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吻

丁程鑫“死女人，你真的是好烦！”

走廊尽头的转角，丁程鑫的声音淬着冰，惊得顾悠然脚步一僵。下一秒，少年颀长的身形猛地欺近，双手抵在墙上叩出轻响，将她娇小的身影彻底禁锢在臂弯与墙面之间。

顾悠然“你想干什么？”

顾悠然攥紧书包带，声音发颤。逆光的丁程鑫像堵密不透风的高墙，挡得她无路可退。

丁程鑫“我想干什么？”（低笑，尾音裹着嚣张）“说了让你老实点，偏不听？”

他眼尾一勾，邪魅得让人发慌。

顾悠然（咬唇强撑）：“你敢！”

丁程鑫“有什么不敢的？”

丁程鑫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唇瓣。顾悠然还没来得及呼救，他的指尖轻轻扣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顾悠然“你这个混蛋！”（声音带着哭腔，眼眶瞬间红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谁让你碰我了！”

顾悠然浑身一震，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抬手，掌心结结实实撞上丁程鑫的胸膛。

“砰”的一声闷响，丁程鑫被推开，踉跄着后退半步，脸上的戏谑僵住了。

她捂着嘴转身就跑，书包带子甩在身后划出凌乱的弧线。丁程鑫站在原地没动，指尖还残留着她下巴的触感，胸口被推开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丁程鑫“喂！”（下意识想喊住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走廊里只剩下顾悠然跑远的脚步声，丁程鑫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脚踹在墙上。

丁程鑫“操。”（低声骂了句，眼神复杂地望着女孩消失的方向）

顾悠然冲进洗手间，冰凉的水扑在脸上才勉强压下哽咽。她抬头看向镜子，却在玻璃倒影里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丁程鑫斜倚在门框上，双手插兜，眼神沉沉地盯着她。

丁程鑫“跑什么？”

他声音不高，听不出情绪。

顾悠然吓得手一抖，水珠溅在洗手台上。

顾悠然（猛地转身，后背抵着冰冷的瓷砖）：“你…你进来干什么？这里是女厕所！”

丁程鑫“我来看你有没有哭晕过去。”（挑眉，慢悠悠走近）“刚才不是挺能耐的？推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怕？”

他越靠越近，顾悠然被逼得缩起肩膀。

顾悠然（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上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丁程鑫“不想怎么样。”（突然伸手，用指腹擦过她湿漉漉的脸颊）

动作轻得不像他会做的事。

丁程鑫“就是觉得…你哭起来比板着脸顺眼多了。”

顾悠然“变态！”

顾悠然猛地挥开他的手，指尖划过他掌心，留下一道浅红印子。

顾悠然（咬着嘴唇，声音发抖）“你以为谁都稀罕你碰吗？丁程鑫，你就是个自以为是的混蛋！”

丁程鑫没躲，任她打掉手，眼神却一点点沉下来。

丁程鑫（忽然冷笑一声，嗓音低哑）：“好啊，现在连碰你都不行了？刚才在走廊上，你怎么不这么硬气？”

顾悠然“那是你——”

顾悠然气得脸发烫，话说到一半却被他逼近的气势堵了回去。

丁程鑫“我什么？”（俯身，一手撑在她耳侧，另一手捏住她的手腕）“你推我，骂我，还敢打我……顾悠然，你是真不怕我？”

顾悠然“怕你？”（仰头瞪着他，泪光还在眼底打转）“你也就只会欺负我这种人吧！”

话音未落，丁程鑫突然松开她，转身一拳砸向墙壁。沉闷的撞击声让顾悠然浑身一颤。

丁程鑫“滚出去。”（背对着她，声音冷得像冰）“别让我再看见你哭。”

顾悠然站在原地，眼睛死死盯着丁程鑫垂在身侧的手。指节破皮渗血，一滴一滴落在瓷砖上，像烫红的铁珠。

她喉咙发紧，脚却不听使唤地动不了。

丁程鑫“看够了？”（头也没回，声音哑得厉害）“还不快滚？等我反悔把你关在这儿？”

可他越凶，她越觉得鼻酸。明明是他先动手的，明明是他欺负人……可为什么，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顾悠然“你……”（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就只会这样吗？用伤自己来吓别人？”

丁程鑫（猛地回头，眼神像刀子一样剜向她）：“关你什么事？”

顾悠然“关我什么事？”（突然抬头，眼圈通红）“那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为什么非得缠着我？我又不是你的玩具！”

两人对视着，空气像要烧起来。

顾悠然咬着唇，转身冲出洗手间，脚步声在走廊上渐行渐远。丁程鑫独自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流血的手，冷笑了一声，又像是叹气。

第二天清晨，他拉开课桌抽屉，一管药膏静静躺在课本中间，还贴着一张便利贴：“别感染了，笨蛋。”

字迹歪歪扭扭，像故意写得难看。

他盯着那张纸看了很久，指尖摩挲着药膏的外壳，忽然把整管塞进校服内袋，动作轻得近乎珍重。

午休时，同桌调侃：“丁少今天心情不错？笑三次了。”

丁程鑫（靠在椅背上，目光扫向教室门口，嗓音懒散）：“闭嘴。”

顾悠然低着头，手指紧紧捏着课本边缘。阳光斜照在桌面上，她能感觉到丁程鑫的目光扫过来好几次，可她一动不动，假装全神贯注看书。

纸页上的字早看模糊了，心跳声比翻书声还响。

丁程鑫“喂。”

一道低哑的声音突然从斜前方传来，

丁程鑫（懒洋洋地靠在她课桌边，手里转着一支笔）“你这人挺有意思啊。”

顾悠然没抬头，睫毛微微颤了颤。

丁程鑫“做好事不留名？”（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敲了敲她的桌面）“可惜，我最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

顾悠然（终于忍不住抬眼）：“那你干嘛收下？”

丁程鑫谁说收下了？”（挑眉，话却没说完，转身走回座位前，校服内袋露出一截药膏的边角）

午后的风拂过窗帘，吹乱了她的发丝，也吹不散空气里那股悄悄蔓延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