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屑与桃花瓣同时落地,严浩翔的冰系异能彻底溃散,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扶着石壁才勉强站稳,手臂上的麻痹感已经蔓延到肩头。
姚景元拍了拍手上的花瓣,笑意轻松:“严领主,承让了。”
高台上的贺峻霖猛地站起来,斗篷下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雀跃:“Happy!景元赢了!”他甚至忘了维持平日里的冷静,绿挑染的发丝随着动作晃了晃,满眼都是对姚景元的认可。
姚景元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的笑意更深,纵身跳回高台,坐回自己的位置,很自然地凑近贺峻霖,继续低声说着什么。贺峻霖侧耳听着,时不时点头,刚才的担心早已被喜悦取代。
领主的目光落在马嘉祺身上,语气带着一丝玩味:“严领主也没这福气,看来风启基地的运气不太好啊。”他顿了顿,抬手示意,“马领主,请吧。”
左侧高台上,敖子逸刚要起身,手腕突然被拉住——是玫瑰椅上的人,隔着斗篷紧紧攥着他的衣角,还轻轻朝他摇了摇头。
没人看得见斗篷下的表情,但那份透过布料传来的力道,那份无声的阻拦,明明白白写着“担心”。
敖子逸心里一暖。训练场上他和张真源对练时受了伤,后背的伤口到现在还隐隐作痛,丁程鑫一定是察觉到了,才会阻止他。
他转过身,对着玫瑰椅上的人温柔地笑了笑,轻轻拨开那只攥着斗篷的手,指尖在对方手背上极轻地碰了一下:“没事的。”
话音落下,他纵身跳下高台,稳稳站在马嘉祺面前,尽管后背的伤口因动作牵扯而刺痛,脸上却依旧挂着从容的笑:“马领主,请吧。”
马嘉祺的目光掠过他,落在高台上那道始终未动的身影上。玫瑰椅上的人还保持着伸手的姿势,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拉扯中回过神。
他看得懂那动作里的担心。哪怕记忆被改,丁程鑫还是会下意识地在意身边的人——这点从未变过。
马嘉祺收回目光,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下来,深黑色的能量在他掌心凝聚,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敖子逸,对吧?”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劝你,现在退回去,还来得及。”
敖子逸笑意不变,蔷薇花瓣在他周身缓缓旋转:“马领主是怕了?”
“我怕的是,”马嘉祺的目光锐利如刀,“你带着伤,连让我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这话像一根针,刺中了敖子逸的软肋。他后背的伤口确实在隐隐作痛,刚才与张真源对练时被夜来香的麻痹性花粉侵入,此刻发力都带着滞涩。
但他不能退。
他抬眼看向高台上的玫瑰椅,丁程鑫还维持着那个姿势,仿佛一尊沉默的雕像,却又让他觉得,那双藏在斗篷下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这里。
“出招吧。”敖子逸握紧了拳,将后背的刺痛压下去,“我不会让你靠近他的。”
马嘉祺笑了,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你拦不住。”
话音未落,深黑色的能量如潮水般涌向敖子逸,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敖子逸立刻催动蔷薇花瓣形成屏障,却在能量撞上的瞬间,听到了花瓣碎裂的声音——
他的屏障,在马嘉祺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高台上,玫瑰椅上的人猛地攥紧了拳,指节隔着斗篷泛白。尽管记不起眼前这个黑色能量的主人是谁,心底却莫名升起一股尖锐的恐慌,比担心敖子逸更甚,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被这场对决撕碎。
斗篷下,丁程鑫的呼吸乱了。他不明白这恐慌从何而来,只知道视线无法从场中那个黑色能量的身影上移开,仿佛……在哪里见过。
场中,敖子逸的屏障彻底溃散,他被能量余波掀飞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上,一口血猛地喷了出来,后背的伤口彻底裂开。
马嘉祺一步步走向他,目光始终锁定在高台上:“我说过,你拦不住。”
敖子逸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马嘉祺一脚踩住肩膀,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