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明显将袋子里小巴蒂当成了某种玩具,他总是想往他身上爬,这让佩妮颇为恼火,死死地搂住他不让离开。
“有毛病吗?!”佩妮气呼呼地指责他,一边用书脊砸小巴蒂。
小巴蒂:你才有毛病吧!
哈利看着佩妮用书打小巴蒂,咧开嘴笑了,佩妮奇怪地瞅了他一眼,观察发现只要她打小巴蒂,哈利就笑。
于是佩妮便收手不再发疯宣泄情绪了,她可不想逗某个孩子笑,哪怕这只是举手之劳。
她把哈利放在婴儿床里,这婴儿床是她买的二手的,省了不少英镑,同理,哈利的所有衣服要么是二手的要么是便宜货,可虽然省了这些钱,奶粉、尿布的钱却是省不了的,她还是要花钱把哈利登记在她名下,带着哈利去医院打疫苗,体检......
邓布利多已经消失一个多月了,她对他的期望一天比一天减少。
这段时间最大的好事就是她把工作辞了,不用再看上司还有同事的脸色。由于她生活得节俭再加上获得父母的一半遗产,一时半会不用担心居无定所的事,但只有出没有入让她不由得焦虑,还有就是如果哈利一直留在她身边,要好几年腾不出手,纵使那时还有钱款,能找到好工作吗......
小巴蒂看着眼前人在发呆,他试着去解开手上的布条,可是身体被装在袋子里,他看不见手是如何被绑的,只能无用的摸索。
想了一会儿也没有结果,佩妮饿了,她便不再纠结,去小厨房做饭。
在把哈利的奶粉沏好后,佩妮看着小巴蒂有些头疼,倒不是她大人不计小人过地还想准备他的晚饭,而是她难道就任由他就这么死在屋里?或许她可以等他死了之后把他放到天桥下,反正饿死、冻死的流浪汉伦敦每年都不缺。
如果她把他交给警察,他们肯定不会相信他是个巫师这么精神病的发言,不会像她这般警惕地把他的嘴都给堵住——万一他跑了——万一他跑了,倒霉的就是她和哈利了。
而邓布利多?难道她要把希望放在他身上吗?难道还要傻乎乎地给他写信吗?佩妮死都不想再这么做。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话题。
“欸,”佩妮看着小巴蒂在发愁,虽然她并不准备说她的一些不好的打算甚至是计划,但如果不说些什么心里就过意不去,“我并不是非要和你作对,但是哈利——我是说那个躺在婴儿床上的孩子,他是我妹妹的孩子,我与妹妹的关系并不好,可父母离开后,她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不该毁掉她用生命保护的东西——也就是哈利。我能看得出你很年轻,说实话,我有点可怜你,你的遭遇让我想起德国年纪轻轻就被忽悠去为了所谓的“胜利万岁”牺牲性命的人,这并不光荣,你们这些邪恶势力就爱打着高大上的口号去做坏事。我不知道你的老大是谁,你又为什么走这条路,怎么被忽悠的,但你做错事了。”
说到这里佩妮顿了顿,她无视小巴蒂难看的脸,而是问他,“做错事就要受惩罚,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