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训练馆里还浸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林星抱着球拍站在昨天的球台边时，王楚钦已经在颠球热身了。他换了件浅灰色的训练服，袖子卷到小臂，露出线条利落的手腕，听见脚步声抬头，额角的碎发被晨风吹得微微动了动王楚钦“来得挺早。”
林星“怕迟到。”
林星把背包放在椅上，指尖还攥着昨晚翻了半宿的反手技巧笔记
林星“我昨晚看了些侧旋球的接法，今天试试？”
王楚钦把球抛回球筐，挑了挑眉王楚钦“行，先练定点反手，我发你接，注意手腕的卸力。”
球台两边的灯光亮起来，林星刚摆好姿势，黄色的小球就擦着网子飞过来——这次王楚钦的发球速度放缓了些，旋儿却没减。林星盯着球的落点，手腕轻抖着往斜角带，球“嗒”地一声落在对方半台的边缘，王楚钦轻描淡写地挡回来王楚钦“不错，再来。”
连续十几个球接得越来越顺，林星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直到王楚钦突然加快发球节奏，她脚步没跟上，球擦着球拍边飞了出去。
王楚钦“脚步！”
王楚钦的声音带着点训练时的严肃，却没等林星弯腰捡球，自己先伸手把球勾了回来
王楚钦“你重心太靠前了，侧旋球过来的时候，脚要往后撤半步，这样能留出击球空间。”
他说着绕到林星这边的球台，站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
王楚钦“你摆个接球姿势。”
林星僵了一下，后背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手忙脚乱地摆好姿势。王楚钦的声音贴着她的耳侧传来，带着点低磁的质感
王楚钦“手腕放松，别攥那么紧……对，手肘抬一点，身体侧过来。”
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腕，帮她调整到合适的角度，指腹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运动服传过来，林星的耳朵瞬间烧了起来，连心跳都乱了节拍，只能盯着地面上两人交叠的影子，小声应
林星“好、好的。”
重新回到对面时，王楚钦的发球节奏又慢了下来，林星却总觉得耳侧还留着他说话的气息，连接的球都带着点慌慌张张的弧度。王楚钦看她一眼，突然笑了王楚钦“紧张什么？我又不吃人。”
林星的脸更红了，刚想解释，手机突然在背包里震了起来。她摸出手机，是吴姨发来的消息。
林星“吴姨”
吴姨“星星，你是不是落了保温杯在食堂？”
林星“啊？可能是昨天忘拿了！”
吴姨“我给你放训练馆门口的架子上了，等下记得拿哈”
林星“谢谢吴姨！您太细心啦~”
吴姨“这孩子，跟我客气啥~对了，下午队里发新队服，记得去领哈”
林星收起手机时，王楚钦已经喝了半瓶水，抬眼问她
王楚钦“怎么了？落东西了？”
林星“保温杯忘食堂了，吴姨帮我收着了。”
林星把手机塞回包里，有点不好意思地笑
林星“我总忘东西。”
王楚钦“我帮你拿吧，等下休息的时候我去门口取。”
王楚钦擦了擦汗，把球拍往球台上一放
王楚钦“先把这组球练完，刚才的感觉找对了，别断。”
接下来的训练里，林星慢慢找回了状态，连王楚钦刻意发的几个刁钻球都接了回去。最后一个球落地时，林星忍不住挥了下拳，眼睛亮得像沾了碎光
林星“接住了！”
王楚钦看着她雀跃的样子，嘴角的弧度也深了些，把球筐往旁边一推
王楚钦“休息会儿吧，我去拿你的保温杯。”
他回来的时候，手里不仅拿着林星的粉色保温杯，还带了两盒冰镇酸奶，递了一盒给她
王楚钦“吴姨让我顺便带的，说你早上没吃早饭。”
林星接过酸奶，指尖碰到他的手腕，还是温温的。她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冰凉的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连刚才训练的疲惫都散了大半。
训练馆的窗户透进细碎的晨光，落在王楚钦的发顶，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软乎乎的光晕。林星看着他低头喝酸奶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个球台上的“大魔王”，好像比想象中更温柔一点。
等休息够了，王楚钦拿起球拍敲了敲球台
王楚钦“下午领完队服，要不要再练半小时？我教你接弧圈球。”
林星咬着酸奶吸管，用力点头，连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林星“要！”
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训练馆外的草木香，林星把空酸奶盒塞进垃圾袋里，指尖还留着酸奶的甜意——她好像有点期待，接下来在这个满是球拍与白球的地方，会发生的那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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