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龙骑队史无前例的连胜仍在继续,叶凌云那如同神话般的表现,让他和他的球队成为了全球瞩目的焦点,也吸引了无数拥趸和……嫉妒者。
一场客场大胜之后,叶凌云婉拒了球队的集体活动,只身一人,穿着那身标志性的、看似普通实则价值连城的休闲装,走进当地一家格调极高的会员制餐厅,准备享用一顿安静的晚餐,秦可卿和几位未婚妻稍后会来与他会合。
餐厅环境优雅,灯光柔和,流淌着舒缓的爵士乐。叶凌云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翻看着菜单。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伟大’的NBA新星,叶大老板兼球员吗?”
叶凌云抬头,只见一个穿着骚包亮片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手腕上戴着一块镶满钻的理查德米勒的年轻男子,搂着一个妆容精致的网红脸女伴,带着几个跟班,趾高气扬地走了过来。说话的就是为首那人,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挑衅和嫉妒。
这人叫马库斯·霍顿,是本地一个矿业巨头的独子,家族资产雄厚,本身也是个狂热的篮球迷,更是被龙骑队击败的那支主场球队的死忠粉丝。他本就对叶凌云这个“外来者”用金钱堆砌球队并碾压他心爱主队的行为极度不满,今天又在餐厅偶遇,加上喝了点酒,便忍不住上来找茬。
“一个人吃饭啊?叶大球星?”马库斯走到叶凌云桌旁,用夸张的语气说道,还故意晃了晃手腕上那块闪瞎人眼的表,“你那帮价值几个亿的超级队友呢?怎么没陪你?哦,对了,还有你那几个……据说是未婚妻的美女们呢?该不会都是你花钱请来演戏的吧?哈哈!”
他的跟班们也跟着发出一阵哄笑,引得餐厅其他客人纷纷侧目。
叶凌云合上菜单,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对侍者说:“一份招牌套餐,谢谢。”
这种彻底的无视,比任何反驳都更让马库斯怒火中烧。他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喂!我跟你说话呢!”马库斯猛地一拍桌子,震得餐具叮当作响,“别以为在球场上有点运气就了不起了!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买了个球队,塞进去一堆球星,然后自己上去蹭几个数据,谁不会啊?”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叶凌云脸上:“告诉你!真正的贵族底蕴,不是你这种暴发户能比的!看看我这块表,理查德米勒,限量款,一千三百万!够你打多少年球了?嗯?你身上那套地摊货,加起来够买我这一个表带吗?”
他身边的网红脸女伴也适时地发出嗤笑声,鄙夷地看着叶凌云那身“朴素”的行头。
叶凌云终于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落在马库斯那块闪闪发光的腕表上,看了大约两秒钟,然后又缓缓移开,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件普通的装饰品。
就在马库斯以为他要认怂或者爆发时,叶凌云却做了一个非常轻微的动作。
他像是坐久了想要调整一下姿势,极其自然地抬手,用指尖轻轻拂过自己休闲装外套的袖口。
动作轻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然而,就在他指尖拂过袖口的瞬间,餐厅顶灯的光线恰好以一个极刁钻的角度,照射在袖口一处极其隐蔽的、用同色丝线微绣出的家族徽记上!
那徽记的织法复杂到令人眩晕,在光线下流淌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内敛却极致奢华的光泽,仿佛将无数的微光星辰编织了进去!更让人心惊的是,随着叶凌云指尖的动作,那材质似乎还呈现出极轻微的、仿佛活物般的质感变化!
这绝不是任何已知奢侈品牌的设计和材质!
马库斯是玩惯了顶级奢侈品的,对细节和材质极为敏感,只这一眼,他就意识到那绝非凡物!那种内敛到极致却又能瞬间爆发的奢华感,让他手腕上那块张扬的理查德米勒突然变得……艳俗、笨重、廉价得像塑料玩具!
马库斯脸上的嘲笑和嚣张瞬间僵住,眼睛瞬间瞪大了几分,死死盯着叶凌云的袖口!他脑子里疯狂搜索着记忆里所有关于顶级定制和隐秘奢华品牌的知识,试图找出那徽记和材质的来历,却发现一片空白!那种未知带来的恐惧,远比已知的昂贵更让人心悸!
“你…你这衣服……”马库斯的声音下意识地变调,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疑。
叶凌云像是才注意到他的视线,放下手,袖口自然垂下,遮住了那惊鸿一瞥的徽记。他语气依旧平淡,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茫然”:
“衣服?怎么了?穿着还挺舒服的。”
“舒……舒服?”马库斯像是被这个词噎住了,脸瞬间憋得有些红。他那块引以为傲的、价值千万的名表,在那惊鸿一瞥的材质和徽记面前,突然变得无比可笑!
就在这时,餐厅的经理带着几位侍者,推着一辆铺着白色桌布、上面放着一個巨大银色餐盘盖的餐车,神色无比恭敬甚至带着一丝惶恐地快步走了过来。他们径直忽略了马库斯一行人,直接来到叶凌云桌前。
经理亲自揭开餐盘盖。
里面并非食物,而是一瓶酒。酒瓶造型古朴,没有任何标签,但瓶身却呈现出一种温润如玉、却又隐隐透着金光的质感!
经理用戴着白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拿起酒瓶,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叶先生,这是餐厅老板,罗斯柴尔德先生(并非维多利亚的直系,是家族旁支)吩咐,将他家族酒窖中珍藏的,1787年滴金酒庄(Château d'Yquem)为其家族特酿的‘太阳之泪’甜白葡萄酒,赠予您品尝。罗斯柴尔德先生说他稍后会亲自前来向您致意。”
1787年滴金!特酿“太阳之泪”! 马库斯和他那帮跟班,包括那个网红脸,全都倒吸一口冷气!作为混迹顶奢圈的人,他们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这根本不是有钱能买到的!这是历史,是身份,是顶级old money圈层的认可象征!其价值无法用金钱衡量!
叶凌云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仿佛收到一瓶矿泉水:“替我谢谢大卫(罗斯柴尔德先生的名字)。”
经理毕恭毕敬地鞠躬,然后为叶凌云斟上一小杯。那金黄色的酒液在灯光下流淌,仿佛液态的黄金。
马库斯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冷汗瞬间从额角渗出。他看着叶凌云那平静无波的脸,再回想刚才那惊悚的袖口徽记,以及这瓶象征无上地位的“太阳之泪”,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他刚刚在嘲笑一个……连罗斯柴尔德家族旁系都要恭敬赠酒、其衣着细节让他这个自诩顶级富二代都看不懂的人……是暴发户?是蹭数据的?
巨大的恐惧和羞耻感让他浑身都开始发抖。
叶凌云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嗅了一下酒香,然后看向面如死灰、僵在原地的马库斯,露出了一个温和却带着一丝疏离的淡淡笑容:
“马库斯先生,你的表很闪。不过,声音有点吵,影响到我用餐了。”
马库斯如同被掐住了脖子,脸憋得通红,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叶凌云一眼,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撞到了自己的跟班身上。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后怕。他结结巴巴地道:“对…对不起!叶…叶先生!打扰了!我们…我们这就走!”
说完,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连他那帮跟班和网红脸女伴都顾不上,仿佛身后有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叶凌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品尝着那杯价值连城的“太阳之泪”。
窗外,华灯初上。
餐厅门口,马库斯瘫坐在自己的兰博基尼里,大口喘着气,看着自己手腕上那块之前还引以为傲、此刻却觉得无比刺眼的理查德米勒,猛地把它扯下来,狠狠扔出了窗外!
他知道,他今天踢到的,不是铁板,而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巍峨山岳。
装逼打脸,有时甚至不需要言语和动作,仅仅是存在本身,以及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远超对方认知维度的细节,就足以将所有的挑衅与嘲讽,碾碎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