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之语

山间夜色渐浓，寒气顺着青石缝往上钻，秦九州裹紧了外衣，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脸色也比之前更苍白了些。王羽看在眼里，抬手在空中轻轻一拂，一团柔和的白光闪过，一床带着阳光暖意的锦被便出现在他手中。他没多说什么，只是俯身将被子仔细盖在秦九州身上，连边角都掖得严严实实。

做完这一切，王羽才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在意：“这会儿怎么不说你没有感情了？盖着我给的被子，就不算‘违背本分’了？”

秦九州望着头顶的星空，眼神有些空洞，声音也低了几分：“我们抓妖师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感情是最没用的东西，一代又一代都是这么过来的。不需要友情，也不需要亲情，说白了，就是个只会抓妖的傀儡。你玩过木偶吗？线在谁手里，就往哪儿动，没有自己的心思。”

王羽听着，眉头微微蹙起，他蹲下身，与秦九州平视，声音坚定又认真：“那从今天起，你就不是木偶了。你是秦九州，是那个刚突破凡人境、能和我打八百回合的抓妖师，不是任人摆布的物件。”

秦九州猛地抬眼看向王羽，对方的眼神亮得像山间的星子，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笃定，让他那颗早已习惯冰冷的心，竟悄悄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