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圣器共振的余韵未散,齐烬掌心赤金能量流转,古琴态清音琴瞬间换形——琴身拉长拓宽,弦数增至二十五根,象牙白琴面泛着莹润光泽,弦枕与琴码适配古筝形制,弦距均匀排布,原本的云纹星轨暗纹化作流转的水波纹,琴尾坠着细碎的银铃,正是琴筝二位一体的另一形态,古筝态忘忧琴。
“忘忧琴弦多且密,张力比古琴态更强,保养得更细致。”齐烬取出三珠一露,指尖动作比先前更显谨慎。净尘珠莹光掠过,琴面与琴弦间的细尘瞬间被吸附,连银铃缝隙的积垢都清理干净;涤浊珠化作极薄的水膜,顺着琴弦与琴面的缝隙流淌,重点擦拭二十五根琴弦的接触面,避免手汗残留导致氧化;固弦珠被他分成数道微光,分别贴在每根琴弦的弦轴处,精准校准张力,防止因弦密受力不均出现崩弦;最后一滴玄泉露滴在琴身底部的共鸣箱接口,温润能量渗入,护住古筝特有的长形共鸣结构。他甚至用软毛刷逐一梳理琴弦,确保每根弦都顺滑无卡顿。
可齐烬刚整理完琴尾的银铃,齐诡已将手边的忘忧琴搁在支架上。那琴身洁净光亮,琴弦泛着均匀的银辉,弦轴拧得恰到好处,共鸣箱接口处毫无水汽残留,银铃晃动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显然早已保养完毕。
“古筝态的核心在‘弦密而不缠’,保养要抓‘疏’而非‘细’。”齐诡笑着抬手,指尖轻拨琴弦,清越欢快的筝音随之响起,比齐烬手中的忘忧琴更显灵动。“你刚才逐一梳理琴弦太费时间,忘忧琴的琴弦虽密,却有天然的张力平衡,只需用固弦珠整体校准,再用净尘珠一次性吸附灰尘即可,无需一根一根打理。”
他说着,指尖凝出一道柔和的本源之力,拂过齐烬手中的忘忧琴,原本稍显紧绷的几根琴弦瞬间趋于平缓。“还有这玄泉露,古筝的共鸣箱是长形,接口处只需点到即止,你滴得稍多,反而可能让木质受潮膨胀,影响共鸣效果。”
齐烬闻言,凑近查看自己的忘忧琴,果然发现共鸣箱接口处有淡淡的湿润痕迹,连忙用本源之力烘干。“爸,还是你经验足,我总担心弦密出问题,反倒顾此失彼。”
“琴筝一体的两种形态,保养逻辑本就不同。”齐诡拿起自己保养好的忘忧琴,轻轻晃动,银铃清脆作响,琴音连贯无杂音,“古琴态重‘养木’,需温润滋养;古筝态重‘护弦’,需干爽利落。你用保养古琴的细致去对待古筝,自然慢了半拍。”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忘忧琴的银铃也是关键,你只清理了积垢,却没检查铃舌的灵活度。”说着,他指尖轻弹银铃,让每一个铃铛都充分晃动,“这些银铃不仅是装饰,还能辅助共鸣,铃舌卡顿会影响音色的灵动性,保养时只需轻轻拨动,确保其顺畅即可,无需过度擦拭。”
元湘薇凑上前,对比着两把忘忧琴,笑着打趣:“烬儿这细致劲儿,倒像是在打磨珠宝,反而不如你爸来得干脆利落。”
“保养圣器,既要懂其形,更要懂其性。”齐诡笑了笑,抬手拨弄忘忧琴的琴弦,清越的筝音在琴界内流淌,与远处的浪涛声相融,格外悦耳,“忘忧琴的古筝态,本就是为了奏出欢快灵动的旋律,保养时太过拘谨,反而会束缚它的灵韵。顺着它的性子,抓准‘弦顺、木干、铃活’三个要点,自然又快又好。”
齐烬点点头,心中豁然开朗。他再次拿起固弦珠,按照父亲所说的方法,整体校准琴弦张力,又轻轻拨动琴尾的银铃,确保每个铃铛都灵活作响。做完这一切,他抬手轻弹,忘忧琴的筝音果然变得愈发清越灵动,丝毫不逊色于父亲保养的那一把。
阳光透过琴界光罩,洒在两把忘忧琴上,琴弦泛着银辉,琴身的水波纹暗纹流转着光泽。保养的琐碎在父子间的经验传递中,化作了温情的互动,这琴筝二位一体的圣器,在不同形态的切换与养护中,更显其独特魅力,也让齐烬对驾驭圣器的领悟,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