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瓦拉回到自己在国立莫斯科大学的宿舍。
她攥着手中的苏维埃间谍证。淡金色眼眸中闪烁着犹如猛禽锁定猎物般的光芒。
瓦尔瓦拉看着自己的代号,“弗赫德丽凯”。
弗赫德丽凯?
以后她就叫弗赫德丽凯。
瓦尔瓦拉,在斯拉夫语里有“异乡人”的意思,不过她真就成异乡人了。
瓦尔瓦拉打开抽屉,很久以前的车票静静躺在里面,边已经发黄了。
从莫斯科去柏林的车票。
她没看错。
瓦尔瓦拉打点好行装。
凌晨出发,不能再晚了。
瓦尔瓦拉提着马灯和皮箱走了出来。
昏暗的穹顶之下,寒风凛冽,大雨滂沱。
瓦尔瓦拉身影单薄。
她粟色的长发被雨打湿,披散肩头。那条红围巾在昏黑的雨夜中仿若燃烧的烈火,肌肤苍白如纸。而她那淡金色的眼眸依旧深邃且清冷,仿佛西伯利亚那无垠的雪原。
维拉匆匆向瓦尔瓦拉走来,她沉思片刻,终于开口:“瓦里娅,我现在是政委了。明天就能去前线。”
瓦尔瓦拉愣住了。
政委?
维拉眯了眯眼,问到:“瓦里娅,你是打算去…”
瓦尔瓦拉抿了抿薄唇,说道:“我去参军。”
参军?假话罢了。
维拉低头,笑了笑:“保重。”
瓦尔瓦拉想说些什么,却咽了回去。
在寒风中,瓦尔瓦拉低声呢喃:“维拉政委,多保重。战后,接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