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越来越近,周祁安特意推掉了训练,带着唐宁去市区最知名的珠宝行挑五金。刚走进店里,明亮的灯光就将柜台里的金银首饰映照得熠熠生辉,导购员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周先生,唐小姐,里面请,我们新款的婚嫁五金都在这边。”
唐宁笑着点头,目光在琳琅满目的首饰上流连,周祁安刚想陪她细看,手机却突然响了,是部队的紧急电话。“宁宁,你先选着,我去接个电话,马上回来。”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带着歉意。
“好,你去吧,我自己看看。”唐宁乖巧地点头,目送他走向店外。
她刚拿起一对雕刻着缠枝莲纹的手镯,身后就传来了两道熟悉又刺耳的声音。“哟,这不是唐宁吗?一个人在这里挑首饰,周队长怎么没陪你?该不会是舍不得花钱,让你自己随便买几件应付了事吧?”
唐宁浑身一僵,转头就看到林晚挽着沈泽言的母亲刘梅,正站在不远处,脸上满是讥讽。林晚穿着一身艳丽的连衣裙,手里把玩着一个名牌包,眼神里的挑衅毫不掩饰。
“我买什么,不用你们管。”唐宁冷着脸,转身想避开她们。
“站住!”刘梅快步上前拦住她,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说,“唐宁,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我们家泽言怎么会被部队开除,现在还卧病在床?你倒好,转身就嫁个军官,日子过得风生水起,良心过得去吗?”
“沈泽言被开除是他自己违反军纪,和我无关!”唐宁气得脸色发白,“你们能不能别总是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和你无关?”林晚冷笑一声,上前一步逼近唐宁,“如果不是你当初死缠烂打追着泽言,又转头勾搭上周祁安,泽言怎么会心神不宁犯错误?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幸福!”
“你胡说!”唐宁气得浑身发抖,“我和祁安是真心相爱的,不像你,只会耍手段抢别人的东西!”
“我耍手段?”林晚被戳中了痛处,眼神变得凶狠,“唐宁,你别给脸不要脸!泽言本来就该是我的,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她说着,突然伸出手,用力将唐宁往后一推。唐宁毫无防备,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脑勺狠狠撞在了身后的柜台棱角上,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眼前瞬间发黑。
“宁宁!”
周祁安刚挂完电话走进来,就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疯了一样冲过去,将摔倒在地的唐宁紧紧抱在怀里,声音带着颤抖:“宁宁,你怎么样?哪里疼?”
唐宁靠在他怀里,后脑勺传来阵阵钝痛,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祁安,我头疼……”
周祁安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后脑勺,指尖触到一片温热的湿濡,低头一看,竟然是血!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缓缓抬起头,看向吓得脸色惨白的林晚和刘梅。
“谁干的?”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浓浓的杀意,整个珠宝店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刘梅吓得双腿发软,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林晚也慌了神,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她先骂我的……”
“不是故意的?”周祁安抱着唐宁,缓缓站起身,眼神里的暴怒几乎要将人吞噬,“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们陪葬!”
他抱起唐宁,转身对导购员厉声道:“报警!另外,把监控调出来!”
说完,他抱着唐宁快步往店外走,脚步急切,却又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头。唐宁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急促的心跳和紧绷的身体,心里既委屈又温暖。
“祁安,我没事,别担心……”她虚弱地说。
“傻瓜,都流血了还说没事。”周祁安低头看着她,眼里满是心疼和自责,“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车子飞快地驶向医院,周祁安一路紧握着唐宁的手,不断安慰她。到了医院,医生立刻为唐宁处理伤口,还好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但需要留院观察。
安顿好唐宁后,周祁安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语气冰冷:“帮我查两个人,沈泽言的母亲刘梅,还有一个叫林晚的女人。我要她们所有的资料,另外,让她们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
挂了电话,他回到病房,坐在唐宁的床边,轻轻握着她的手,眼神温柔而坚定:“宁宁,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伤害你的人,我一定会让她们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唐宁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点了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心里充满了安全感。她知道,这个男人,会为她撑起一片天,无论遇到什么危险,他都会挡在她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