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的血。”马嘉祺的声音急促了几分。
沈清辞毫不犹豫，抬手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肉瘤的伤口处。
灵犀血接触到毒液的瞬间，发出“嗤”的一声轻响，黑色毒液像是遇到了克星，迅速消退。
森蚺的扭动越来越微弱，最终瘫倒在地上，身体逐渐僵硬、冰冷。
沈清辞从蛇身上跳下来，手臂上的灼伤处传来阵阵刺痛，她却顾不上处理，只是看向马嘉祺：“这样就结束了？”
马嘉祺的目光落在她流血的指尖，竖瞳微微波动了一下：“只是一只护卫。蛇后巢在森林深处，还有更多危险。”
他抬手，指尖的黑光落在她的手臂上，灼烧感瞬间消失，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契约者受伤，我也会感知疼痛。”马嘉祺收回手，语气依旧冰冷，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别轻易受伤，没用的损耗。”
沈清辞没有反驳。
她知道，在这个陌生又危险的世界里，她和马嘉祺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她看着马嘉祺转身走向森林深处的背影，长袍在雾气中摆动，隐约能看到他身后拖着一条细长的黑色尾巴，很快又消失在衣摆下。
她深吸一口气，跟上了他的脚步。
迷雾中，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脚步声被蛇群的嘶鸣和树叶的沙沙声掩盖。
深入迷雾蛇林后，雾气愈发浓重，甚至带着淡淡的绿色毒雾，吸入鼻腔就感到一阵眩晕。
马嘉祺随手一挥，一道黑色屏障将两人笼罩，毒雾被隔绝在外，眩晕感瞬间消散。
“这雾有毒？”沈清辞问道。
“低阶蛇毒雾，对我无效，但会麻痹人类的神经，降低反应速度。”马嘉祺的脚步没有停顿，“蛇后巢在地下，入口隐藏在古榕树下。”
他对这里的环境似乎了如指掌，在错综复杂的树林中穿梭，避开了一个又一个隐蔽的陷阱。
有的是地面上不起眼的毒刺陷阱，踩上去就会射出密密麻麻的毒针；有的是藤蔓编织的网，一旦触碰就会迅速收紧，将猎物缠住；还有的是伪装成枯叶的蛇卵，破裂后会释放出腐蚀性极强的毒液。
沈清辞看得心惊，若不是马嘉祺提醒，她恐怕已经中招好几次。
她发现马嘉祺虽然语气冰冷，但每次遇到危险，都会下意识地走在她身前，将最安全的位置留给她。
“你怎么知道这些陷阱的位置？”沈清辞忍不住问道。
“这片森林，曾是我的领地。”马嘉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被封印前，我在这里沉睡了千年。”
沈清辞没有再追问。
她能感受到马嘉祺身上的孤独与压抑，像是被囚禁了太久的野兽，虽然强大，却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
走了大约两个小时，前方出现一棵巨大的古榕树，树干粗壮得需要十几个人才能合抱，树枝向四周延伸，遮天蔽日。
树根处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散发着浓郁的腥气，正是蛇后巢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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