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槐古新村浸在淡淡的晨雾里,老槐树的枝叶间漏下细碎的阳光,巷口传来早点摊的吆喝声,混着油条的香气飘进街巷。张逸尘踩着晨光出门买早饭,临走时还不忘敲了敲田园的房门:“我去买你爱吃的梅花糕和豆腐脑,再睡会儿就起来吃呀!”
田园应了一声,翻个身又赖了会儿床,直到窗外的光线渐渐透亮,才慢悠悠起身洗漱。刚收拾好,张逸尘就拎着早点回来,将油纸袋里的梅花糕放在桌上,热气氤氲着甜香。
“快吃,刚出锅的,还热乎着呢!”张逸尘一边摆碗筷,一边认真追问,“说真的田园,你都单这么久了,真不打算找个男朋友?”
田园咬了一口梅花糕,软糯的外皮裹着清甜的豆沙,语气平淡又笃定:“暂时真不想这事,现在教钢琴挺好的,每天跟学生打交道,日子挺安稳的。”
“安稳是安稳,可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呀!”张逸尘皱了皱眉,还想劝劝她,田园的手机突然叮铃响了一声。
张逸尘眼睛一亮,立刻凑过来:“哎?是不是哪个男人给你发信息呢?”
田园笑着推开她的脑袋,拿起手机看了眼:“想什么呢,是学生妈妈说孩子今天要上兴趣班,想把钢琴课调到下午。”她快速回复了“可以”,便将手机放回桌上,继续低头吃豆腐脑。
张逸尘撇撇嘴,没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转而聊起自己周末要和男朋友去鼋头渚玩的计划。两人边吃边聊,晨光慢慢爬上窗台,将客厅照得暖融融的。
饭后田园收拾好碗筷,便动身回山语银城。刚推开家门,就闻到厨房里飘来的饭菜香,爸妈正忙着准备午饭。“回来啦?”妈妈迎上来接过她手里的包,语气里满是关切,“昨晚在你表妹家住得还好吗?”
“挺好的,”田园笑着回应,刚坐下喝了口水,爸爸就开了口:“园园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身边要是有合适的男孩子,可得抓紧。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老师,你怎么都不肯见?”
妈妈立刻附和:“就是啊,女孩子哪能一直单着?我们也不是催你结婚,至少先找个男朋友处处呀,以后有个照应。”
熟悉的唠叨像潮水般涌来,田园心里泛起一丝无奈。她放下水杯,轻声说:“爸、妈,我现在真没心思找,教钢琴的工作也忙,不想勉强自己。”
“忙都是借口!”爸爸叹了口气,“我们还能陪你一辈子吗?总得有个人替我们照顾你。”
一顿饭下来,催婚的话就没停过。田园吃得味同嚼蜡,心里渐渐萌生了一个念头——搬出去住。不是赌气,而是真的想独自生活一段时间,锻炼自己的独立能力,也能拥有更自由的空间,专心搞自己的钢琴教学。
饭后她回到房间,看着熟悉的陈设,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收拾好换洗衣物,她跟爸妈说:“爸、妈,我想搬出去住了。我都这么大了,想试着自己照顾自己,锻炼一下独立能力,也能更专心地工作。”
爸妈愣了愣,妈妈立刻反驳:“好好的家不住,搬出去干嘛?一个人多不方便!有我们照顾你多省心。”
“我总得学会自己生活呀,”田园语气坚定,“你们也不能一直陪着我,趁现在年轻,多锻炼锻炼挺好的。”
见她态度坚决,爸妈终究没再阻拦,只是反复叮嘱她注意安全、按时吃饭、照顾好自己。田园一一应着,心里却松了口气——既不用再被催婚唠叨困扰,也能真正独立生活,算是两全其美。
另一边,朗诗新郡的别墅里,张彬彬也已经起床。庭院里的绿植沾着晨露,空气清新湿润。他简单吃了点早餐,便坐在客厅处理工作,手机屏幕上是后续在上海的行程安排,密密麻麻排满了半个月。
蒋可和江雯雯昨晚的撺掇,还有青石板路上的短暂同行,像一颗小石子投进心里,泛起过片刻涟漪,但很快就被工作的紧迫感覆盖。他拿起手机,翻到同学聚会的合影,目光在田园的身影上停留了两秒,随即锁屏,起身准备去校庆的收尾活动。
无锡的晨光里,两人各自奔赴着自己的生活轨迹。一个为了锻炼独立能力决定搬离熟悉的家,一个为了工作即将离开这座满是回忆的城,那场深夜重逢的插曲,似乎正随着各自的选择,悄悄驶向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