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前,我想着先介绍一下本小说吧。
群像,权谋,探案,以及一对bl的cp
大约就是热血探案,既有铁血丹心,又有缠绵情意的五个江湖侠客吧,大家最后也都有所成长。
五个人,三男两女:
1. 凌素问(医者·剑心)女
· 身份:22岁,药王谷弃徒,江湖游医。
▷外表清冷如雪,内心温润如玉。一手“回春剑法”既可活人,亦可杀人。因师门惨案而自我放逐,追寻真相是她唯一的执念。
2. 苏挽夜(刺客·明月)女
· 身份:24岁,前朝影卫后人,夜雨楼杀手。
▷身法如鬼魅,双刃斩无常。外表妩媚风流,实则重情重义。厌倦杀戮,渴望挣脱宿命,活在阳光之下。
3. 谢云踪(谋士·赤子)男
· 身份:26岁,稷下学宫叛逆弟子,团队智囊。
▷青衫折扇,算无遗策,却嗜酒如命,不拘小节。看似玩世不恭,内怀济世之志。因理念不合而叛出学宫。
4. 顾千山 (侠客·刀狂)男 bl
· 身份:28岁,边军退役的刀客。沉稳如山,刀法大开大合。
▷因军中旧事沉默寡言,责任感极强,是团队最坚实的后盾。
5.陆轻舟( 神偷·清风)男 bl
· 身份:20岁,妙手空空的江湖神偷。
▷灵动如风,轻功卓绝。看似没心没肺,实则敏感细腻,是团队中最懂人心者。
整个故事将围绕核心谜团“赤焰琉璃珠”展开
共分五卷,我现在大概写在第二卷的样子,不过感觉还得大改。
欢迎讨论和绑cp,接受一切文笔评价剧情评价,但不接受对我笔下人物的评价或者辱追,谢啦~
送花十朵加更一章,金币满5加更一章,
金币20可以点作者写一篇番外(可点梗或cp)
感谢收藏和点赞,观文愉快!爱你们!
夜,泼墨般浓稠。暴雨如注,砸在金陵城冰冷的青石板路上,溅起一片迷蒙的水雾。更夫蜷缩在屋檐下,听着这仿佛要砸穿地府的雨声,心里头直发毛。这雨,已经连着下了三天,连秦淮河的画舫都歇了,整座城泡在一片湿冷死寂里。都说春雨贵如油,可这春末的暴雨,却带着一股子邪性,像在为什么东西洗刷痕迹。
城南,一条平日里就鲜有人至的暗巷深处。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几乎是贴着墙角的阴影在移动。她的动作极快,若非雨水在她身形带起的风中短暂地改变了坠落的轨迹,几乎无人能察觉她的存在。
正是苏挽夜。
冰冷的雨水浸透了她夜行衣的绑袖,紧贴在肌肤上,带来一阵阵寒意。但她浑不在意,那双在面罩之上、如同浸了寒星的眼眸,此刻只牢牢锁着前方不远处,一扇不起眼的、虚掩着的后门。
门内,隐约有压抑的争吵声传出,旋即被暴雨声吞没。
苏挽夜屏住呼吸,像一尊融于夜色的石雕。她在等,等一个最恰当的时机。腰后,一对狭长的弯刀轮廓在湿衣下隐隐透出,刃口似乎都感受到了猎物的气息,在鞘中微微嗡鸣。
就在巷口风声骤急的一刹那——
“咻!”
一道尖锐的破空声,撕裂雨幕,绝非自然之风!
苏挽夜瞳孔骤缩,身形猛地向后一折,一道乌光擦着她的鼻尖飞过,“夺”的一声,深深钉入她身后的砖墙,竟是一支三棱透骨镖,尾羽在雨中急颤。
暴露了!
没有丝毫犹豫,她足尖一点积水,身形如燕子般掠起,不是向前,而是疾退。几乎在同一时间,前后巷口,以及两侧的屋脊上,骤然冒出十数道黑影,手中兵刃反射着远处偶尔划破夜空的电光,森然一片。
“留活口!”
一个沙哑的声音喝道,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
刀光剑影,瞬间搅碎了巷子的宁静。苏挽夜双刃出鞘,舞成一团光轮,金铁交鸣之声在雨声中显得格外刺耳。她身法灵动诡异,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致命的合击,弯刀划过,必带起一蓬血水,旋即被雨水冲淡。
但来人太多,而且显然都是好手。她且战且退,肩头、腰侧已然添了几道火辣辣的伤口。呼吸开始急促,内息也隐隐滞涩。她知道,不能再缠斗下去。
觑准一个空档,她硬生生用后背承受了一记掌风,借力向前猛扑,终于突破了包围圈的一角,头也不回地向着城西方向疾驰。
身后的追兵如跗骨之蛆,紧咬不放。
……
城西,相对偏僻,有一间门面狭小的医馆,名曰“回春堂”。此时早已过了应诊的时辰,门板紧闭,只有檐下悬挂的一盏昏黄灯笼,在风雨中顽强地摇曳着,投下一圈微弱的光晕。
凌素问尚未歇息。
她坐在油灯下,正仔细地擦拭着一套银针。灯光映着她清丽却过分苍白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淡淡的阴影。她动作舒缓,一丝不苟,仿佛外界那喧嚣的暴雨,与她全然无关。
手边的桌上,摊开着一本医书,页脚已微微卷起。但她看的,并非书上的文字,而是压在书页下的一小块焦黑的木牌碎片,上面隐约可见一个“药”字的残痕。
窗外风雨声更急了。
忽然,她擦拭的动作微微一顿。并非听到了什么具体的声音,而是一种直觉,一种混合了血腥气、杀气与……生机的紊乱气息,正被这狂风暴雨,强行推到了她的门前。
她抬起眼,目光清冷,望向那扇紧闭的木门。
几乎就在她目光投去的瞬间——
“砰!”
一声沉重的闷响,医馆的门竟被一道身影撞开!人影带着满身的雨水和浓重的血腥气,滚落进来,瘫倒在堂屋冰冷的地面上,再无声息。门外的风雨立刻灌入,吹得油灯一阵明灭。
凌素问站起身,缓步走上前。
倒在地上的,是一个女子,浑身湿透,夜行衣多处破损,露出底下翻卷的皮肉,鲜血混着雨水,在她身下洇开一小片暗红。即便如此狼狈,依旧难掩其眉宇间的秾丽与一股挥之不去的桀骜。
凌素问的目光扫过对方腰后的双刀,又落在那张即使昏迷也紧抿着唇的脸上。她蹲下身,伸出三指,搭上女子的腕脉。
脉搏紊乱而急促,内息翻腾不休,外伤虽多,却皆非要害,最麻烦的是……中了毒。一种能迅速侵蚀内力,让人四肢绵软的奇毒。
就在这时,巷外传来了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以及压低的呼喝声。
“分头找!她中了‘软筋散’,跑不远!”
“这边有血迹!”
追兵,近在咫尺。
凌素问垂眸,看着地上这个突如其来的“麻烦”。她可以现在就将人丢出去,关门上栓,继续擦拭她的银针,研究她的碎片。这金陵城每天死的人多了,不多这一个。
她的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女子脉搏中那股顽强的、不肯熄灭的生命力。就像……就像当年药王谷大火中,那些在灰烬里挣扎求存的药草。
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能听到有人在拍打隔壁店铺的门板。
凌素问轻轻吐出一口气,似是无奈,又似是做出了某种决断。她站起身,走到门边,却没有立刻关门,而是从袖中滑出一个小巧的瓷瓶,拔开塞子,将些许无色无味的粉末,悄无声息地洒在门楣和外侧的门板上。
然后,她返身,毫不费力地将昏迷的苏挽夜扶起,架到肩头,走向后堂那排巨大的药柜。她在药柜某个不起眼的角落轻轻一按,机括轻响,药柜连同后面的一方墙壁,竟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开,露出一间仅容一人藏身的狭小暗格。
将苏挽夜塞进去,合上机关,药柜恢复原状,仿佛什么都未发生。
她刚回到堂中,拿起一块干布,慢条斯理地擦拭地上残留的水渍和零星血点——
“砰!砰!砰!”
粗暴的砸门声,在她这扇薄薄的门板上响起。
“开门!官差办案!”
凌素问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不是因为“官差”二字,而是因为这砸门的力道,实在粗鲁得令人不喜。
她走过去,拉开门栓。
门外的风雨立刻扑了进来,带着一股湿冷的潮气。几名手持钢刀、身着公门服饰的汉子堵在门口,为首一人,面色冷硬,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狭小的医馆堂屋,最后落在凌素问身上。
“可曾见过一个受伤的黑衣女子逃窜至此?”那人语气生硬,带着惯常的审问口吻。
凌素问抬起眼皮,目光平静无波,声音清凌凌的,像碎玉撞在冰上:“不曾。”
那捕快头目眯起眼,似乎在审视她话语的真假。他吸了吸鼻子,空气中似乎残留着一丝极淡的血腥气,但又被更浓的药草味掩盖。
“搜!”他手一挥,身后两名差役便要闯入。
“且慢。”凌素问并未阻拦,只是淡淡开口,“各位公差,身上可带有‘紫须藤’或是‘三叶腥草’?”
那两名差役一愣,脚步顿住。
捕快头目皱眉:“什么意思?”
凌素问指了指他们脚下刚从泥水里踏出的靴子,以及被雨水打湿的裤腿:“近日金陵潮湿,瘴气滋生。这两种药草混合雨水浸染肌肤,易生恶癣,奇痒难忍,半月不愈。”她顿了顿,补充道,“看几位公差气色,怕是已在城外泥泞处奔波多时了吧。”
她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医理。但那几名差役的脸色却都变了变,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裤腿和手背。那捕快头目也将信将疑,他确实刚从城外一处泥沼地查案回来。
凌素问不再多言,转身从药柜的某个抽屉里取出几个小小的药包,放在桌上:“这是祛湿辟瘴的药粉,一次一包,温水冲服,连服三日可免。若不放心,现在便可去其他医馆求证。”
她这番举动,合情合理,不卑不亢,反倒让那捕快头目有些迟疑了。他再次扫视了一圈这间简陋却异常整洁的医馆,除了药味,似乎并无其他异状。那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或许是自己身上的?
为了一个未必在此的逃犯,得罪一个或许真有本事的郎中,似乎并不划算。何况,他们确实需要继续追查,不能在此耽搁太久。
捕快头目沉吟片刻,终究没有下令硬搜。他抓起桌上的药包,深深看了凌素问一眼:“打扰了。若见到可疑之人,立刻报官!”
说完,带着人转身没入雨幕,继续向前追去。
凌素问缓缓关上医馆的门,插好门栓。
堂屋内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窗外依旧喧嚣的雨声。她走回油灯旁,拿起那根尚未擦完的银针,指尖微动,银针在她指间泛着幽冷的光。
她的目光,再次落向那排藏了人的药柜。
风雨,还未停歇。而这漫漫长夜,似乎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