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在那终焉的观察者与废墟中的棋,在那熵增中的独幕戏的唯一演员
颈间的锁链束缚着最后的嘶吼声
是熵增宇宙的胎动
审判之眼转动着 无数种灭亡
夕阳熔毁成溟灭粒子的余温
他们说:这被铁锈侵蚀的宇宙
不过是洪流里
一粒失去方向的尘埃
瓦砾间行走的青年
数着母亲渗入钢缝的血珠
废墟正把母亲最后的嘶鸣
夯进新生的骸骨
父亲失踪的门框长出菌斑
时间在锈蚀的铰链上剥落
名字在墙上风干成
悬而未散的判决
而弟弟——
那枚淬毒的果实
从那名为血缘的树枝上坠落
砸穿了那相依为命的废墟
我在修补的城墙在预知里崩塌
沙粒在指缝刻下墓志铭:
“此处长眠着
未被准许消逝的灰烬”
法则调试所散发的幽光中
蹲坐在那消失坐标中
数着铁链间勒出的血
那血红的数字
是那宇宙自毁的倒数
提线悬垂如银河
傀儡师藏身于法则之外
我搬运砖石修补断垣
像推着恒星残骸的西西弗
所有重建的冲动
都是命运预设的自毁程序罢了
虚无在右眼崩塌
道德是困兽的抓痕
希望只不过网下的震颤
甚至连灰烬都变得奢侈
这荒诞的刑架:
我只不过
想让这冻土裂出那半寸春天
法则在锤下碎成粉末
锁链在这夕阳下愈发明亮
一根锁住自己那最后的希望
一根缠绕在挥向星河的镰刀
铸日为墓志铭
既然光注定会被深渊所吞噬
就让我这如同提线木偶一样
在这永劫的棋局之上
以宇宙为筹码
落下最后一子孤注的
桀骜不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