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望转身从浴室外的柜子里翻出一个厚笔记本，递到江熠手里，指尖还带着刚擦干的潮气：“东西给你准备好的，上大学要写论文，这里面记了所有论文的简写思路，你拿着自己看。”
他顿了顿，又皱着眉补充了句，语气里带着点少见的调侃：“不然到时候写不出论文，愁得变秃了，可别来找我。”
江熠接过笔记本，指尖蹭过封面的纹路，闻言立刻抬头，眼睛亮了亮，凑到张北望身边晃了晃他的胳膊：“那我要是真变秃了，你就用法术帮我把头发长出来呗！”
他边说边伸手比划，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就像种草一样，你念个咒语，我头发就嗖嗖长出来，比之前还黑还密，多简单！”
张北望看着他一脸期待的模样，原本紧绷的嘴角微微松了松，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带着点微凉的触感：“没那么简单，妖术也不是用来给你治脱发的。”
“那你就是不想帮我！”江熠故意噘起嘴，把笔记本抱在怀里，却忍不住偷偷笑了——他知道养父嘴上这么说，真到了那时候，肯定还是会想办法的。
张北望没再反驳，只是拿起搭在一旁的毛巾，轻轻擦了擦江熠额角沾到的水汽，声音又软了些：“赶紧回房看笔记，别在这磨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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