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代夫的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沙滩别墅的原木茶几上,师谟与齐曜相对而坐,手边的清茶氤氲着热气,与窗外的椰风海韵相映成趣。谈及师律的近况,齐曜指尖摩挲着杯沿,眼底带着几分好奇:“师律最终选了哪五件乐器?父亲和师伯父卡得那么严,他总不至于选些无用之物。”
师谟浅啜一口清茶,语气平静却条理清晰:“他选的五件都是实用性极强的。97键卧式钢琴镇音琴、咱们共主的揽月琴、小提琴渡灵琴、还有共主的透音琴,最后是一把七弦古琴清音琴。”他顿了顿,补充道,“每一件都在合同允许范围内,既不算顶尖圣器,却各有妙用,倒也算他识趣。”
齐曜挑眉,想起师律往日对圣器的痴迷,不禁有些意外:“父亲和师伯父断了他制琴、卖琴的所有路,他没了乐器库,手里只剩这五件,往后靠什么生计?总不能坐吃山空。”
“他倒没闲着。”师谟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签了两份长约——乐展乐器销售2000年的合同,还有10家疗养院的五音疗愈2000年合约。他要那把清音琴,就是为了做五音疗愈,既能赚钱佣金,那琴的温润音色也能安抚他往日躁动的心性,算是一举两得。”
齐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释然:“没想到他倒能沉下心做这些。五音疗愈需得心性平和,有清音琴辅助,倒也合适。乐展销售能接触各类乐器,却又不用沾染圣器制作与交易,正好契合合同约束。”
两人闲谈间,远在上海的江景豪宅与月湖别墅内,齐诡与师歌恕正通过跨星际监控画面看着这一幕。监控中,师律身着简约的休闲装,在乐展的展厅内耐心为客户介绍普通乐器,眉宇间没了往日的浮躁;转场画面里,他坐在疗养院的茶室,指尖轻抚清音琴,温润的琴音流淌而出,围坐的老人们闭目凝神,神色安详。
齐诡靠在沙发上,手中的啤酒罐顿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响,红发下的眼底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了然:“这小子,总算走了条正路。”他想起当初为了圣器纷争,自己险些对亲儿子动手,如今见师律能安分守己,靠着普通乐器谋生,心中的郁结渐渐消散,“2000年的合同,足够他磨性子了。清音琴能安神,也算是没白给他。”
师歌恕坐在一旁,指尖轻点桌面,眉心的高音谱号印记微微闪烁,语气平和却带着笃定:“这样最好。断了他的歪路,却没堵死他的生计,五音疗愈积德行善,乐器销售贴合本心,既守住了合同底线,又给了他安身立命的法子。”他看向监控中师律专注抚琴的模样,补充道,“揽月琴和透音琴他虽能持有,却受合同约束不可滥用,有这两份长约绑着,他也没心思再折腾圣器了。”
齐诡咧嘴一笑,灌了口啤酒:“师歌恕,咱俩这步棋走对了。既护了烬儿,断了隐患,也没把师律逼上绝路,师齐两家的盟约,总算能安稳存续了。”
师歌恕颔首,眼中带着默契的笑意:“往后,圣器有我们和孩子们守护,师律安于生计,星河无争,这便是最好的结果。”
监控画面中,师律的琴音愈发温润,与疗养院的鸟鸣、风声交织在一起。上海的两所别墅内,齐诡与师歌恕同时端起酒杯,隔空示意。阳光透过窗户,照亮了室内的平静,也照亮了这场跨越纷争后的安宁——圣器归位,人各安命,师齐两家的盟约,终将在岁月中愈发坚固,护得星河长久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