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微明

走廊里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秦霄贤献完血后，脸色有些苍白，由周九良扶着坐在了离手术室稍远的长椅上，手臂上按着棉签。他没有说话，目光却和众人一样，牢牢锁在手术室的门上，仿佛想穿透那扇门，看到里面的情形。焦虑的气氛有增无减，每一次手术室门的轻微响动都让所有人的心提到嗓子眼。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那盏刺眼的“手术中”的红灯，“啪”地一声熄灭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像被弹簧弹起，猛地围拢到门口。郭德纲在于谦的搀扶下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叶云舒紧紧抓着郭麒麟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

门被缓缓推开，主刀医生率先走了出来，他摘下口罩，脸上带着手术后的疲惫。

郭德纲一个箭步上前，声音颤抖，带着前所未有的恳切

郭德纲大夫！我闺女……我闺女怎么样了？

医生看着眼前这群焦急的面孔，语气沉稳而带着一丝宽慰

所有人医生：手术很成功！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下来了。

所有人医生：失血过多和多处骨折是主要问题，幸好输血及时，最关键的一步算是闯过来了。

这话如同特赦令，所有人紧绷的弦瞬间松了下来，响起一片压抑着的、如释重负的抽气声和低语。“太好了！”“老天保佑！”

叶云舒眼泪瞬间涌出，几乎是瘫软在郭麒麟怀里

叶云舒（叶霄凝）成功了……归辞……

郭德纲身体晃了一下，于谦赶紧用力扶住他。他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眼眶瞬间就红了，紧紧握住医生的手

郭德纲谢谢！谢谢您大夫！救命之恩……我郭德纲……

所有人医生：（拍拍郭德纲的手）应该的。

所有人医生：现在病人麻药还没过，需要直接送进ICU观察。

所有人医生：你们家属的心情我理解，但暂时还不能探视，让她好好休息。

这时，护士们推着移动病床出来了。林归辞静静地躺在上面，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双眼紧闭，鼻子里插着氧气管，身上连着各种监控线路，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

众人情不自禁地围上前，压低声音，带着哭腔和无比的庆幸呼唤着

叶云舒（叶霄凝）归辞！归辞你听见了吗？

郭麒麟姐，没事了，没事了！

所有人孟鹤堂/烧饼：师妹！挺住啊！

岳云鹏（抹着眼泪）丫头，可吓死我们了……

秦霄贤站在人群外围，脚步像是被钉住。他看着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嘴唇动了动，那句呼唤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声。只有紧握的拳头和微微泛红的眼圈泄露了他内心的汹涌。

所有人医生：大家让一让，保持通道畅通。麻药效果大概明天早上能完全过去，到时候她应该就能醒了。你们留一两个人在ICU外等着就行，其他人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

病床被缓缓推向ICU方向。众人下意识地跟着移动了几步，目光紧紧追随着，直到病床消失在走廊拐角。

栾云平师父，于老师，您二位先回去歇会儿吧，我在这儿守着

栾云平云舒，麒麟，你们也累坏了，送师父他们回去。

栾云平旋儿，你刚抽了血，更不能熬着，赶紧回去休息。其他人，听我分配一下留守时间……

人群开始低声商议。郭德纲的目光还望着ICU的方向，久久不愿收回。于谦轻声劝说着。角落里的秦霄贤，终于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默默转身，一个人朝着走廊另一端走去，背影显得格外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