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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路遇劫道 初显锋芒》

仙戮

收拾好简单的行囊,揣着爹娘凑的碎银,王夜次日天未亮便踏上了前往南域的路途。山村偏远,不通官道,唯有一条蜿蜒的山路穿梭在崇山峻岭之间,通往百里外的青溪镇——那是前往南域主城的必经之地。

山路崎岖,荆棘丛生,王夜脚踩草鞋,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他自幼在山间长大,爬树掏鸟、下河摸鱼样样精通,耐力与敏捷远超寻常少年,虽背着行囊,却依旧走得稳健。只是手臂上的狼爪伤尚未痊愈,被汗水浸透后隐隐作痛,却丝毫没有动摇他前行的决心。

行至正午,烈日当空,王夜找了处树荫歇息,拿出腰间的干粮就着山泉啃了起来。刚歇片刻,忽然听到不远处的山道上传来粗哑的喝骂声:“识相的就把身上的财物都交出来,否则别怪爷爷们刀下无情!”

王夜心中一凛,悄悄起身,借着树干的掩护望去。只见山道中央,三个手持钢刀、满脸横肉的壮汉正围着一对年轻夫妇,为首的壮汉满脸络腮胡,眼神凶狠,刀尖直指那男子的胸膛。那对夫妇吓得浑身发抖,女子紧紧躲在男子身后,男子颤抖着从怀中掏出钱袋,声音带着哭腔:“好汉饶命,我们就这点盘缠,都给你们,求你们放我们一条生路。”

“就这么点碎银?”络腮胡壮汉接过钱袋掂量了一下,随手扔在地上,啐了一口,“打发叫花子呢?我看你这婆娘长得不错,不如留下来给哥哥们乐呵乐呵,或许还能饶你们一命!”说着,便伸手去抓那女子的手腕。

“住手!”一声怒喝划破山林。王夜从树后走出,双手紧握成拳,眉眼间怒意翻腾。他最见不得这种恃强凌弱之事,更何况爹娘也曾遭遇过野兽袭击,他深知无助时的绝望。

络腮胡壮汉转头见是个半大少年,顿时嗤笑起来:“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也敢管爷爷们的闲事?赶紧滚,不然连你一起宰了!”

王夜毫无惧色,一步步走上前:“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财物,调戏妇女,你们就不怕王法吗?”

“王法?”另一个瘦高个壮汉哈哈大笑,“在这荒山野岭,爷爷们就是王法!小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说着,提着钢刀便朝王夜砍来,刀锋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劈他的头顶。

王夜早有防备,侧身一闪,堪堪避开刀锋,同时脚下发力,猛地冲向瘦高个,肩膀狠狠撞在他的胸口。瘦高个猝不及防,被撞得一个趔趄,手中的钢刀也险些脱手。

“有点力气,难怪敢多管闲事!”络腮胡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狞笑道,“兄弟们,一起上,废了这小子!”

另外两个壮汉立刻围了上来,三把钢刀交替劈砍,刀光剑影之下,将王夜的退路层层封锁。王夜虽未学过正统武艺,却有着丰富的山林搏杀经验,凭借着灵活的身法躲闪腾挪,避开了一次次致命攻击。他知道自己赤手空拳,硬拼绝非对手,只能寻找机会反击。

激战中,一个矮胖壮汉的刀锋擦着王夜的胳膊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王夜强忍疼痛,目光死死盯着矮胖壮汉的下盘——那是他动作最迟钝的地方。趁着矮胖壮汉挥刀的间隙,王夜猛地弯腰,一记扫堂腿踹了出去。矮胖壮汉重心不稳,轰然倒地。

“老三!”络腮胡怒吼一声,转身朝王夜扑来。王夜顺势捡起地上的石块,猛地掷向络腮胡的眼睛。络腮胡下意识地闭眼躲闪,动作慢了半拍。王夜抓住机会,快步上前,一拳狠狠砸在他的鼻梁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络腮胡鼻血直流,疼得嗷嗷直叫。

瘦高个见状,心中发怯,却又不敢退缩,只能硬着头皮冲上来。王夜侧身避开他的刀锋,右手抓住他的手腕,左手握拳,狠狠砸在他的肘关节处。“啊!”瘦高个惨叫一声,钢刀落地,手腕无力地垂下。

不过片刻功夫,三个壮汉便被王夜打得落花流水,躺在地上哀嚎不止。那对年轻夫妇早已看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走上前向王夜道谢:“多谢小哥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王夜摆了摆手,指着地上的三个壮汉道:“这些人作恶多端,你们随我一起把他们送到青溪镇的官府,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处理完此事,已是黄昏。那对夫妇得知王夜要去南域参加武道门考核,恰好他们也是前往青溪镇探亲,便邀王夜同行。一路上,夫妇二人对王夜百般感激,又向他讲述了许多南域的事情,包括武道门的大致情况——南域武道昌盛,大小宗门林立,其中以“青云宗”“烈火谷”“寒水阁”三大宗门为首,而此次考核大比,正是三大宗门联合举办,选拔天赋异禀的少年入门。

王夜听得心中澎湃,对武道门考核愈发期待。他知道,这只是他逐梦之路的第一步,前方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

夜幕降临,一行三人在山间一处破庙落脚。王夜躺在干草堆上,望着窗外的星空,想起了爹娘的嘱托,想起了山间的激战,更想起了心中的抱负。他握紧拳头,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前方多么艰难,他都要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武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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