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博文离去后,王橹杰的脸色骤然一变,眉宇间浮现出几分不耐与轻蔑。
王橹杰喂!
庄芸儿殿下,有什么吩咐吗?
他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王橹杰过来,宠物。
这一句“宠物”,如刀子般刺入庄芸儿的心底,但此刻的她只能强忍住屈辱,低下头应答。
庄芸儿是,殿下。
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像是牙齿间挤出的气音,带着隐忍的颤抖。
然而王橹杰显然并不满意她的迟疑,语气更加恶劣:
王橹杰快点!别磨蹭!
庄芸儿连忙加快脚步,可双腿因双膝隐隐传来的剧痛而一个踉跄,“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庄芸儿啊——
王橹杰皱起眉头,一脸厌恶地啐了一句:
王橹杰真没用!
嘴上嫌弃,行动却自相矛盾。他俯身将她打横抱起,粗暴地将人丢到自己的床榻上。
庄芸儿啊!
王橹杰闭嘴!
庄芸儿浑身僵硬,慌张地垂下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庄芸儿是……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通报声:
太监大皇子驾到!
王橹杰的表情顿时变得复杂,啧了一声,满口抱怨地迎了出去。
王橹杰大皇兄!
张桂源四弟,好久不见,今日特意过来看看你。
兄弟二人寒暄几句后,屋内忽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咳嗽。
庄芸儿咳咳……
王橹杰立刻拧眉瞪向内室,压低声音喝道:
王橹杰啧!
紧接着,张桂源察觉到异样,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调侃道:
张桂源哟,四弟,金屋藏娇啊?
王橹杰急忙摆手否认,额角甚至冒出了些许冷汗:
王橹杰没,没有!是猫,对,野猫闯进来的!
张桂源不以为然地笑着起身,径直掀开帘子。映入眼帘的是庄芸儿那张无辜又窘迫的小脸。
张桂源哟,这是……该叫她弟妹?
王橹杰慌忙解释,语速快得几乎连贯不上:
王橹杰大皇兄误会了,她不过是个婢女罢了。
张桂源一个婢女能躺在你的床上?四弟,玩笑开过了啊。
王橹杰支吾着,咳嗽几声掩饰尴尬:
王橹杰咳咳……
张桂源怎么,你也着凉了?还是说,另有原因?
王橹杰终于按捺不住,挥手打断他的话:
王橹杰大皇兄别说了。
随后,他沉默片刻,神情有些阴晴不定。
等大皇子离开后,王橹杰转身看向庄芸儿,眼神锐利如刀。
王橹杰刚才你咳什么?
庄芸儿怯生生地回道:
庄芸儿嗓子疼……
王橹杰冷笑一声,语气冰冷:
王橹杰忍着!没人管你这点小事。
庄芸儿连忙跪伏于地,额头顶着地面瑟缩着求饶:
庄芸儿殿下恕罪!
他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王橹杰罢了。去,给我端杯茶来。
庄芸儿不敢怠慢,赶紧起身准备。不多时,她双手端着一杯热茶小心翼翼地递上。
庄芸儿殿下,小心烫。
王橹杰挑眉,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王橹杰不用你提醒,我自己知道烫。
话虽如此,庄芸儿的脸颊还是瞬间染上一层红晕,耳根都烧了起来。王橹杰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眯起眼睛盯住她:
王橹杰你脸红什么?
庄芸儿慌乱地摇头,试图掩盖自己的失态:
庄芸儿啊?有……有吗?
他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点破:
王橹杰有啊。
庄芸儿手足无措,结结巴巴地找借口:
庄芸儿哦,没、没什么,可能是因为热。
王橹杰闻言冷笑,目光里满是讥诮:
王橹杰热?要不要再去跪会儿冷静冷静?
他靠近一步,俯视着蜷缩成一团的庄芸儿,语气森然:
王橹杰记住,你只是一个宠物而已,别妄想什么非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