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欢迎来到异能世界，方凌。”
方凌“呃啊……”
头痛是最先炸开的知觉，像有人把烧红的铁钉敲进了颅腔。方凌痛得蜷缩起来，后脑磕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时，才惊觉四肢都被冰冷的铁链锁着——粗糙的铁环嵌进腕骨和脚踝，皮肤已经被勒出几道渗血的红痕，挣扎间只换来更刺骨的硌痛。
她喘着气放弃了挣扎，冷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淌，洇湿了领口。额前的碎发黏在皮肤上，衬得本就冷白的脸更像薄脆的瓷片，偏偏眼角哭得泛红，嘴唇也因为刚才的挣扎被咬出了艳色，连呼吸都带着细微的颤意。那双本该清透的眼，此刻蒙着一层水汽，眼尾垂着的弧度里，莫名漫出点勾人的软态。
这副狼狈又脆弱的样子，像颗被揉皱的红柿子，白里透红的软，连无意识抿起的唇角，都软得像沾了蜜的花瓣。可最让人移不开眼的，是她眼里那点茫然的委屈——明明是被困的处境，眼神却像被丢弃的幼猫，又怯又软，可怜得让人攥紧了心。
可惜这副外露的脆弱，方凌自己半分没察觉。她只觉得身体比刚才更虚飘，不过是挣了几下，骨头缝里就浸满了累意，眼眶也涩得发疼，眉头拧成了死结：自己到底是被扔到了什么地方？
心脏的剧痛是毫无预兆炸开的——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裹着烧红的沙砾往骨缝里钻，每一次搏动都带着撕肉裂骨的疼。方凌蜷起身体，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衣料，黏在背上凉得刺骨，她咬着牙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呼救：
方凌“救、救命……系统！
系统“方凌，再等等就好。”
系统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
系统原身的意识在抗拒你的灵魂进入——你得让她接受你。
方凌“接受？”
一个尖锐的女声突然撞进他的意识，是原身的声音，像碎玻璃刮过耳膜：
闵惜月“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利用我？骗我、耍我，最后像扔垃圾一样把我丢下——凭什么现在还要占我的身体？”
那声音里裹着浸了血的委屈，撞得方凌的神经跟着发颤。她攥紧了床单，指节泛白
方凌“我没有办法，没人能选这样的局面。但如果你不答应，我会死，你……也没法完成没做完的事，对不对？”
意识里的尖锐质问陡然停了。
过了很久，那声音才软下来，像被雨泡烂的纸：
闵惜月“你说的是真的？”
方凌“我答应你。”
方凌的声音沉得像浸了水的铁
方凌“我会完成你的心愿，然后把身体还给你——用我的命担保。”
闵惜月“……我信你。”
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
系统“你真的说服她了？”
方凌“嗯。”
方凌抬眼扫过逼仄的地下室，喉咙滚了滚
方凌既然接了她的心愿，总得先搞清楚
方凌——系统，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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