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的香气愈发浓郁,师律坐在餐厅椅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随身的琴穗,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那几件圣器的保养没出问题吧?净尘珠、固弦珠、涤浊珠还有玄泉液,都还够用吗?”
妻子端着一盘热菜出来,笑着点头:“都好着呢!我每周都按你教的法子用净尘珠除尘,固弦珠给琴弦上光,涤浊珠净化琴身戾气,玄泉液滋润木材,大嫂也常过来帮忙监督,生怕有半点疏漏。”
师律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那就好,这八件是我的根基,可不能出岔子。”他想起之前拿到的五份长期合约,语气轻快了许多,“现在有了这些合同,收入稳定,日子也顺了,再见到齐诡,倒也没以前那么咬牙切齿了。”
妻子放下菜盘,在他对面坐下,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放进他碗里:“可不是嘛!以前为了保养你那比银河系还大的乐器库,我天天忙得脚不沾地,除尘、上油、调校,一件都不敢马虎,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她顿了顿,眼中带着释然的笑意:“现在多好,就八件圣器,保养起来轻松多了,还能有时间照顾家里和孩子。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当初库房被封,虽让你消沉了一阵,却也让咱们家回归了安稳,你也找回了音乐的初心。”
师律夹起碗里的肉,细细咀嚼着,心中满是认同。是啊,以前被数量裹挟,忙着制琴、卖琴、保养,反而忽略了生活本身。如今只剩八件圣器,却让他沉下心深耕,不仅收获了认可与合约,更赢回了踏实的日子与和睦的家庭。
“以后啊,咱们就守着这八件圣器,守着这些合约,好好过日子。”师律握住妻子的手,眼中满是温柔与笃定,“你的辛苦,我都记在心里,以后换我多分担家事,让你也松松劲。”
妻子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跟我还客气什么!你好好搞你的音乐,我把家守好,咱们日子只会越过越红火。”
餐厅里,饭菜飘香,灯光温暖,夫妻间的低语伴着窗外的夜色,满是岁月静好的惬意。那些曾经的波澜与怨怼,终究在安稳的生活与彼此的陪伴中,化为了过眼云烟。饭菜冒着氤氲热气,师律看着妻子忙前忙后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心里暖烘烘的。
妻子端上最后一道汤,坐在他身边,自然地为他添了一勺:“知道你现在演出、疗愈两头忙,特意炖了补汤,别累坏了。”她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手背,带着熟悉的温度,“以前你低谷时,我也没慌过——我知道你对音乐的执着,对这个家的责任,这些都刻在骨子里,错不了。”
师律抬眼,撞进她满是温柔的眼眸,那里面没有丝毫抱怨,只有藏了许多年的偏爱。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委屈你了。”
“不委屈。”妻子摇摇头,笑靥如花,“我就喜欢你这股子钻劲,喜欢听你弹琴时眼里有光的样子,喜欢咱们一家人安安稳稳的日子。现在你得偿所愿,我比谁都开心。”
她凑近了些,声音软乎乎的:“不管你是有比银河系还多的乐器,还是只剩这八件圣器,不管你是万众瞩目的大师,还是暂时失意的普通人,我都喜欢你,一直都喜欢。”
师律心头一热,俯身抱住她,鼻尖蹭着她的发顶,闻着熟悉的烟火气。原来最珍贵的幸福,从不是过剩的名利与财富,而是身边人始终不变的偏爱与陪伴。师律喝了口汤,语气带着几分打趣,又藏着释然:“说起来,现在手里圣器最多的,反倒成了最小的烬儿。”他放下碗筷,掰着手指细数,“穹天琴、烬音琴、星轨琴,风吟笛和风吟箫,炁音琴、孤月琴、揽月琴,还有提琴三兄弟、寒月琵琶、焰月琴、绯月琴、梵音琴、魔音笛,外加清音琴和忘忧筝,足足比我还多两件!”
“最厉害的是那穹天琴,可是宇宙第十五大巨琴。”师律眼中闪过一丝赞叹,“以前我和你要打理九万件巨琴,累得脚不沾地,现在库房封了,倒省了这份心力。反倒是衍儿和烬儿的夫人,得费心保养穹天琴和星轨琴——我特意分了净尘珠、固弦珠、涤浊珠、玄泉液,连星髓减重珠都给了他们。”
他笑了笑,补充道:“星轨琴是衍儿和烬儿共主,穹天琴是烬儿专属,算下来他一人就握三件巨琴,这份家底,可比我当年风光。”
妻子闻言轻笑:“这就是你说的‘音乐是月亮的孩子,月亮是地震岩浆的孩子’?烬儿的海底轮能量托着,倒真能镇住这么多圣器。”她舀了勺汤递过去,“不过现在不用咱们打理九万件巨琴,倒也清净,他们年轻人精力旺,正好接手。”
师律点点头,眼中满是轻松:“可不是嘛!以前光保养那些巨琴就耗掉大半精力,现在封印了反倒省心。那几件巨琴娇贵,有咱们给的宝贝,衍儿和烬儿的夫人也能少费点劲。”
话里没有半分嫉妒,只剩过来人的从容——曾经被九万件巨琴捆绑的辛劳,如今都化作了对晚辈的坦然托付,日子过得踏实,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