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志鑫在宿舍床上翻来身，盯着天花板的星空贴纸发呆。距离那场诡异的咖啡馆见面已经过去三天，苏新皓再没出现在他面前。
朱志鑫“这不对劲。”
他在心里对糯米说
朱志鑫“按照原著，苏新皓这时候应该已经拒绝了三批告白者。”
糯米“数据库显示确实如此。”
糯米的声音有些虚弱
糯米“但苏新皓最近三天的行为轨迹与原著吻合度高达92%。”
朱志鑫“那剩下的8%呢？”
糯米“...都发生在与您相关的时刻。”
朱志鑫坐起身，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锁骨上的痣。那天苏新皓触碰这里的触感还清晰得可怕。
糯米“发布新任务：参加明天物理系的公开讲座，坐在苏新皓斜后方45度角位置。”
朱志鑫“又来？”
朱志鑫皱眉
朱志鑫“上次的任务差点让我...”
糯米“这是经过精密计算的最佳观测角度。”
糯米打断他
糯米“系统需要收集更多数据来解释异常。”
物理系的讲座主题是量子纠缠，朱志鑫到的时候已经坐满了人。他按照任务要求找到那个位置——恰好能看见苏新皓的侧脸，又不至于太显眼。
苏新皓穿着简单的白衬衫，专注地看着讲台。当老教授讲到“纠缠粒子无论相隔多远都会保持联系”时，他忽然转头，准确捕捉到朱志鑫的视线。
像早有预料。
朱志鑫心跳漏了一拍，强作镇定地移开目光。再偷瞄时，苏新皓已经转回去，仿佛刚才只是巧合。
讲座进行到一半，老教授突然点名：
“苏新皓，你来解释一下贝尔不等式的实验意义。”
全场注目中，苏新皓起身。但他刚开口说了两个字，整栋大楼突然响起刺耳的火警铃。
“紧急疏散！请有序离开大楼！”
人群顿时骚动。朱志鑫被人流推着往外走，在楼梯转角突然被攥住手腕。
苏新皓“这边。”
苏新皓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带着他拐进一条少有人知的消防通道。
狭窄的通道里只有应急灯闪烁。朱志鑫被苏新皓护在里侧，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胸膛传来的温度。
苏新皓“只是消防演习。”
苏新皓低头在他耳边说，呼吸扫过他敏感的耳垂。
太近了。朱志鑫想后退，后背却抵上冰冷的墙壁。
朱志鑫“你怎么知道是演习？”
苏新皓的指尖轻轻划过他耳廓：
苏新皓“我知道的事很多。”
比如你喜欢甜食，比如你锁骨有颗痣，比如...你会出现在这里。
后面的话没说，但朱志鑫听懂了。他抬眼对上那双在昏暗光线下格外深邃的眼睛：
朱志鑫“苏同学，我们真的才见过两次吗？”
苏新皓低笑，手掌突然贴上他后腰，将他往自己方向带了带。
苏新皓“你觉得呢？”
肢体接触来得猝不及防。朱志鑫能透过薄薄的衣料感受到对方掌心的灼热，那温度几乎要烙进他皮肤。
糯米“检测到强烈能量波动！”
糯米的声音尖锐响起
糯米“就在他接触您的瞬间！”
朱志鑫想要挣脱，却被搂得更紧。苏新皓的拇指在他腰侧轻轻摩挲，像个熟稔的恋人。
苏新皓“怕我？”
朱志鑫“不...”
苏新皓“那在发抖什么？”
朱志鑫咬住下唇。这不是害怕，是某种更复杂的东西——像是身体先于意识认出了什么。
警报声戛然而止。广播通知演习结束。
苏新皓松开手，后退一步。光线重新亮起，他又是那个疏离的物理系天才。
苏新皓“下次见面。”
他替朱志鑫抚平衣领的褶皱
苏新皓“选个更安静的地方。”
等人离开很久，朱志鑫还靠在墙上。腰际残留的触感挥之不去，糯米还在他脑中汇报异常数据。
但他只记住了一件事——
苏新皓离开前，指尖又一次轻轻擦过他锁骨上的痣。
像在确认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
朱志鑫“所以他现在是……有记忆？”
朱志鑫躺在床上，盯着自己锁骨的位置发呆。
糯米“不可能。”
糯米斩钉截铁
糯米“穿越者唯一性是世界法则的第一铁律。”
朱志鑫“那怎么解释他那些举动？”
系统沉默良久：
糯米“有一个理论...但概率低于千万分之一。”
朱志鑫“说。”
糯米“如果原著世界的某个角色自我意识觉醒到一定程度，可能会产生‘既视感’，即对未发生的事有模糊印象。”
朱志鑫想起苏新皓看他的眼神——那不是看陌生人的眼神，更像是...在验证某个猜测。
糯米“任务更新。”
糯米“明天体育课，制造意外落水。”
朱志鑫“什么课？”
糯米“游泳课。”
糯米补充道
糯米“根据计算，湿身状态下的肢体接触能最大程度触发好感度。”
朱志鑫挑眉：
朱志鑫“你确定这不是在玩火？”
糯米“系统从不出错。”
星岚大学的游泳馆向来热闹。朱志鑫穿着系统准备的泳裤——布料少得让他怀疑人生——坐在池边寻找目标。
苏新皓在深水区。水珠顺着他肌肉线条滚落，几个女生红着脸偷看，没人敢上前搭话。
就是现在。
朱志鑫起身，假装脚滑，整个人栽进池中。落水的瞬间，他听见糯米急促的警告：
糯米“错误！苏新皓的位置计算有误——”
冰冷的水淹没头顶。朱志鑫不会游泳，慌乱中呛了好几口水。意识模糊间，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住他的腰，将他托出水面。
朱志鑫“咳...咳咳...”
他趴在对方肩上剧烈咳嗽，等缓过气才发现搂着他的人正是苏新皓。
而且是在泳池最偏僻的角落。
苏新皓“不会水也敢往深区跳？”
苏新皓的声音带着怒意，手臂却收得更紧。
两人的身体几乎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朱志鑫能感受到对方胸膛的起伏，心跳快得不像话。
朱志鑫“我...脚滑了。”
苏新皓低头，鼻尖几乎蹭到他的。这个距离，朱志鑫能数清他睫毛上挂着的水珠。
苏新皓“撒谎。”
一只手突然抚上他的大腿。
朱志鑫僵住。那只手沿着他湿透的皮肤缓缓上移，在腿根处轻轻按了按。
苏新皓“你在发抖”
苏新皓的唇贴着他耳廓
苏新皓“冷…还是”
话未说完，救生员的声音由远及近。苏新皓立刻用身体将他完全挡住，等救生员游过去，才松开对他的禁锢。
糯米“任务完成。”
糯米的声音响起
糯米“好感度+10，当前30。”
涨幅惊人，但朱志鑫无暇顾及。他被苏新皓半抱半扶地带到池边，浴巾轻轻裹住他。
苏新皓“能自己走吗？”
朱志鑫试了试，腿软得站不稳。
苏新皓弯腰将他打横抱起。在周围的抽气声中，径直走向更衣室。
朱志鑫“苏新皓！”
朱志鑫挣扎
朱志鑫“放我下来...”
苏新皓“别动。”
苏新皓低头看他，眼神暗沉
苏新皓“除非你想让所有人都看见你现在的样子。”
朱志鑫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湿透的泳裤紧贴身体，几乎什么都遮不住。
他瞬间僵住。
单人更衣室里，苏新皓把他放在长椅上，单膝跪地替他擦干腿上的水痕。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苏新皓“以后别做这种事。”
朱志鑫“什么事？”
苏新皓抬头，握住他的脚踝：
苏新皓“故意接近我的事。”
朱志鑫心跳骤停。
朱志鑫“我不知道...”
苏新皓“你知道”
苏新皓的拇指在他踝骨上轻轻摩挲
苏新皓“从开学典礼开始，每一个‘巧合’都是精心设计。”
他起身，双手撑在朱志鑫身侧的墙上，将他困在方寸之间：
苏新皓“告诉我，朱志鑫，你到底想要什么？”
更衣室顶灯在苏新皓身后形成光晕。朱志鑫仰头看着这个打破所有预设的男人，突然笑了。
他伸手勾住苏新皓的脖子，将人拉近，直到鼻尖相抵。
朱志鑫“如果我说...”
他轻轻吐气
朱志鑫“是想要你呢？”
这是最大胆的试探。按照原著，苏新皓会厌恶地推开他。
但现实是，苏新皓的眼神瞬间暗沉。他扣住朱志鑫的后颈，几乎要吻上来——
却在最后一厘米停住。
苏新皓“很好”
他低哑道
苏新皓“那就别半途而废。”
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很久，朱志鑫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糯米在他脑中疯狂报警，说着任务严重偏离。
但他只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
和某个清晰的认知——
这场攻略游戏，从开始就是双向的。
苏新皓看他的眼神，根本不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那更像是...
猎人在欣赏自投罗网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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