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的阳光穿透徐汇区的梧桐树冠,在市西中学的林荫道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江斯韩背着黑色书包走在前面,冰蓝色的发丝被晨露濡湿,泛着冷润的光泽,周身干净得没有一丝信息素的痕迹,唯有轮廓冷艳得像浸在寒泉里的玉。沈砚辰跟在他身后半步,银灰色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眼角的美人痣在阳光下若隐若现,180 的身高衬得修身校服格外挺拔,同样没有信息素外溢,只凭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就让路过的同学忍不住放慢脚步。
市西中学是徐汇区顶尖的私立高中,能在这里就读的学生非富即贵,但江斯韩和沈砚辰依旧是人群的焦点。两人走进高二(1)班教室时,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了几分,同学们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他们身上 —— 一个清冷美艳如冰雪,一个温润绝俗似玉兰,明明没有信息素的干扰,却自带一道无形的结界,让人不忍打扰。
“斯韩、砚辰,这里!” 陆星燃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雪松味的信息素带着少年 Alpha 的活力,却刻意收着浓度,不打扰旁人。他身边的林屿川正趴在桌上补觉,柑橘味的信息素懒洋洋地散开,带着几分随性。苏清媛、夏知予和温思然坐在斜前方的位置,看到两人进来,苏清媛笑着挥了挥手,蜜桃味的信息素甜而不腻,恰到好处地萦绕在自己周身。
江斯韩自然地坐在靠窗的位置,沈砚辰挨着他坐下,课桌间的距离不过一拳。窗外就是学校的梧桐树,枝叶伸展到窗前,光影在两人的课本上缓缓移动。“为什么总觉得武康路的梧桐和学校的不一样?” 沈砚辰翻开语文书,指尖划过书页上的诗句,轻声问。
江斯韩转头看向他,冰蓝色的眼眸里映着梧桐影:“武康路的梧桐老,影子密,像裹着一层旧时光。”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沈砚辰银灰色的发顶,声音放得更轻,“而你站在那影子里,就像月光落在梧桐叶上,干净又晃眼 —— 这就是我心里‘梧桐影里的白月光’的模样。”
沈砚辰的脸颊瞬间染上薄红,耳尖发烫,原本沉寂的周身突然漫开清冽的白玉兰香,带着羞涩的暖意,像初春枝头悄然绽放的花苞。他慌忙转头看向窗外,不敢去看江斯韩的眼睛,心跳像敲鼓一样咚咚作响。原来这个标题,是江斯韩为他而起。武康路的梧桐影,是他们青春的背景,而他,是江斯韩藏在心底的白月光。这突如其来的悸动,让他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带着少年人独有的纯粹欢喜。
江斯韩鼻尖萦绕着熟悉的白玉兰香,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周身也随之泛起淡淡的薄荷乌龙气息,冷冽中带着清甜,像冰镇过后的乌龙茶汤,温柔地裹住那缕白玉兰香。他没有说话,只是转回头看向课本,指尖却悄悄在桌下蜷了蜷 —— 只有在沈砚辰流露真心时,他才愿意让自己的信息素回应。
课堂上,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写着复杂的函数题,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落在沈砚辰的侧脸上,勾勒出他精致的下颌线。江斯韩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身边的人,看他认真蹙眉的样子,看他眼角美人痣的晃动,看他低头记笔记时纤长的手指。但他的周身依旧干净,没有信息素外溢,只有在沈砚辰悄悄抬眼与他对视时,那抹薄荷乌龙的冷香才会极淡地冒出来,像一声无声的回应,让沈砚辰的耳尖红得更厉害。
午休时,七个人坐在学校的露天咖啡馆。顾骁拿着篮球,檀木味的信息素带着汗水的热气:“下午有篮球赛,江哥,沈哥,来给我加油啊!” 夏知予坐在一旁做习题,铃兰味的信息素安静恬淡,偶尔抬头看一眼打闹的众人。温思然拿着相机,对着远处的梧桐树拍照:“学校的梧桐影也超美,和武康路的是不一样的感觉,一个青涩,一个沧桑。”
沈砚辰喝着冰咖啡,突然觉得一阵莫名的难过。或许是想到了上周庭院里的热闹,或许是心底的情愫无处安放,又或许是青春期莫名的低落,他周身的白玉兰香渐渐变了味道,清冽中带着淡淡的哀愁,像雨后被打湿的花瓣,蔫蔫地垂着,没有一丝力气。
江斯韩立刻察觉到了,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担忧,周身的薄荷乌龙气息瞬间变得格外柔和,冷冽褪去,只剩下纯粹的甜,像一双温柔的手,轻轻安抚着沈砚辰的情绪。“怎么了?” 他轻声问,指尖悄悄碰了碰沈砚辰的手背,“不舒服吗?”
沈砚辰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事,可能有点累。” 他不想让朋友们担心,也不想让江斯韩看出自己的心事。但那份难过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白玉兰的信息素依旧带着淡淡的哀愁,与江斯韩温柔的薄荷乌龙香缠在一起,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酸涩。
江斯韩没再多问,只是默默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沈砚辰身上。薄荷乌龙的气息裹着衣物的温度,瞬间驱散了沈砚辰身上的凉意,也抚平了他心底的难过。他抬头看向江斯韩,眼角的美人痣带着水光,周身的白玉兰香渐渐回暖,恢复了原本的清冽干净,轻声说:“谢谢。” 江斯韩的信息素也随之淡去,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外套上淡淡的余温。
下午的篮球赛格外激烈,顾骁在球场上挥洒汗水,陆星燃和林屿川在场边呐喊助威。沈砚辰坐在观众席上,江斯韩坐在他身边,两人的肩膀偶尔碰到一起,带来一阵心跳加速。当顾骁投进制胜一球时,全场欢呼起来,沈砚辰也忍不住笑了,眼角的美人痣弯成了好看的弧度。周身的白玉兰香瞬间变得格外清甜,带着满满的开心,像盛夏枝头怒放的花朵,馥郁而鲜活。
江斯韩看着他的笑容,冰蓝色的眼眸里满是温柔,周身的薄荷乌龙气息也随之变得清甜浓郁,冷冽的底色被欢喜冲淡,与沈砚辰的白玉兰香紧紧缠绕,在喧闹的球场边织成一片专属两人的暧昧角落。旁边的苏清媛瞥见这一幕,偷偷和温思然对视一眼,眼底满是了然的笑意。
周三下午,沈砚辰的易感期突然提前了。
上课时,他先是觉得浑身发冷,指尖微微颤抖,紧接着头晕目眩,眼前的黑板渐渐模糊。原本沉寂的周身突然爆发出浓郁的白玉兰香,不再是平时的清冽或清甜,而是带着强烈的脆弱与依赖,像迷路的孩子在寻找依靠,气息波动剧烈,时而浓烈得让人窒息,时而微弱得几乎要消散。他紧紧咬着下唇,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眼角的美人痣也因为难受而泛着水光。
江斯韩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周身的薄荷乌龙气息瞬间变得极具保护性,冷冽的气息陡然锐利起来,像竖起的尖刺,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将沈砚辰包裹在其中,隔绝了外界所有窥探的目光和杂乱的信息素。“老师,我带沈砚辰去医务室。” 江斯韩站起身,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等老师回应,就扶着沈砚辰走出了教室。
走廊里,沈砚辰浑身无力地靠在江斯韩身上,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呼吸急促,白玉兰的信息素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着江斯韩,带着强烈的渴求与依赖,几乎要将人淹没。“难受吗?” 江斯韩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生怕弄疼了他,周身的薄荷乌龙香也随之放柔,冷冽的尖刺褪去,只剩下温暖的包裹,像一张柔软的毯子,裹着怀里脆弱的 Omega。
沈砚辰点点头,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有点晕。” 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只知道紧紧抓着江斯韩的衣角,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薄荷乌龙香,那气息能让他感到安心,让他混乱的身体渐渐平静。
江斯韩的心跳猛地加速,薄荷乌龙的信息素带着 Alpha 对 Omega 易感期的本能反应,灼热中带着克制的温柔,更多的是心疼。他扶着沈砚辰走进医务室,让他躺在病床上,然后从书包里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抑制剂 —— 他早就为沈砚辰的易感期做了准备,甚至提前咨询过医生,选了副作用最小的一款。
“我帮你注射。” 江斯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指尖微微颤抖。他小心翼翼地卷起沈砚辰的袖子,露出苍白纤细的手臂,看着上面青色的血管,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沈砚辰轻轻瑟缩了一下,江斯韩立刻停下动作,轻声安抚:“别怕,很快就好。” 薄荷乌龙的气息更加浓郁,温柔地包裹着沈砚辰,让他渐渐放松下来。
注射完抑制剂后,沈砚辰的症状渐渐缓解,呼吸慢慢平稳,脸上的红晕也褪去了一些。他靠在床头,眼神依旧有些迷蒙,看着江斯韩冰蓝色的头发,看着他清冷的侧脸,心底涌起一股暖流。周身的白玉兰香变得温柔而缱绻,不再是刚才的脆弱依赖,而是带着满满的信任与依恋,与江斯韩的薄荷乌龙香紧紧缠绕,在小小的医务室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暧昧气息。
“斯韩,” 沈砚辰轻声说,眼角的美人痣带着水光,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刚哭过的沙哑,“有你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