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的铃声刚落，中原中也就揣着一肚子没散的火气，踹开了教学楼天台的铁门。
上午的物理课上，隔壁班的男生借着问问题的由头，凑到太宰治桌前说了快十分钟话。那男生笑得一脸谄媚，眼神里的熟稔让中原中也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桌肚里。他强忍着冲上去把人拎走的冲动，直到下课铃响，才借着“透气”的名义躲到了天台。
天台的风很大，吹得他橙色的短发凌乱地贴在脸颊，蓝色的眼眸里翻涌着未散的戾气。他靠在栏杆上，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刚抽出一根，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太宰治“学校里不能抽烟，中也。”
中原中也太宰治的声音清冷，像一阵凉风，瞬间吹散了中原中也大半的烦躁。他手一抖，烟掉在了地上，赶紧用脚踩灭，转过身时，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凶相，却刻意放轻了语气：“你怎么来了？”
太宰治太宰治走到他面前，黑棕色的头发被风吹得微微晃动，鸢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看你一节课都在走神，过来看看。”
中原中也中原中也的心猛地一跳，眼神有些闪躲：“谁走神了？我只是……”
太宰治“只是在看高桥为什么找我说话？”太宰治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
中原中也中原中也的脸瞬间涨红，像是被戳穿了心事的孩子，恼羞成怒地吼道：“关你什么事！我看谁关你屁事！”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不想对太宰治说重话，可每次被戳中心事，就控制不住地想发脾气。
太宰治却没生气，只是往前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中原中也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味，混合着阳光的气息，让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他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栏杆挡住了退路。
太宰治“怎么不关我的事？”太宰治的声音低沉了几分，鸢色的眼睛里映着中原中也慌乱的模样，“我的中也，因为别人找我说话而生气，我怎么能不管？”
中原中也“谁是你的中也！”中原中也猛地抬头，蓝色的眼眸里满是震惊和慌乱，脸颊却烫得惊人。
太宰治太宰治看着他泛红的耳尖，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难道不是吗？”
中原中也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太过认真，让中原中也有些招架不住。他别过脸，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声音有些结巴：“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太宰治没再追问，只是转身靠在栏杆上，和他并排站着。天台的风依旧很大，却不再让人觉得寒冷。
太宰治“高桥找我，是为了下周的物理竞赛。”太宰治突然开口，语气平静地解释道，“他想和我组队。”
中原中也的身体一僵，心里的醋意瞬间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原来只是这样……他竟然因为这点小事生气，还被太宰治看出来了。
中原中也“哦。”他低声应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别扭。
太宰治侧过头，看着他耷拉着脑袋的样子，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鸢色的眼睛里满是温柔。
太宰治他沉默了几秒，轻声说：“我拒绝了。”
中原中也“啊？”中原中也猛地抬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物理竞赛不是很重要吗？”
太宰治太宰治看着他惊讶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因为我想和中也组队。”
中原中也彻底愣住了，蓝色的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跳像是要跳出胸腔，脸颊烫得能煮熟鸡蛋。
中原中也“你……你说什么？”他声音颤抖地问道，生怕自己听错了。
太宰治“我说，”太宰治凑近他，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畔，“我想和中也一起参加物理竞赛。”
中原中也中原中也的耳尖瞬间红透，他赶紧推开太宰治，往后退了一步，眼神慌乱地看着别处：“谁……谁要和你一起参加！我物理那么差，肯定会拖你后腿的！”
他嘴上拒绝着，心里却像被泡在了蜜里，甜得发腻。太宰治竟然想和他组队……他是不是也有点在意自己？
太宰治看着他口是心非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是中原中也第一次看到他笑得这么开心，鸢色的眼睛里像是盛满了星光，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太宰治“没关系，”太宰治收敛了笑意，认真地说，“我可以教你。”
中原中也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抬起头，蓝色的眼眸里满是坚定：“……好。但是，你要是敢嫌我笨，我就揍你！”
中原中也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里的那点别扭彻底消失了。
太宰治“好，我不嫌弃你。”太宰治点了点头，鸢色的眼睛里满是宠溺。
两人并肩靠在栏杆上，天台的风轻轻吹过，带着少年人之间隐秘的心动。中原中也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太宰治，阳光落在他的侧脸，勾勒出完美的轮廓。他的心里暖暖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他知道，从太宰治说想和他组队的那一刻起，他和太宰治之间，就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种只是偷偷注视的关系了。而这份藏在暴躁外表下的暗恋，或许很快，就能被阳光照亮。
就在这时，天台的铁门被推开了，中原中也的小弟们探进头来：“中也哥，上课铃快响了，我们该回去了。”
中原中也中原中也猛地回过神，赶紧别过脸，假装整理自己的衣服，语气有些不自然：“知道了，马上就来。”
太宰治太宰治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率先朝着铁门走去：“走吧，中也。”
中原中也“哦。”中原中也应了一声，快步跟了上去。
走在楼梯间里，中原中也的心跳依旧很快。他偷偷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太宰治，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为了太宰治，他一定要好好学物理，绝对不能拖他的后腿！
而他不知道的是，走在前面的太宰治，嘴角一直保持着浅浅的笑意，鸢色的眼睛里满是温柔和期待。他早就想这样靠近中原中也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