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区的湖边复式房临湖而建,落地窗外是粼粼波光与葱郁绿植,元湘薇身着素雅旗袍,坐在沙发中央,周身透着温和却不容置疑的气场。师谟站在母亲身侧,神色沉静,刚将师梵、师律、师衍三人领进门,便示意他们落座。
“你们的心思,我都知道。”元湘薇先开口,声音温润如湖水,却字字清晰,“师律,你怪歌恕和齐诡封了你的乐器库,抢了你的圣器,可你有没有想过,那库里的乐器,实在太多了。”
师律刚要反驳,元湘薇抬手示意他听下去:“比银河系的星球还多,早已不是‘收藏’,而是‘过剩’。你的圣器能量极强,一旦流入外界,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轻则扰动脉轮,重则引发界域动荡。封印库,封的不是你的心血,是潜在的危险。”
她看向师律,眼神带着疼惜与坚定:“歌恕和齐诡跟我商量时,反复强调过这点。他们不是要断你的生路,是要规范渠道。你以前无节制地制琴、卖琴、租琴,圣器流入太多,已经出现过能量紊乱的隐患。封了生产、运输、流出渠道,是为了护梵域安稳,也为了护你。”
“可那是我的心血!”师律红着眼眶,声音带着委屈,“我被抢了五件圣器,只剩八件,连生计都成了问题!”
“够用就好,多了反而是负担。”元湘薇缓缓道,“你父亲和我都觉得,几件核心圣器,足够你深入研究、发挥所长。以前你被数量裹挟,反而难沉下心打磨精品。现在虽然收入不如从前,但你去金色大厅弹琴、做五音疗愈,不也是在发挥价值吗?”
她转头看向师梵与师衍:“你们俩,被抢了一两件圣器便想着清算。可齐诡的初衷,是为了两府结盟、集中力量守护梵域。他行事是有不妥,不该强夺,但封印师律的库,我是同意的,歌恕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母亲,”师梵皱眉,“齐诡是强盗行径,不能因为‘为了大局’就抹去他的过错。”
“大局与小节,要分轻重。”元湘薇语气沉了沉,“你们都是神,肩负守护之责,不该只盯着眼前的得失。师律的库,封印是正确的,以后也不会重启;被抢的圣器,我会让歌恕和齐诡归还核心权限,不再干涉你们使用,但共主的身份,是为了制衡,不能废。”
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湖水:“我是你们的母亲,也是歌恕与齐诡共同的妻子。我盼着两府和睦,盼着你们兄弟同心,而不是内斗清算。师律,我会让歌恕给你补偿,帮你拓宽疗愈、演出的渠道;梵儿、衍儿,放下执念,圣器的意义是守护,不是争夺。”
师谟适时开口:“母亲说得对。乐器库过剩确实危险,齐诡的做法有失妥当,但我们可以协商解决,不必刀兵相向。”
师律沉默着,指尖摩挲着随身的琴箱,眼底的怒火渐渐褪去,多了几分释然——母亲的话虽直白,却点透了过剩的隐患。师梵与师衍对视一眼,也明白了元湘薇的苦心。
湖边的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带着草木的清香。元湘薇看着三个儿子,语气柔和了许多:“一家人,没有解不开的结。圣器够用就好,情谊才是最珍贵的。以后,好好相处,共护梵域,才不负你们的神职与初心。”
复式房内的气氛渐渐缓和,一场即将爆发的清算,在元湘薇的劝解下悄然平息。过剩的圣器需要收敛,执念的怒火需要平息,而亲情与守护的初心,才是他们真正该坚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