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匣被缓缓打开,一股陈旧而幽深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那件嫁衣比想象中更加精美,金线绣出的凤凰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然而,细看之下,凤凰的眼睛竟像是用暗红色的丝线绣成,在光影变换间恍若泣血。
胡先煦真要穿吗?
胡先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罕见的迟疑。
杨超越的指尖轻轻拂过嫁衣的领口,那里绣纹细密得诡异。
杨超越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无奈与决绝。
新发现的规则表明,这件嫁衣无法通过外在手段取出或处理。肖战尝试用墨笔硬生生改动了一个字眼,但这显然还不够。整个团队的精神状态都发生了极大的改变,而杨超越如今算是最清醒的一个。
当杨超越将手臂伸进袖管时,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窜上来。丝绸冰凉如水,却在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变得温热,仿佛活物般紧紧贴合着她的身形。
胡先煦你的眼睛……
胡先煦突然倒吸一口冷气。
话音未落,整个房间开始扭曲。墙壁像浸水的画卷般融化,烛火拉长出诡异的形状。杨超越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最后映入眼帘的,是胡先煦惊恐地向前伸出的手。
陌生的世界
杨超越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条陌生的乡间小路上。远处隐约传来喜庆的唢呐声,可天空却阴沉得像是要滴下墨来。
“新娘子怎么还在这儿?”一个面色蜡黄的妇人急匆匆跑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吉时就要到了,快回去梳妆!”
杨超越试图挣脱,却发现妇人的手劲大得惊人。她被半拖半拽地拉进一间贴着囍字的土房,按在梳妆台前。
铜镜里映出一张陌生的脸——妆容艳丽,却毫无生气。最让她心惊的是,她身上正穿着那件金线绣凤的嫁衣。
杨超越这是在哪儿?胡先煦呢?
她试图询问,可妇人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新娘子不该说话。”
接下来的经历如同噩梦。她被推搡着完成各种诡异的仪式:向一口枯井行礼,在祠堂的暗室里独自跪拜,听着村民们用平板无波的语调念着祝福词。
变故发生在拜堂时。当司仪高喊“夫妻对拜”的瞬间,她无意中瞥见新郎官空洞的眼眶里爬出的蛆虫。
杨超越不——
她下意识地后退。
整个世界骤然凝固。村民们的脑袋齐刷刷地转向她,嘴角咧到耳根。
“新娘子……不听话……”
剧痛从胸口传来。杨超越低头,看见一只枯手从她胸前穿出,手里攥着还在跳动的心脏。
死亡的感受真实得令人窒息。
杨超越再次睁开眼,又站在了那条乡间小路上。
“新娘子怎么还在这儿?”同样的妇人,同样急促的语气。
这一次,她注意到妇人手腕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可却没有血流出来。
循环——这个词突然闯入她的脑海。
杨超越装神的鬼真的是神吗
有意思,杨超越下意识地想到,这个秘境的主人可真是小看了我
小看一个双手插兜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