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于樾在一种奇特的触感中醒来——不是林玉晓依偎在他肩头,而是麦丁湿凉的鼻子正轻轻蹭着他的手心。他睁开眼,发现麦丁正站在床边,眼里带着一丝催促。
于樾瞬间明白了。他轻手轻脚地下床,回头看了眼仍在熟睡的林玉晓,对麦丁比了个“嘘”的手势。
走到麦丁的客厅,果然看到那只三个月大的柯基宝宝——福丽,正摇摇晃晃地在光滑的地板上打滑,发出细嫩的哼唧。见到于樾,它立刻迈开小短腿奔过来,却在半路打了个滚。
麦丁快步走过去,用鼻子轻轻把福丽扶正,又舔了舔它沾灰的绒毛。那姿态,不像玩伴,更像一位耐心又慈爱的母亲。
“好啦,知道你的宝贝饿了。”于樾笑着走进麦丁的厨房准备早餐。麦丁亦步亦趋地跟着,确保这个两脚兽没有糊弄她们娘俩。
当林玉晓下楼准备健身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幅画面:于樾正把一份特制的幼犬食粮放在福丽面前,而麦丁并没有急于吃自己的早餐,而是守在旁边,看着小柯基狼吞虎咽,时不时用眼神阻止福丽试图抢夺她食盆的冒失举动。
“我们麦丁真是个好妈妈。”林玉晓坐在麦丁的大沙发上,语气柔软。
于樾把温好的牛奶递给她:“可不是,比某些手忙脚乱的新手父母称职多了。”他意有所指地眨眨眼,指的是上周福丽刚来时,他俩对着幼犬饲养指南焦头烂额的样子。
早餐后,阳光正好。于樾抱着吉他坐在地毯上随意拨弦,林玉晓靠在他身边翻看杂志。而地毯的另一边,是它们的游戏时间。
福丽精力旺盛地扑咬着麦丁前腿的斑点,麦丁则好脾气地站着,偶尔轻轻抬起爪子避开,或用嘴巴含住小柯基的后颈皮,把它从“危险边缘”(比如沙发角落)叼回来。当福丽玩累了,一头栽进麦丁柔软腹部的绒毛里睡着时,麦丁便维持着那个不太舒服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是温柔地舔着小家伙的头顶。
“说起来,”林玉晓放下杂志,看着相依而眠的两只狗,“李哥昨天还问我,麦丁带娃辛不辛苦。”
于樾看着麦丁守护的姿态,琴弦流淌出一段温柔的旋律。“看她样子,乐在其中呢。”他轻声说,“就像某些人,明明工作忙得脚不沾地,还非要亲自给福丽挑选每一件玩具。”
林玉晓笑着靠回他肩上。阳光缓缓移动,空气里只有轻柔的琴声和两只狗平稳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