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殊途下的真心话

张北望的指尖还停在江熠的后背，听到少年的话，他才缓缓松开手，目光落在浴室瓷砖上，声音淡得像要融进水汽里：“你亲生父母当年走投无路，把你丢在了狼山。我那时正在山里修炼，见你裹在襁褓里哭，实在可怜，就想照顾你几年，也算积攒点功德。”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蹭过掌心，又补充道：“可天道不允许人妖殊途。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江熠猛地抬头，眼眶还红着，语气却带着点执拗：“人妖殊途不是那样的！电视剧里说的，那都是指爱情！”

“那是电视剧。”张北望打断他，眼神里多了几分无奈，还有一丝江熠没见过的疲惫，“现实里的人妖殊途，不止爱情。亲情、友情，只要是非人族想化成人形，就不能和人族建立任何关系——哪怕是结拜兄弟，都不行。我当初留下你，真的只是看你可怜。”

江熠的手微微攥紧，喉咙里像堵了东西，说不出话。

张北望见状，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放软了些，带着点安抚的意味：“放心。就算我真的犯了天道的规矩，也还能活到你大学毕业。等你能自己站稳脚跟了，我……”

他没把话说完，可江熠却懂了。养父想说的是，等他能独立生活，养父就会离开，去承担人妖殊途的后果。江熠鼻子一酸，又往张北望怀里靠了靠，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我不要你走。什么人妖殊途，我不管，你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