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监控室的屏幕画面,顺着齐烬返回的身影,首次完整展露了烬天宫会客厅的全貌。不同于战场的肃杀,这里恢弘而静谧,穹顶夜明珠如星河璀璨,地面铺着能映出光影的墨玉地砖,而厅中最震撼的景象,是两架静静矗立的巨琴。
其中一架尤为夺目——九排琴键层层叠叠,泛着象牙白的温润光泽;三排脚踏板沉嵌在地台之中,雕花繁复;琴身侧面密密麻麻排列着999个音栓,如星辰阵列;背后延伸出40000根音管,粗细不一,最长的竟直抵穹顶,泛着金属的冷光。这便是齐烬的镇宫圣器之一,穹天琴,一座比教堂管风琴还要宏伟的巨制,更是师律乐器库巨琴区中,排名宇宙第十五的存在。
“这穹天琴,倒是许久未见了。”师歌恕的目光落在巨琴上,语气复杂,“当年师衍那小子,拉着齐烬在比太阳还大的巨琴区泡了一个月零八天,才从亿万巨琴中选中它。”
齐诡颔首,眼底闪过一丝赞叹:“我倒是忘了,这琴是师衍与齐烬共主的圣器。40000个音管对应40000条星轨,999个音栓掌控999颗核心行星,九排键与三排脚踏板,便是调节行星运转速率与内核岩浆活跃度的控制台。”他顿了顿,补充道,“齐家边境的几颗殖民行星,能保持亿万年稳定运转,全靠这穹天琴在背后调控。”
屏幕中,齐烬走到穹天琴前,指尖轻搭在最上层的琴键上。没有急促的旋律,只是轻轻一按,一道低沉的嗡鸣便从音管中爆发,顺着烬天宫的结界扩散至太空。遥远的宇宙中,一颗原本内核岩浆异动的行星,瞬间恢复平稳,表面的火山喷发迹象悄然平息。
“这琴的用处,可比杀妖除魔重要多了。”齐诡语气带着几分认可,“掌控行星运转,稳定星核岩浆,这是根基之力。当年齐烬要将它纳入齐家,我毫不犹豫便同意了——有用、有价值,且是无可替代的根基之用,这才是齐家最需要的圣器。”
师歌恕看着屏幕上齐烬调控琴键的身影,想起当年签下共主合同时的场景:“师律打造这穹天琴,本就是为了定序宇宙星轨,只是后来乐器库渐大,它被埋在了巨琴区深处。也就师衍与齐烬有这般耐心,能在比太阳还庞大的琴群中,找到这颗‘定盘星’。”
他忽然轻笑一声:“说起来,这琴当年还有个缺点,音管过长易积宇宙尘埃,调控精准度会受影响。后来是齐烬找了星尘琉璃来改良音管内壁,又用暗物质镀层保护琴键,才让它彻底适配太空环境的调控需求。”
齐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小子,对圣器的改良从来上心。不管是小巧的焰月琴、绯月琴,还是这般庞然大物,经他手后,总能剔除所有弊病,发挥出最大价值。”
屏幕中,齐烬调试完穹天琴,又走到另一架巨琴旁——虽不及穹天琴宏伟,却也有着三排琴键与千余个音管,正是他用来辅助调控小行星带与星际气流的辅琴。他指尖在两架巨琴间切换,时而按动穹天琴的音栓,时而拨动辅琴的琴弦,宇宙深处的星轨随之微调,岩浆流脉保持平稳,为齐家的星际疆域筑牢了根基。
“师歌恕,你当年同意师衍与齐烬共主这琴,怕是也没想到,它会成为齐家星际疆域的‘定海神针’吧?”齐诡转头看向师歌恕,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师歌恕冷哼一声,却未反驳:“师律的圣器,本就该有这般用处。落在齐烬手里,总比在巨琴区蒙尘强。”他看着屏幕上那架掌控星核岩浆与行星运转的巨琴,心中不得不承认,齐烬与师衍当年的选择,确实让这把宇宙第十五的巨琴,绽放出了应有的光彩。
烬天宫的会客厅中,齐烬收了指尖,穹天琴与辅琴的嗡鸣渐渐平息。这架从师律乐器库巨琴区淘来的庞然大物,不似三化一提琴那般征战四方,不似双月圣器那般诛心威慑,却以最沉稳的方式,守护着齐家的星际根基,成为烬天宫中最不可或缺的“幕后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