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俞歌将白卿带到门派后山的灵脉旁。晨光透过云层洒在少年身上,褪去了昨日的寒意,却仍难掩眼底一丝未散的怯懦。俞歌站在他身前,指尖凝起淡金色的灵力,目光落在白卿身上时,满是疼惜与愧疚。
他缓缓抬手,将灵力轻柔地渡入白卿体内,顺着经脉游走,一点点梳理着因极寒受损的根基,动作谨慎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灵力流转间,白卿只觉浑身暖洋洋的,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可耳边突然传来的道歉声,又让他猛地一怔。
“对不起,卿卿,真的对不起。”俞歌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灵力的输出却依旧平稳,“以前是师父太固执,错怪了你太多事,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白卿抬起头,清澈的眼眸里满是疑惑,他看着身前神色郑重的师父,轻声问道:“师父怎么了?师父以往都觉得徒儿是错的,怎么突然……”话没说完,他却有些不敢继续,只觉得今日的师父,和从前那个严厉清冷的模样判若两人。
俞歌闻言,心中一痛,收回灵力的手轻轻落在白卿的肩上,眼神无比认真:“以前是师父糊涂,看不清是非,错把坏人的挑拨当真相,让你受了委屈。从今往后,师父再也不会那样了,不管发生什么,师父都会信你、护你。”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驱散了最后一丝阴霾,白卿望着师父眼底从未有过的温柔,鼻尖微微发酸,却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嗯,徒儿信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