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爱我

那个夏天，雨水稀少得像是被天空遗忘了一般，连天使也仿佛悄然隐匿于天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安静的白热，那炽烈却不灼人的温度，如同没有火焰的炙烤，无声地笼罩着大地，叫人无处可逃，却又莫名地不愿挣脱。

春川檎小云，跟着我一起学手语吧。

春川云瑶（乖乖地跟着姐姐的动作，手指笨拙却认真地比划起来。）

春川檎很棒呢……（嘴角勉强扬起一丝苦笑，又轻轻叹了口气）你呀……

龙套〈父亲〉［喝完酒后跌跌撞撞地推开门回来了，声音沙哑而暴躁］我回来了！饭做好了没？！

檎和云瑶顿时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女人急匆匆地从厨房跑出来，还未来得及开口，男人的手掌便已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掴在她的脸颊上。“啪——”那清脆的声响犹如一道惊雷，在寂静的空气里炸裂开来。紧接着，他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毫不留情地砸向女人的身躯，每一下都带着无法遏制的怒火与暴戾。女人的身体在这蛮横的力量下摇晃、颤抖，却无力反抗，只能任由这残酷的风暴将她吞噬殆尽。

春川云瑶［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眼里满是恐惧。］

春川檎［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云遥，声音微颤］小云不怕，姐姐在这儿呢……

龙套〈父亲〉［注意到角落里的两人，眼神愈发凶狠］喂！你们两个！［大步走过来，粗暴地抓住檎的胳膊］见老子不回来了，就不知道招待是吧？！你们两个是不是也看不惯我？！

之后的事情……

檎被推搡着出了家门，云瑶亦是如此。寒风中，三个孩子围在她们身旁，尖声唱着：“怪小孩又被扔出家门喽！”那声音细小却锋利，直刺耳膜，更扎进心底。

春川云瑶（轻轻推了推檎，示意她别再往角落里缩了。）

春川檎没事的……姐姐没事……

不死川实弥檎姐姐！你没事吧？

春川云瑶［快速比划着手语：姐姐刚刚被爸爸打了，我们又被赶出来了。］

不死川实弥怎么会这样……

“吱——”一声刺耳的开门声划破寂静，父亲那张布满怒意的脸从门后探了出来。他冷冷地扫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姐妹俩，声音冰冷刺骨：“反省够了没？要是反省够了，就给我进去！”话音未落，他已经转身迈步离去，沉重的背影压得空气几乎窒息，丝毫没有给两人辩解或回应的机会。

春川檎小云……现在这个时间，我们该去杂货店帮老板娘了。［吃力地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走吧……

不死川实弥［担忧地盯着二人，目光复杂。］

春川檎没关系的……我们可以的。

檎和云瑶已经帮忙九天了，老板娘给的报酬也越来越多。这次，老板娘看着二人身上的伤痕，语气里透着心疼：“如果遇到危险的话，也可以到我这里来躲躲。你们两个真可怜啊……真是多好的孩子。”

春川檎不用了，阿姨，谢谢你。

春川云瑶［跟在姐姐身后转身离开时，一不小心撞到了人。］

不死川实弥你们也来这家杂货店帮忙的？

春川檎实弥！？还有玄弥！

不死川玄弥你好，我叫不死川玄弥，请多指教。

不死川实弥玄弥……

春川檎小云她……不会说话。

不死川玄弥对不起！

春川云瑶［连忙摆手，用流利的手语比划：没关系。］

四人一起忙完后，朝着同样的方向回家，但双方走的路不同。

春川檎（低头数钱，声音低而坚定）这个月帮老板娘赚了95元……还不够啊……

春川云瑶［推了推檎，神情有些焦急。］

春川檎怎么了？小云？（顺着云瑶的视线望去，眉头微微皱起）唔……

不死川兄弟回家的路上，正好被他们的父亲撞见了，二人的父亲也站在旁边，目光如刀般扫视。

春川檎［迅速将钱袋藏好，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我觉得……但是……［双手止不住地发抖。］

不死川父亲恶狠狠地盯着两人：“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不死川玄弥爸爸……

不死川实弥［急忙将玄弥护在身后，语气冷静］我们闲着没事，随便逛逛而已。

不死川父亲猛地上前揪住实弥，抬手打了他一下：“我没问你！真是让人讨厌死了！”

玄弥已经吓得快要哭出来了，实弥仍然死死护住弟弟，不肯退让半步。檎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五味杂陈，很想帮忙，可是自己……况且父亲还在……

春川云瑶［急得快要跳脚，飞快地用手语比划起来。］

春川檎［看懂了手语，咬紧牙关］做-点-什-么……［目光定定地落在兄弟二人身上。］

就在这时，檎抓起一块石头，用力朝兄弟二人的父亲砸去。

春川檎［看到男人朝自己缓缓走来，慌忙转身跑开。］

春川云瑶［拉起实弥和玄弥的手，撒腿就跑，脚步踏得地面“咚咚”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