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暖和,暖洋洋的撒进来,微风轻轻吹起薄薄的纱帘,施月扎着柔美的侧辫,趴在话本上睡得很熟。
“嗯…”
施月迷迷糊糊间好像走到一个奇怪的梦里,在梦里,她也叫施月,那里的世界观好像和她所生活的地方完全颠倒,她才是娶夫郎的那个。
施月是长安第一首富施兰的嫡长女,母亲觉着她年龄到了,也到了可以享受两人生活的年纪,就安排了一众夫郎供她选。
其中一个只有画像,相貌清冷儒雅,一身红衣白衫,衬得芝兰玉树,是青州城主的孩子江遇,听说弹得一手好琴。
施月一下就相中了他,又挑了长安花坊坊主的孩子沈殊,他性子温和,相貌是少年郎般朝气,平日跟着母亲在花铺中忙活生意,却也小有成绩。
母亲看这两人身份配得上施月,相貌品佚皆是不错,便允准了这两门婚事,一个为正夫,一个侧夫,剩下的夫郎母亲则在继续考量。
母亲还未考量好他们二人的位分,施月也没有,她便提议将两位夫郎先接进府中,考察一段时间再确认。
因着江遇在青州,离长安远着,施月便决定先去将这人接回来,沈殊那边则让母亲带进府中。
施月骑着白马一路朝青州疾行,母亲准备的马车家仆则在后头远远跟着,怎么都追不上,扬鞭恣意的施月。
施月早早的到了青州,便直奔城主府,与城主见过礼,奉上应全的礼数,就直接拽着人上马疾驰而去,江遇身边的书童只好带着身家,在后头追赶。
“施小姐,你这么急做甚?在下从未骑过马,如今磨得腿疼,你可否慢点?”
“咳咳一一”
江遇一手揽着施月的腰,一手揉了揉发疼的眼睛,一说话,一路的风沙,,让他忍不住呛了起来。
施月放慢动作,偏头看了他一眼,江遇与画像上并无区别,只是此时清冷的容颜,被锋利的砂石磋磨的憔悴,没了那股清冷样子,一副虚弱气息趴在她后背,却不减半点儒雅,分外惹人心疼。
施月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点似笑非笑的表情,却还是说了句“好。”
见速度终于放慢,江遇缓了口气,趴在施月后背,他感觉很安心,慢慢的竟睡着了。
在诧然间醒来时,他已在接亲的马车里,而施月正坐在边上,给他拉了拉毯子,顺手就拈起他的发丝把玩,丝毫没有管顾他看见了。
“怎么?很诧异我的性情?”施月又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那表情看着他,嘴角半勾微勾的,琢磨不透,却能明显感觉到她占上风。
江遇很是上道,清冷的脸露出笑意,将发丝捋到耳后,顺势拉着施月的手,将人拽倒。
两人双目对视,勾起了火花,在马车里颠鸾倒凤。
江遇再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掀开车帘,马夫说施小姐嘱咐他先赶回府中,还有一段距离就能到,如果公子醒来,可以先休息会。
江遇点点头,吹着凉风,没有察觉丝毫异样。
没一会他突然觉得有些冷,江遇歪头诧异,这会已经过了春早寒,按理来说应暖和许多,怎的会冷?
江遇低头一看,才发觉红色里衫不见了,只披了件青色的外衫。
江遇脑子一懵,空白了好一会,反应过来时,脑子猛地一震。
定是施月趁他睡着时拿走了他的里衫!
施月!
江遇气急,清冷的容颜不在,满脸怒容,手握成拳重重的砸在马车璧上。
他自然不敢同施月计较,可他气呀,凉风灌进外衫,他羞愤的拉紧衣服,缩回马车,远远地看着长安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