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前语:一切都是为了推动故事,所有文中发生的事情都是作者虚构的,一切都是作者的脑洞,请勿上升,请勿上升,请勿上升,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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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开始。
意识是被硬生生从一片冰冷的黑暗里拽出来的。
萧战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头痛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喉咙里仿佛还残留着被烈火灼烧后的干渴和剧痛。最后记忆是铺天盖地的烈焰,吞噬了残破的城市,也吞噬了那个奋力将他推开、自己却被断梁砸中的身影——王弋博。
他下意识去摸枕边,触手却是一片柔软光滑的真丝床单,而非记忆中冰冷潮湿的碎石。鼻腔里萦绕的不再是焦糊和血腥的混合气味,而是熟悉的、助眠的薰衣草香薰味道。
不对。
萧战撑起身,环顾四周。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华灯初上,霓虹闪烁,勾勒出繁华都市宁静的轮廓。这不是那个断壁残垣、死寂无声的末日。这是……他的卧室。三年前,天灾尚未降临时的卧室。
他抓起手机,屏幕亮起,清晰的日期和时间刺入眼帘——5月15日,晚上8点37分。距离第一场毁灭性的全球性强震,还有整整三个月。
重生?真的重生了?
巨大的狂喜和难以置信过后,是沉甸甸压下来的紧迫感。三个月,他必须争分夺秒。钱,他有。资源,他可以调动。但一个人,终究力量有限。他需要一个绝对可靠的盟友,一个能在未来地狱般的世界里,将后背交付出去的伙伴。
脑海中几乎瞬间就锁定了一个名字——王弋博。
那个在镜头前与他争锋相对、被粉丝和媒体塑造成他“对家”的顶流偶像。也是那个在末日里,明明可以独自活得更好,却一次次对他伸出援手,最后为他葬身火海的男人。
上辈子,他到死都没想明白王弋博为什么那么做。现在,他必须立刻找到他。
萧战没有任何犹豫,翻出那个几乎从未拨过的号码,按下了通话键。铃声响了很久,就在他以为不会有人接听时,电话通了。
那边没有说话,只有略微急促的呼吸声,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紧绷感。
萧战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开门见山,声音因为紧张和急切而显得有些沙哑:“王弋博,听着,我知道这很荒谬,但你必须信我。还有三个月,不,准确说是89天,第一场大地震就要来了,然后是极热、暴雨、病毒……世界会变成地狱。”
他顿了顿,给予对方一点消化这惊天信息的时间,同时也屏息凝神,捕捉着电话那头的任何一丝细微反应。“我们需要立刻开始准备,囤积物资,寻找安全的庇护所。我……”
话没说完,听筒里传来王弋博异常冷静,甚至冷静得有些诡异的声音,打断了他:“萧战。”
只是叫了他的名字,却让萧战的心脏猛地一缩。
王弋博继续说着,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像是在陈述一个早已熟知的事实:“城西那个废弃多年的第三防空洞,主体结构是七十年代用特殊材料加固过的,能抗住九级强震和百米洪水。它的坐标是……”
王弋博报出了一串精确的数字。
萧战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巨大的震惊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这个坐标,是上辈子他们历经千辛万苦,牺牲了无数同伴后才偶然发现的最终避难所之一!王弋博怎么可能现在就知道?除非……
电话那头,王弋博的声音顿了顿,再开口时,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混杂着疲惫和某种深意的喑哑:“还有,你最喜欢的阳光玫瑰葡萄,我试试看能不能在安全屋里种活。”
“啪嗒。”
萧战手中的手机滑落,掉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僵在原地,窗外城市的喧嚣仿佛瞬间远去,耳边只剩下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和王弋博那句话在脑海里疯狂回荡。
阳光玫瑰葡萄……那是上辈子物资最匮乏的后期,他高烧不退时,迷迷糊糊间说过一句想尝尝新鲜水果。王弋博当时什么都没说,只是几天后,不知从哪儿弄来几颗干瘪酸涩的野果子,自己一口没吃,全塞给了他。
原来,王弋博也回来了。
而且,他似乎……知道得更多。
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攫住了萧战,有找到同类的狂喜,有末日即将重临的沉重,但更多的,是一种尖锐的、亟待解答的疑惑——王弋博,你上辈子为我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现在,这个答案,或许只有王弋博本人能告诉他。
萧战弯腰捡起手机,指尖甚至因为某种激动而微微颤抖。他重新将手机贴到耳边,声音已经恢复了惯有的沉稳,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平静之下翻涌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王弋博,”他说,“见面谈。地点你定。”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报出了一个地址,是一个远离市区、私密性极高的私人会所。
“一小时后见。”王弋博说完,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萧战放下手机,走到落地窗前,凝视着脚下这片即将倾覆的繁华。重活一世,最大的变数出现了。他和王弋博,这两个上辈子纠缠至死的人,这一世,将不再是孤军奋战。
但前方等待他们的,除了已知的天灾,还有未知的、源自过去的秘密。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而坚定。
无论如何,这一世,他绝不会再让王弋博为他而死。
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