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不断的因果线

孙悟空摊开手掌，指尖凝着一缕微弱金光，那是破妄金瞳所化的探查之力。可任凭他怎么催动神通，掌心总有几道淡金色的丝线缠缠绕绕，一端连着西方灵山，一端隐没在云海深处——那是属于“取经人”的因果线，上一世魂飞魄散没能斩断，这一世重生，它竟依旧牢牢锁在自己身上。

“该死！”他低骂一声，指尖用力想扯断那些丝线，可因果线却像生了根，不仅没断，反而微微发烫，像是在提醒他：就算避开了弼马温的屈辱、提前救了天蓬，他终究还是逃不开去西天取经的命。

孙悟空猛地转头看向天蓬，破妄金瞳再次亮起，落在对方身上。这一次，他看清了天蓬的因果线：原本该指向猪胎、缠上取经路的丝线，此刻竟断了大半，只剩极细的一缕还飘在半空，却没再往灵山方向去，反而朝着凡间一座山村的方向延伸。

他皱紧眉头，心里满是疑惑：“天蓬，你过来俺看看。”

天蓬依言走近，看着孙悟空眼底的金光，忍不住问：“又看出啥了？难不成还有人算计我？”

“不是算计，是因果。”孙悟空收回金瞳，语气沉了下来，“俺的取经因果线还是斩不掉，早晚得走一趟西天。可你的不一样，原本该错投猪胎、跟着俺吃取经苦的线，断了大半，只剩点尾巴。只是……这尾巴没去灵山，倒往凡间去了，难不成你换了活法，也得沾点取经的边？”

天蓬愣了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仿佛能摸到那看不见的因果线：“换了样子？你的意思是，我就算没成猪悟能，也躲不开跟取经有关的事？”

“不好说。”孙悟空摇摇头，眼底满是思索，“俺的线斩不断，说明天道还没放弃让俺去取经。你的线断了大半，或许是因为俺提前救了你，改了你的命。可那点剩下的尾巴……说不定是还得跟俺有交集，也可能是要受点别的苦，只是不用再当猪悟能、扛着钉耙走十万八千里了。”

他看着天蓬，突然握紧了拳头：“不管咋样，俺这一世绝不会再让你落得前世的下场。就算你真要沾点取经的边，俺也会护着你，不让你再吃那些苦。至于俺自己的因果……大不了走一趟西天，只是这一次，该怎么选、该怎么做，得由俺老孙说了算！”

天蓬看着孙悟空坚定的眼神，心里一暖，也跟着攥紧了手：“好！不管是啥因果，不管要受啥苦，我都跟你一起扛。你要去取经，我就陪你去；你要跟天道对着干，我也帮你！总好过前世那样，稀里糊涂成了猪，还得看别人脸色！”

孙悟空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像俺认识的天蓬！走，先去凡间找个地方落脚，等俺再把破妄金瞳练熟点，咱们再查查这因果线到底咋回事——就算天要俺取经，也得听俺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