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林夏从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衣。梦里的场景太过真实:老旧居民楼的楼梯间,铁锈味混着甜腻的花香,她攥着一把沾血的雏菊,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跳上。
惊醒后,窗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声响里,隐约夹杂着敲门声。林夏屏住呼吸,猫眼外空无一人,只有楼道灯忽明忽暗,投下斑驳的阴影。她忽然想起,昨晚睡前刷到的新闻——同小区402室的独居女人被杀,现场只留下一束沾血的雏菊。
这个念头让她浑身发冷。她和402室的女人素不相识,为何会反复梦到案发现场?更诡异的是,梦里那把雏菊的花瓣数量,和新闻配图里的一模一样,连沾血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天亮后,林夏硬着头皮下楼,警戒线还没撤。刑警队长陈默正在勘查现场,看到她脸色苍白,随口问了句:“你认识死者?”林夏摇头,却忍不住说出了梦境。陈默眼神一沉:“案发现场的雏菊,花瓣上有个极淡的指纹,我们还没查到匹配者。你梦里,有没有看清那把花的细节?”
“有。”林夏颤抖着回忆,“花茎上有个细小的刻痕,像个‘木’字。”
陈默瞳孔骤缩——这个细节并未对外公布。他立刻带林夏去警局做笔录,途中林夏又想起一个片段:梦里她抬头时,看到楼梯转角的窗户上,映出一个戴黑帽的男人,手腕上戴着一块老式机械表,表盘上有一道划痕。
警方根据这个线索排查,锁定了死者的前男友方木。方木曾因家暴被死者起诉,案发当晚没有不在场证明,且他的手腕上,正好戴着一块有划痕的老式机械表。
审讯时,方木拒不认罪。直到林夏再次梦到关键场景:男人将死者推下楼梯时,口袋里掉出一枚刻着“木”字的钥匙扣,正是死者失踪的那枚。警方在方木的旧物中找到钥匙扣,铁证面前,他终于招供。
案件告破的当晚,林夏没有再做梦。窗外的雨停了,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床头柜上——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片干枯的雏菊花瓣,和梦里的一模一样。她忽然想起,小时候曾在这栋楼里迷路,是402室的女人给了她一束雏菊,送她回家。
雏菊花瓣在月光下泛着冷白的光泽,林夏指尖刚触到,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血管蔓延开来。她猛地缩回手,花瓣却像有生命般,轻轻落在了她的枕边。
这晚,梦境如期而至。但场景不再是楼梯间,而是402室的客厅。死者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那枚刻着“木”字的钥匙扣,轻声说:“不是他一个人。”林夏想追问,画面却突然扭曲,戴黑帽的男人再次出现,这次他身后还站着一个穿红裙的女人,脸上蒙着纱,只露出一双涂着红指甲油的手,正往死者的水杯里倒着什么。
惊醒时,林夏的手心沾满冷汗,枕头边的花瓣竟变得湿润,像是沾了露水。她立刻拨通陈默的电话,语无伦次地描述了梦境。陈默赶到时,看到林夏颤抖的模样,又瞥见那片诡异的花瓣,脸色凝重:“方木的审讯记录里,确实提到过一个神秘女人,但他始终不肯透露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