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下得淅淅沥沥,豆大的雨点敲打着玻璃,发出细碎又温柔的声响。孟美岐刚结束线上会议,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起身想去倒杯水,却发现客厅的沙发上蜷着个小小的身影。
“宣仪?怎么不去房间睡?”她放轻脚步走过去,借着暖黄的落地灯,看清了吴宣仪的模样——女孩裹着厚厚的毛毯,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兔子玩偶,眉头微微蹙着,像是没睡安稳。
吴宣仪被声音惊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孟美岐,眼神瞬间软了下来:“美岐……你忙完了?我有点怕打雷,不敢一个人待在房间。”话音刚落,窗外就传来一声沉闷的雷声,她下意识地往孟美岐身边缩了缩。
孟美岐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指尖触到的发丝带着点微凉的湿气:“傻丫头,怕就跟我说啊,干嘛一个人在这熬着。”她拉起吴宣仪的手,“走,去我房间睡,我陪着你,不怕。”
“真的可以吗?”吴宣仪眼睛亮了亮,又有些犹豫,“会不会打扰你休息?你今天开了一下午会,肯定很累了。”
“说什么呢,”孟美岐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背,“有你在身边,我才能睡安稳。快起来,地上凉。”
吴宣仪乖乖点头,抱着兔子玩偶,跟着孟美岐走进卧室。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味,是孟美岐常用的香薰,让人莫名觉得安心。孟美岐给她找了件自己的宽松T恤,又拿了条棉质长裤:“换上这个睡,舒服点。”
“谢谢美岐。”吴宣仪接过衣服,转身进了洗手间。等她换好出来,发现孟美岐已经铺好了被子,还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
“过来睡吧。”孟美岐掀开被子的一角,自己先躺了进去。吴宣仪抱着兔子玩偶,小心翼翼地躺到另一边,两人之间还隔着一小段距离。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窗外的雨声和彼此的呼吸声。吴宣仪侧躺着,背对着孟美岐,心里却乱糟糟的,一点睡意都没有。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温热气息,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还没睡着?”孟美岐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点刚要入睡的沙哑,格外温柔。
吴宣仪身体一僵,转过身,面对着她:“嗯……有点睡不着。美岐,你说这雨什么时候才停啊?”
“不知道呢,”孟美岐也侧过身,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近得能看清彼此眼中的微光,“不过下雨也挺好的,很适合睡觉。要不要聊聊天?”
“好啊!”吴宣仪眼睛一亮,来了精神,“聊什么呢?”
“聊聊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吧,”孟美岐笑了笑,“我还记得,那时候你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扎着高马尾,站在练习室门口,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受惊的小鹿。”
“啊?有那么夸张吗?”吴宣仪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我那时候超级紧张,看到你站在镜子前练舞,觉得你好厉害,都不敢跟你说话。”
“我也注意到你了,”孟美岐的声音很轻,却格外清晰,“你练舞的时候很认真,虽然动作还不太熟练,但眼神里有股韧劲,我那时候就觉得,这个女孩肯定不简单。”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吴宣仪脸颊微微发烫,在黑暗中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红了,“我那时候总跳错动作,还被老师批评了,偷偷哭了好几次,都是躲在练习室的角落里,怕被别人看到。”
“我知道,”孟美岐轻声说,“有一次我回去拿东西,看到你在哭,想过去安慰你,又怕打扰到你。那时候我就想,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再偷偷哭了。”
吴宣仪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暖暖的,酸酸的。她看着孟美岐的眼睛,声音带着点哽咽:“美岐……谢谢你。其实那时候,我特别羡慕你,羡慕你跳舞那么好,羡慕你不管做什么都很有底气。”
“傻瓜,”孟美岐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微凉,孟美岐用掌心紧紧裹着,“你也很棒啊,你很努力,也很善良,每次我练舞累到想放弃的时候,看到你还在坚持,我就又有了力气。宣仪,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吴宣仪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进枕头里。她反握住孟美岐的手,力道很紧,像是怕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一样:“美岐,我也是。有你在身边,我才觉得有安全感,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想到你,我就不怕了。”
孟美岐心疼地抬手,用指腹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不哭了,乖。有我在,以后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吴宣仪点点头,慢慢止住了眼泪。她往孟美岐身边挪了挪,两人之间的距离彻底消失了,她能清晰地闻到孟美岐身上淡淡的雪松香味,感受到她沉稳有力的心跳。
“美岐,”吴宣仪轻声说,“我有点冷。”
孟美岐没有说话,只是张开手臂,把她轻轻揽进怀里。吴宣仪顺势靠在她的胸膛上,听着她有力的心跳声,心里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孟美岐的怀抱很温暖,很宽阔,让她觉得无比安心。
“这样就不冷了吧?”孟美岐低头,在她的发顶轻轻印下一个吻,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嗯,不冷了。”吴宣仪往她怀里缩了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美岐,你给我唱首歌吧,就唱你上次写的那首,好不好?”
“好。”孟美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缓缓唱起了歌。她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春雨般滋润着吴宣仪的心田,窗外的雨声仿佛成了最好的伴奏。
吴宣仪静静地听着,眼皮越来越沉,睡意渐渐袭来。她能感受到孟美岐的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抚摸着,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发顶,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美岐,”吴宣仪的声音越来越轻,带着浓浓的睡意,“我喜欢你……”
孟美岐唱歌的动作一顿,随即嘴角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容,她低头,在吴宣仪的耳边轻声回应:“我也喜欢你,宣仪,很久很久了。”
吴宣仪像是听到了最动听的情话,嘴角扬起一个满足的笑容,在孟美岐的怀里沉沉睡去。她睡得很安稳,没有再被雷声惊醒,梦里都是甜甜的,有孟美岐温暖的怀抱,有温柔的歌声,还有说不尽的爱意。
孟美岐看着怀里熟睡的人,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她轻轻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吴宣仪睡得更舒服些,然后闭上眼睛,把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感受着怀里人的温度和气息。
窗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像是一首温柔的催眠曲。房间里很安静,弥漫着淡淡的香薰味和彼此的气息,温暖而甜蜜。
孟美岐在心里默默想着:以后的每个雨夜,每个晴天,每个朝朝暮暮,她都会陪着吴宣仪,一起看遍世间风景,一起经历风雨,一起把平凡的日子过得热气腾腾,甜甜蜜蜜。
这一夜,雨声温柔,爱意绵长,两个相爱的人紧紧相拥,在彼此的怀抱里,找到了最温暖的归宿。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