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开启的瞬间，宋亚轩下意识眯起眼睛。
晨雾裹着青草气息涌进肺里，石板路上还凝着昨夜的雨水。宋亚轩站在监狱大门前，手指死死攥着婚书的一角，纸张边缘在掌心蜷缩成团。身后传来狱警收走登记表的声响，像把钝刀划过玻璃。
"以后没人罩你了。"
监狱长例行公事地说完这句，转身就走。宋亚轩望着他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喉咙里泛起一股苦涩。十年了，连这种例行送别都透着敷衍。
鞋底踩碎满地枯叶，发出细碎的响声。十米外停着辆黑色轿车，司机规规矩矩站在车旁。我认得那辆车，宋家的徽记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风掠过耳际，吹散几缕发丝。宋亚轩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雨夜，马嘉祺也是这样站在火盆前，把这张婚书扔进跳动的火焰里。他转身时的表情宋亚轩看得很清楚——冷漠、厌恶，还有几分释然。
喉结滚动三次，宋亚轩把婚书碎片塞进口袋夹层，转身朝相反方向走去。
"宋少爷！宋少爷请留步！"
狗仔队从灌木丛里窜出来，闪光灯刺得宋亚轩睁不开眼。他们围成一圈，话筒几乎戳到脸上。
"听说您当年是被马总亲手送进监狱的是真的吗？那你和马总有婚约也是真的吗？现在重获自由有什么感想？"
"关于您和马总的传闻……"
宋亚轩抬手挡住最亮的那束光，脚步未停。这些记者跟了宋亚轩一路，直到转过街角才甩开。深吸一口气，宋亚轩招手拦下出租车，报出咖啡馆地址。
司机从后视镜瞥了宋亚轩一眼："您脸色不太好。"
宋亚轩没应声。后视镜里映出自己苍白的脸，眼底一片青黑。这十年在监狱里落下的病根，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车子穿过城市街道时，阳光正穿透云层。宋亚轩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突然觉得胸口发闷。自由来得太突然，反而让人无所适从。只有指尖摩挲婚书碎片时，那种真实的触感才让宋亚轩确信，这一切不是幻觉。
咖啡馆在下午两点迎来客流高峰。宋亚轩推开玻璃门时，风铃发出清脆声响。苏晚晴坐在角落，面前红茶已凉，她却始终盯着杯口发呆。
"等很久了？"
宋亚轩拉开椅子坐下，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在宋亚轩脸上停留片刻。
"他们说你是疯子。"她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牛皮纸信封，"但我知道你在等什么。"
宋亚轩扯了扯嘴角："现在连医生都学会卖关子了？"
她没接话，只是推过来一个信封。牛皮纸已经泛黄，边角有些卷曲。宋亚轩的手指悬在半空，迟疑了几秒才接过。
"这是你母亲临终前写的。"她的声音很轻，"当年被马嘉祺扣下了。"
心跳漏了一拍。宋亚轩低头拆开信封，褪色的信纸上斑驳泪痕清晰可见。某行字被反复描画，墨迹早已晕开："宋家不能毁在他手里。"
指节爆响，信纸被宋亚轩捏得皱巴巴的。窗外暮色渐沉，霓虹灯次第亮起，在玻璃上投下扭曲光影。宋亚轩盯着那行字，喉咙里泛起血腥味。
"当年的事，不止这么简单吧？"
苏晚晴轻轻摇头："马嘉祺比我想象中更复杂。他表面上把你送进监狱，暗地里却一直关注你的状况。有几次……"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他甚至动用关系，确保你不会受太大委屈。"
宋亚轩冷笑一声："是怕我死得太早，没法继续帮他争夺宋家家产吧？"
"亚轩……"
"别说了。"宋亚轩打断她，将信纸塞回信封，"谢谢你帮宋亚轩找到这个。"
起身时碰倒了水杯，茶渍在桌布上晕开。宋亚轩抓起外套往外走，身后传来她略带担忧的声音："小心些，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夜幕降临时，宋亚轩站在酒店窗前。楼下街道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宋亚轩望着玻璃倒影中的自己，忽然想起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他把宋亚轩按在墙上，呼吸粗重，眼神癫狂发狠的亲着宋亚轩的嘴唇。嘴里喃喃地说：“你永远都是我的。就算毁了你，我也绝不放手。”
宋亚轩伸手抚上玻璃，指尖划过倒影中的脸庞。“这一次，换我来囚你。”
床头柜上的婚书静静躺着，血迹在泛黄纸页上晕开。宋亚轩慢慢躺下，闭上眼睛。耳边响起母亲最后的叮嘱，还有马嘉祺那句"你永远都是我的"。
夜色渐深，霓虹灯牌在窗外闪烁。宋亚轩握紧婚书一角，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这一次，宋亚轩要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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