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于文的梦境如同破碎的镜面，折射出截然不同的画面。她站在庄严的法庭上，一身笔挺的职业装，为无辜者据理力争。忽然间，四周光影扭曲，她竟然穿着华丽的凤袍，双手毫不留情地将一名小女孩推向深井。
“姐姐……不要……你说过要保护我的啊！”女孩的哭喊声撕裂了夜的静谧。
她猛然惊醒，冷汗已经浸透了寝衣。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她的喘息声在回荡。“我不是她……我不是那个李昭阳……”她低声呢喃，声音微微发颤，像是在说服自己。
记忆如同藤蔓一般纠缠上来，挥之不去——真正的九公主，最初并不是那般暴戾的性子。她曾经温柔善良，直到亲眼目睹母妃被皇后毒杀，又经历了太子李俊长达三年的囚禁与折磨，才彻底疯魔。而李俊呢？他也不是天生嗜血成性。幼年时，他亲眼看着父皇弑兄夺位，从此认定这世间唯有权力和鲜血才是至高无上的真理。
于文渐渐意识到，自己继承的不仅是这具身体，还有那份被仇恨扭曲的灵魂。她的心底升起一种无法言说的迷茫：我是于文？还是李昭阳？亦或是……她们的合体？
与此同时，李俊的行为也开始变得异常。他梦见自己抱着一个小女孩，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奔跑，嘴角挂着难得的笑容：“阿阳，我们逃吧，离开这个吃人的皇宫。”醒来后，他没有像往常一样靠杀人来宣泄内心的烦躁，而是静静地坐在窗前，目光穿过黑夜，落在天边的一轮孤月上。
这种微妙的变化没有逃过于文的眼睛。
“你心软了？”她带着一丝讥讽开口。
“没有。”他的回应依旧冰冷，“我只是在想，如果当年没把她关起来，她会不会……不一样？”
“她？”于文心中一震，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难道他说的“她”，就是真正的李昭阳？
那一晚，月光惨淡，她悄悄潜入东宫的密室，推开一扇隐蔽的门，里面竟是一间布满刑具的暗房。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画中的少女清丽脱俗，笑容纯净得令人心疼。画下有一行小字，笔迹凌乱却透着深深的痛楚：**“吾爱昭阳，罪无可赦。”**
她顿时明白了——真正的李昭阳，曾是李俊青梅竹马的恋人。然而，为了权力，他亲手将她摧毁。
“所以……你现在娶我，是在赎罪？”于文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低语，声音中夹杂着愤怒与悲哀，“还是……在寻找她的替身？”
窗外雷声滚滚，仿佛天地都在哭泣，雨点拍打窗棂的声音清晰可闻，像是命运在嘲弄一切。
于文好害怕地捂着嘴，她仿佛在想，她自己穿越了一个疯狂的时代，她感觉系统颠得很狂呢，要不就把自己整死，回到现代多好呀，这不比做任务简单？
但是哪有那么容易，系统就是系统，除了让你生，除了让你死，更要让你癫狂，你不是你自己只是系统安排的一个人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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