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错觉

长珩这才意识到自己恢复了人形，而且正被梵越赤裸裸地注视着。他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扶梵越坐下，为他处理伤口。

梵越“你是仙人？”

长珩“我乃水云天战神长珩，因意外流落至此。多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梵越“早知道你是这样的美人，我就该更殷勤些。”

长珩耳根微热，没有接话，只是专注地包扎伤口。

梵越“你现在恢复了，是要离开了吗？”

梵越忽然问，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长珩动作一顿。是啊，他恢复了，理应寻找返回水云天。但想到要离开不羁楼，离开梵越，心中竟生出不舍。

长珩“我...暂时不会走。”

长珩“你因我受伤，我需确保你安然无恙。”

梵越笑了，那笑容比往常更加真实温暖。

梵越“好啊，那你就留下来，让我也好好‘照顾’你一回。”

四目相对，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空气中流动。

长珩这才意识到，在他未曾察觉的时候，那颗被天规束缚了千百年的心，早已为这个不羁的凡人掀起了波澜。

而梵越则望着眼前清冷如月光的仙君，心想：这一次，他绝不会放手。

梵越的伤势并不重，但长珩坚持亲自照料。这位仙君的动作轻柔细致，带着一种天生的优雅，让梵越几乎要沉醉在那份专注里。

梵越“不过是小伤，何必劳烦仙君亲自出手。”

梵越斜倚在榻上，看着长珩为自己换药，语气慵懒，眼中却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

长珩头也不抬，指尖仙力流转，轻轻抚过伤口边缘。

长珩“若非为我，你也不会分心受伤。此乃因果，我自当偿还。”

梵越“偿还？”

梵越轻笑一声，忽然伸手握住长珩的手腕。

梵越“仙君打算如何偿还？”

长珩一怔，抬眸对上梵越深邃的眼。那目光太过炽热，几乎要将他看穿。他下意识想抽回手，却发现梵越握得很紧。

长珩“放手。”

长珩蹙眉，语气中带着仙君特有的威严。

梵越非但不放，反而得寸进尺地摩挲着他的手腕。

梵越“仙君的手，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看。那日温泉中匆匆一瞥，果然不是错觉。”

长珩耳根微红，猛地抽回手。

长珩“休得胡言！”

他起身欲走，却被梵越一句话定在原地。

梵越“那日你从天而降，落入我怀中时，分明是人身。”

梵越慢条斯理地说。

梵越“一身白衣如雪，墨发如瀑，眉眼清冷如画。我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这般绝色。”

长珩转身，眼中满是惊疑。

长珩“你早就知道？”

梵越“我只知道接住了一个美人，转眼却变成了一只鹿。”

梵越起身，一步步逼近长珩。

梵越“这些日子，我日日对着麋鹿，想的却是那惊鸿一瞥的身影。”

梵越“仙君可知，这是何等的煎熬？”

长珩被他逼得后退，直至背抵雕花门扉，无路可退。梵越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不羁楼特有的沉香，混杂着一丝药草的清苦。

长珩“你……”

长珩心跳如擂，千百年来从未有人敢如此冒犯他。

长珩“放肆！”

梵越低笑，伸手轻抚长珩鬓角。

梵越“仙君骂人的话，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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