢你。”
叶翎远的耳朵彻底耷拉下来，琥珀色的兽瞳里满是无措。他知道小九不是在说普通的兄弟情谊——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是去年冬天小九发烧，他整夜用毛茸茸的身体裹着对方保暖时？还是上个月小九被流氓骚扰，他失控露出犬齿护在少年身前时？他一直把自己定位成守护者，却忘了人类的心意会像藤蔓，不知不觉就缠绕住彼此的生活。
“小九，”叶翎远的声音有些沙哑，试图往后退开一点，却被少年伸手扣住了手腕，“我是兽人，和你不一样……”
“我知道。”小九打断他，指尖顺着他手腕上的绒毛轻轻摩挲，眼神亮得惊人，“我知道你会在月圆夜变成长毛的大狗，知道你喜欢啃风干的肉干，知道你怕打雷时会躲在沙发底下——这些我都知道，可我还是喜欢你。”
叶翎远的尾巴彻底不动了，只觉得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住，又酸又软。他低头看着小九仰起的脸，少年的眼神干净又执拗，没有丝毫对兽人的畏惧或排斥。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一人的皮肤温热细腻，一人的掌心覆着薄软的绒毛，却奇异地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契合。
他张了张嘴，想说“我们不能这样”，想说“我会伤害你”，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声极轻的叹息。他看见小九眼里的光似乎暗了暗，下意识就反握住了少年的手，声音放得更柔：“别着急……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小九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突然被点亮的星星，他用力点头，指尖又轻轻碰了碰叶翎远的腹肌，带着点小得意：“那我等你，哥哥。而且我告诉你哦，你的腹肌比我们健身房教练的还好看。”
叶翎远的耳尖瞬间红透，猛地抽回手，转身往阳台走，留下一句含混的“我去吹吹风”。小九看着他略显仓促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手指还残留着对方绒毛的触感，心里像揣了罐蜜，甜得发腻。他知道这条路可能不好走，但只要叶翎远愿意给他机会，他就有勇气一直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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