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州垂眸看着王羽指尖的草药,那草药带着山间晨露的微凉,刚触到胸口时,他下意识地绷紧了脊背,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我是捉妖师,”他声音有些发紧,目光避开王羽的视线,落在远处的山林间,“从入门那天起,师父就说过,捉妖师与妖势不两立,更不可以对妖有半分情感。”这话像是说给王羽听,又像是在说服他自己——毕竟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追捕的妖所救,甚至还会在此刻,任由对方解开自己的衣扣。
王羽捏着草药的手顿了顿,随即又继续将草药细细敷在秦九州胸口的淤青处,动作轻得怕弄疼他。“可妖族和你们不一样,”他抬眼看向秦九州紧绷的侧脸,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我们向来重情重义,你之前虽追着我打,但我既救了你,就不会看着你带伤硬撑。”
草药的清香渐渐散开,混着王羽身上淡淡的草木气息,萦绕在秦九州鼻尖。他能感觉到王羽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明明是妖,却比许多人都更显真诚。秦九州张了张嘴,想再说些“捉妖师本分”的话,可话到嘴边,却终究没能说出口,只任由王羽将草药敷好,再用布条轻轻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