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跑到了小码头。因为在明是朱祁镇那时暗河泳出来了，所以这条河从故觉的虎爷山和老爷山的夹缝流出去，因为这么多年的流动，所以河底慢慢降低，在后来就成了码头。
小海死死拽着傻子的手，傻子吃痛也不叫喊，就这么的让他抓出红印来，流出来血。
“船到岸喽！”掌船的船夫大喝一声，惊醒了在胡思乱想的杜小海，他跑到汾水边，不住的踮脚眺望着，可是人都快走完了，怎么还是看不到妈妈出来？最后出来的是两个抬着草席的贩子。
小海嘿嘿一笑，放下心来，跟傻子说，真是个傻子！继而大步朝着学校走去，在课间，他还和同学们聊着傻子。在课上，待傻子从床边走过去是还大喊“傻子！”惹得班里哄堂大笑，老师也给杜小海结结实实三板子，用的是杜小海掰断的木凳腿子，让杜小海站到墙角去。
虎子回趁着老师不注意，扭头去看杜小海，却看到他真捏着小鸡鸡甩了甩，放回裤裆里，只剩下墙角那一滩骚臭的尿。
放学后，傻子又拉着杜小海说，你妈死了，这下小海直接生气了，对着傻子就是一拳头，结结实实照着面门来了一拳，那傻子，一下子就跟那跛脚子没拐被绊一样，摔在地上，“哎呦！哎呦，打人啦，打人啦，爸爸妈妈快来啊！”傻子捂着肚子边打滚儿，边大叫着，旁边的众人都起哄，小海打的是脸，在那捂着肚子，有理也说不清了这，还一直叫着他妈死了，换谁谁不给他一脚啊！
小海没有说话，径直去找王辉一，王辉一一见是杜小海，吓得冷汗直流，连连把杜小海引进院儿里“海子，你都知道了？”村长搓着手，一脸担忧，小海怒吼着“你家老大追着我一直骂我，骂我我妈死了！”“额，小海，老大说的没错，你，你妈真死了，今天上午用草席子裹回来的！”村长的声音细的跟秋冬的蚊子一样快死又声小。
杜小海没说话，机械的抬着腿，左脚踩下去，右脚拔起来，右脚踩下去，左脚拔起来，呆呆的，仔细听着村长说的话，嘴中念着“我妈死了，我妈死了！”他走着走着突然跑起来，跟野牛一样疯跑，口中的声音越来越大“妈！妈！妈……”
回到家，街坊邻居都在自发挂着白绫，刘军城看见了杜小海，一个箭步过来搂住了小海，瞬间小海被这不知所措的温暖吓住了，然后又哭了起来“军叔，我妈……我妈她，她不要我……我了！”小海抽泣的喘不上去“咳，爸爸不要我了，妈妈也不要我了，他们都离开了，我再也见不到了啊军叔！军～叔～”
刘军城的眼里也是泪光闪烁，自己来了这两年多亏杜家救济才勉强过了这两个害人命的冬日子，想到这，刘军城心一横狗日的老天，你和孩子作对，那我偏要帮孩子！
小海，以后，以后你就跟着叔竹，有叔一口肉吃，你就吃肉，我喝汤，一定亏不了你！刘军城大喊着，小海怔了一会，小声说“好”，刘军城一听，一把抱起小海，举到忙碌众人面前说“以后他就是我刘军城的儿子，以后管好你们家的小崽子，以后要是有人敢欺负我家崽，我一定让他有好果子吃！”
众人都知道刘军城是个二杆子，但也很仗义，善良，决定好的事是改不了的，脑子一根筋，大家伙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二狗子出来打哈哈说，咱军城哥这几年来了咱们村，天天帮这家帮那家，他的善良我们也有目共睹是个好汉子，那大家没什么异议就让小海人军城当爸，大家伙说行不行啊！
“行！”众人异口同声的说，于是刘军城在忙完王红霞的葬礼之后就带着杜小海回家了。
夜，笼着人眼睛看不见，月亮也只是象征性的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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