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玄在蝶屋露了那一手“符到毒除”的本事后,待遇立刻升级。不仅有了单独清净的房间,伙食也从普通的饭团变成了特意准备的精緻小灶,甚至还有队员好奇地偷偷围观他,被他发现后立刻红着脸跑开。
产屋敷耀哉给予了他极大的信任和自由,允许他在总部范围内随意走动,并可以观摩柱们的训练。
这天,他信步来到总部后山的训练场。还未靠近,就感受到数股强大的气息在碰撞、激荡。
风柱·不死川实弥正在疯狂地劈砍着训练人偶,他的动作狂暴迅捷,风之呼吸带起的道道风刃,将周围的地面切割得一片狼藉,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恶鬼”。
水柱·富冈义勇则在一片空地上练习剑型,动作流畅而精准,水蓝色的气流如同真正的流水般环绕其身,但林清玄能感觉到他气息中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与孤高。
蛇柱·伊黑小芭内身形诡异地穿梭在林间,如同真正的毒蛇,无声而致命。
恋柱·甘露寺蜜璃则在一旁进行着力量训练,她挥舞着那特制的软刀,粉绿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活力,偶尔看向伊黑小芭内的方向还会脸红。
林清玄静静地观察着,心中啧啧称奇。这个世界的“呼吸法”,确实独辟蹊径。通过特定的呼吸节奏,极致地压榨身体潜能,引动类似天地元素的力量(风、水、雷、炎等)加持己身,爆发出远超常人的战斗力。
“妙啊!此等法门,堪称‘炼精化气’的极致应用!”他暗自赞叹,“但……太过酷烈了!”
在他的感知中,这种呼吸法对身体的负担极大,尤其是对五脏六腑中的“肺”(金),几乎是在燃烧生命本源来换取力量。长期修炼,固然能获得强大战力,但必然折损寿元,留下无数暗伤。
这时,产屋敷耀哉在女儿的搀扶下也来到了训练场。他“看”向林清玄的方向,微笑道:“清玄阁下,觉得我们的呼吸法如何?”
通过这几日的紧急恶补和纸笔交流,林清玄已经能听懂和说一些简单的日语词汇了。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呼吸法,强大,但……伤身,如饮鸩止渴。”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的柱们何等耳力,纷纷停下了动作,目光聚焦过来。
“你说什么?!”不死川实弥第一个炸毛,他脾气火爆,最听不得这种话,瞬间冲到林清玄面前,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这家伙,在胡说八道什么?!呼吸法是历代剑士传承的瑰宝!”
林清玄面对他的凶恶气势,面色不变,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肺金过旺,肝木受伐,心火浮躁,肾水暗亏。你,活不过四十。”
“你!”不死川实弥勃然大怒,手瞬间按上了日轮刀刀柄。
“实弥!”产屋敷耀哉轻声喝道,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死川实弥咬了咬牙,强行压下怒火,但眼神依旧像刀子一样剐着林清玄。
林清玄不再理他,转向产屋敷耀哉:“我有一法,可调和阴阳,温养脏腑,或可弥补呼吸法之弊端。”
他当场盘膝坐下,双目微闭,调整呼吸。他传授的并非什么高深功法,而是道门最基础的《黄庭经》吐纳法门,讲究“绵绵若存,用之不勤”,意在引导天地灵气温和地滋养自身,而非强行掠夺。
一股平和、悠长、绵绵不绝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与呼吸法那种激烈、爆发性的气息截然不同。
众柱感受着这股气息,神色各异。
不死川实弥嗤之以鼻:“软绵绵的,有什么用!”
富冈义勇却若有所思,他本能地觉得这种呼吸方式,似乎能抚平他内心深处某些躁动不安的情绪。
霞柱·时透无一郎歪着头,眼神依旧空洞,但身体却不自觉地模仿起了林清玄的呼吸节奏。
产屋敷耀哉感受最是明显,他身体病弱,对生机最为敏感。他能“感觉”到,林清玄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清新、充满活力。
“感谢清玄阁下的慷慨。”产屋敷耀哉由衷说道,“此法于我鬼杀队,或许意义非凡。”
此后数日,林清玄便在总部暂住下来,偶尔与柱们交流(主要是和愿意交流的富冈义勇、蝴蝶忍和炼狱杏寿郎)。他发现富冈义勇对“水”的理解有其独到之处,但过于执着于“形”,反而失了“意”。一次在瀑布下,富冈义勇罕见地主动开口询问关于“柔”与“刚”的道理。
林清玄便以中文夹杂着日语,跟他讲了《道德经》中“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的道理,以及“水利万物而不争”的意境。富冈义勇听得怔怔出神,身上那丝滞涩的气息竟开始松动,水之呼吸的气流变得更加圆融自如,隐隐的,他感觉一直无法稳定掌握的“赫刀”境界,似乎有了清晰的路径!
这一幕被暗中观察的不死川实弥看到,心中更是惊疑不定。
另一方面,产屋敷耀哉认为林清玄的“道法”与鬼杀队的“呼吸法”、“日轮刀”并非对立,而是可以互补。于是,他安排林清玄前往神秘的刀匠村。
在隐部队的护送下,林清玄穿过层层结界,来到了这个隐藏在群山深处、终日被锻炉火光映照的村落。刀匠们大多身材矮壮,性格淳朴而专注。
他对能够吸收阳光、对鬼特攻的“猩猩绯砂铁”再次表示了惊叹:“内含太阳精粹,确是诛邪圣物,天生克制阴邪!”
但与刀匠首领钢铁冢萤(一个戴着火男面具、情绪极其激动的家伙)交流后,他发现日轮刀的锻造,完全依赖于材料的天然特性和刀匠千锤百炼的经验感觉,缺乏系统的“附灵”、“启灵”手段,使得刀本身的“灵性”未能完全激发。
“刀,不仅是器,更是伙伴,是道的延伸。”林清玄试图解释。
钢铁冢萤虽然大部分听不懂,但他对锻刀的热爱是相通的。他挥舞着锤子,叽里呱啦地表示,一定要打造出一把配得上“清玄大人”的、最强的刀!
两人开始了鸡同鸭讲却又默契十足的合作。钢铁冢萤负责锻打刀胚,他将猩猩绯砂铁与另一种罕见的“雷击木”的炭灰融合,反复锻打,刀胚成型时,自然带着一丝微弱的雷霆气息。
而林清玄,则在刀胚即将完成的最后阶段,以自身精血混合特制阳属性朱砂,屏息凝神,以指代笔,在炽热的刀身上,小心翼翼地铭刻下“阳雷破邪纹”与“金光护身咒”的微型符箓组合!
这过程极其耗费心神和法力,不能有丝毫差错。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滑落,尚未滴下便被刀身的高温蒸发。
当最后一笔符箓完成,钢铁冢萤进行最终淬火的瞬间,林清玄猛然睁眼,并指如剑,引动体内一丝本源雷气,点向刀身,低喝:“启灵!敕!”
轰咔——!
仿佛一道微型的雷霆在锻刀房内炸响!新锻造出的日轮刀发出一声清越无比、直冲云霄的铮鸣!刀身不再是单一的赫色,而是呈现出一种深邃的暗紫色,上面金色的雷纹若隐若现,刀锋处跳跃着细密的紫色电弧,散发出令人心悸的诛邪气息和煌煌天威!
这股气息是如此强大,以至于整个刀匠村的刀匠们都感受到了,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震惊地望向钢铁冢萤的锻刀房。一些正在保养的日轮刀,甚至发出了轻微的嗡鸣,仿佛在朝拜它们的王者!
“成…成功了!哈哈哈哈!看到了吗!这就是我和清玄大人打造的!最强的!雷电日轮刀!”钢铁冢萤捧着这把前所未有的刀,激动得手舞足蹈,火男面具下的眼睛恐怕已经泪流满面。
林清玄看着这把融合了两个世界技术的“雷纹日轮刀”,也满意地点了点头。有此刀在手,寻常恶鬼,恐怕靠近就会被其散发的雷气灼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