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魄正要收刀的动作微微一顿
她沉默了片刻，看着年柏疑惑的表情，轻声解释道：
“他请假了，在陪孙女”
“孙女？”
年柏十分惊讶
“织有孙女？我从没听他说起过”
“是他收养的孩子的女儿”
桂魄的语气很平静
“那孩子父母都不在了，织把她接来一起住，最近孩子生病了，需要人照顾”
回事务所的路上，年柏一直在消化这个信息
他想象不出那个总是温和地笑着、在事务所里编织围巾、肩头站着三只小蜘蛛的织，作为一个祖父会是什么样子
回到事务所，郁子小姐正在核对核的回收清单
年柏将装满核的容器递给她
“全部回收完毕，共十六枚”
“很好”
郁子小姐仔细清点后收起容器，“织刚才来电话，说孙女的病情稳定了”
桂魄似乎还想说什么，但郁子小姐已经站起身，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过几周总部就会派特使下来处理界主核的事这几天你们可以好好休息，其他事务由我来处理”
等桂魄离开后，郁子小姐示意年柏留下
她关上门，神色变得异常严肃
“年柏，有件事你必须知道”
她压低声音
“根据我的最新调查，‘母亲’并不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的存在”
年柏愣住了
什么意思？
“母亲是在九年前首次出现的”
郁子小姐的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发出规律的声响
“这个时间点，你应该很清楚”
年柏的心猛地一沉
“九年前...那正是年月失踪的那年”
"没错。"郁子小姐注视着他的眼睛
“这可能不是巧合'母亲'的出现时间与年月的失踪完全吻合，我怀疑这两件事之间存在关联”
她走到档案柜前，取出一份加密文件
“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母亲'的起源，所有证据都指向九年前的那个时间点，就像她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年柏突然感到一阵窒息
他想起记忆中那个活泼开朗的妹妹，想起河边失踪的惨剧，现在这一切竟然与"母亲"的起源联系在一起
“所以年月她...”年柏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死了？成为了母亲的养料，还是别的什么？
“我不确定”
郁子小姐合上文件
“但你必须做好心理准备，当年发生在年月身上的事，可能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她将手放在年柏肩上
“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桂魄，在总部特使到来之前，我们需要保持谨慎”
年柏机械地点着头，脑海中却一片混乱
如果“母亲”的出现真的与年月的失踪有关，那么这些年来他追寻的真相......
可能比他想象的更加黑暗
年柏机械地点头，脑海中一片混乱
他推开门，意外地发现桂魄就站在门外，双手插在兜里，一副等人的样子
“发什么呆？”
桂魄歪头看他，“难得放假”
年柏这才回过神
“啊...对，郁子小姐说我们可以休息几天”
两人并肩走出事务所，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街道上
自从加入事务所以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放假”
“要去哪里？”
年柏问道，感觉有些无所适从
桂魄思考了片刻，指了指街角新开的甜品店
“那家，听说不错”
年柏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桂魄会对甜品感兴趣。但转念一想
她毕竟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女
坐在甜品店里，桂魄小口吃着抹茶蛋糕，年柏则点了杯咖啡
窗外人来人往，仿佛他们只是两个普通的年轻人，而不是整天与莫斯得战斗的事务所成员
“说起来”
年柏突然想到
“我们好像从来没有像这样出来过”
桂魄点点头，用勺子轻轻戳着蛋糕
“第一次”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年柏看着窗外熙攘的人群，突然感到一种不真实感
就在几小时前，他还在与蝉莫斯得搏斗，现在却坐在这里享受甜点
“如果...”
年柏轻声说
“如果有一天不用再战斗了，你想做什么？”
桂魄放下勺子，认真思考起来
这是个简单的问题，对他们来说却显得如此遥远
“开个店”
她最后说
“卖......武器”
年柏忍不住笑了
“还真是你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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