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同行的还有琳北海,他亦出身于大院。火车一路奔驰,最终抵达了新兵训练营。在车厢中,顾一野刻意避开了与高粱之间可能的摩擦,他不愿如梦境中那样,像一个被线操控的木偶,毫无自主。然而,命运的安排终究难以逃脱。在新兵入伍半年后的一次任务执行过程中,顾一野还是负伤住进了医院,并且面临手术。云念闻讯,匆忙从京都赶来。可当她抬头间,却见空中竟似浮现着弹幕,显现出一些令人惊惧的画面。云念强装镇定,无视那些诡异,推开了病房的门。
“你怎么来了?我在部队一直好好训练,也没什么所谓的女朋友。”他声音平稳,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那小姑娘的眼神总是让人无所遁形,尤其当初她还试图撮合自己和胡杨时,那种看好戏的目光实在过于明显。“她肯定以为我在这儿找了什么人。”话音刚落,他愣住了,目光触及到对方微红的眼眶,“怎么哭了?我皮糙肉厚的,一点事都没有。”语气温柔了些,带着些许无奈与怜惜,“你是作为家属来给我签字的吧?”
云念我该以何种身份为你签字呢?如今各方关系都把控得极严,你可别想着害我。我早已听闻了你受伤的经过,你怎么就不知道躲一下呢?你就不能让他们知晓吗?
顾一野让他们知道些什么呢?凭借特权吗?我,顾恒将军的独子,来当兵本就承受着异样的目光。。那手术签字,我早就自己签了。只是这里条件实在简陋。你明天就回去吧,你可是从小到大,被蚊子叮个包都要看医生的人啊。
云念没那么娇气,你这么一说,倒让我觉得自己像是旧时资本家那养在深闺的大小姐了,可我真不是。
高粱端着热气腾腾的老顾炖汤,心里满是期待。这可是病号餐里的珍馐美味啊!“你受伤了,他们给你吃这么香的东西,真是太好了。”他推开门,却意外地发现顾一野的病床前站着一个小姑娘,正在努力哄着对方开心。
云念胡杨姐姐没来。你应该是他的战友吧?那你能告诉我,他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顾恒叔叔说过,可以谈恋爱,但结婚得几年后。如果你好好念书,二十岁就能结婚。可现在,你选择了当兵。
顾一野望向那小丫头,瞧她正没心没肺地向高粱打探自己在这儿是否有意中人。他心中微恼,略带愠气地说道:“若我是想谈情说爱、步入婚姻,又何必来此地?随便找个学堂念书,二十岁便能成家。”顿了顿,声音柔和了些,“小丫头,你为何总这般执着于撮合我的姻缘呢?”话至此处戛然而止,心底却有个声音在低语:我喜欢的是你啊,可惜你从未知晓。
云念问问,你为何如此动怒?好了好了,算我错了,成吗?我们的顾同志心中唯有从军之志,满怀着投身军旅的热忱,如今确实没有谈情说爱的念头,是我错怪你了,还不行吗?我知错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