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盯着面前的监控回放，第三十七次确认自己没看错——凌晨两点十七分，咖啡馆的玻璃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驼色大衣、戴黑色礼帽的男人走了进来，帽檐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张脸。他径直走到靠窗的7号桌，坐下后点了一杯不加糖的美式，全程没说一句话，甚至没抬过头。
可监控画面的右上角，时间跳到两点四十二分时，男人突然消失了。
不是起身离开，不是被障碍物遮挡，而是像被橡皮擦凭空擦掉一样，在座位上瞬间无影无踪。桌上的咖啡还冒着热气，杯沿留着半个浅浅的唇印，礼帽放在手边的空位上，一切都保持着有人存在的状态，唯独少了那个人。
“我说老板，”林默把监控暂停在男人消失的瞬间，转头看向吧台后擦拭杯子的老周，“你这咖啡馆到底藏着什么玄机？上周是会跑的账单，这周直接升级成凭空消失的客人，下次是不是该轮到你自己原地蒸发了？”
老周头也不抬，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林侦探，我这儿就是个开在老城区的普通咖啡馆，卖咖啡、卖简餐，偶尔卖卖过期的饼干，不卖魔法，也不提供消失服务。再说，这是你自己接的案子，客户付了钱，你得拿出点侦探的专业素养，而不是在这儿吐槽我的咖啡馆。”
林默撇了撇嘴，没反驳。确实，这案子是他自己接的。客户是咖啡馆的常客张阿姨，她声称自己的儿子小张上周三晚上来这儿喝咖啡后就失踪了，调了监控才发现，小张是第七个在7号桌消失的客人。
“七个？”林默当时差点把嘴里的美式喷出来，“你是说，在小张之前，已经有六个人在7号桌凭空消失了？”
张阿姨抹着眼泪点头：“是啊，老周老板怕影响生意，一直没敢声张。我也是找不到儿子，实在没办法了，才偷偷问了老周，他才告诉我真相。林侦探，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小张，他才二十多岁，还没结婚呢……”
林默本来以为又是零号清算所那种离谱的影子案件，可接手后才发现，这案子离谱得更接地气——没有会动的影子，没有反向转动的时钟，只有监控里清晰记录的消失画面，和七个活生生消失的人。
他掏出那个磨得发亮的旧笔记本，翻开新的一页，上面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线索：
“案件名称：7号桌消失案
消失人数：7人（含小张）
消失地点：老城区‘时光角落’咖啡馆7号桌
消失时间：均在凌晨两点到三点之间
共同特征：
1. 均点了不加糖的美式
2. 均独自前往
3. 消失前均未与他人交流
4. 桌上物品完好，无挣扎痕迹
5. 监控无异常，无剪辑痕迹”
“还有一个共同特征。”老周突然开口，把擦干净的杯子倒扣在吧台上，“这七个客人，消失前都看了同一面镜子。”
“镜子？”林默挑眉，“什么镜子？”
老周指了指7号桌对面的墙壁：“就是那面装饰镜。我这咖啡馆是老房子改造的，那面镜子是上一任老板留下的，我觉得挺好看，就没换掉。之前消失的六个客人，还有你客户的儿子小张，消失前都对着那面镜子看了很久，有的还抬手摸了摸镜子。”
林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7号桌对面的墙壁上确实挂着一面复古的圆形镜子，镜框是黄铜色的，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镜子擦得很干净，能清晰地映照出7号桌的景象。
“一面镜子？”林默走到7号桌坐下，抬头看向镜子。镜子里的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夹克，头发有些凌乱，眼神里带着一丝疲惫，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这镜子看起来挺普通的，没什么特别的啊。”
他抬手摸了摸镜子表面，冰凉、光滑，就是普通镜子的触感。“难道这镜子是个传送门？或者是什么时空裂缝的入口？”
“林侦探，你看侦探小说看多了吧？”老周走过来，给林默续了杯咖啡，“这镜子就是普通的镜子，我每天都擦，没发现任何异常。再说，要是传送门，我早就能靠它发大财了，还在这儿开咖啡馆？”
林默没理会老周的吐槽，仔细观察着7号桌的周围。桌子是普通的木质桌，椅子也是普通的布艺椅，地面是复古的水泥地，墙角有一些轻微的裂缝，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对了，”林默突然想起什么，“这七个客人，消失后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比如手机、钱包之类的？”
“没有。”老周摇了摇头，“什么都没留下。就像他们从来没来过一样，只有监控记录了他们的存在。哦，不对，小张留下了一个东西。”
老周转身走进吧台后面的小房间，片刻后拿着一个小小的透明塑料袋走出来，里面装着一张折叠的纸条。“这是小张消失后，我在他的座位底下发现的，应该是他不小心掉的。”
林默接过塑料袋，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的纸条是普通的便签纸，上面用黑色水笔写着一行字，字迹有些潦草，像是在匆忙中写下的：“镜子里的人，不是我。”
“镜子里的人，不是我？”林默反复念叨着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小张消失前，在镜子里看到了别人？或者说，镜子里的人，根本不是他自己的倒影？
他再次抬头看向那面装饰镜，镜子里的他依旧在看着自己，表情、动作都和他完全一致。“没什么问题啊。”林默嘀咕着，抬手对着镜子挥了挥手，镜子里的人也跟着挥了挥手。
“会不会是镜子有问题？”林默起身走到镜子前，仔细检查着镜子的边缘和背面。镜子的背面是木质的，上面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没有任何异常。边缘的黄铜镜框虽然有些氧化，但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林侦探，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老周靠在吧台上，双手抱胸，“我之前也检查过无数次，那面镜子就是普通的镜子，7号桌也是普通的桌子，没什么特别的。或许那些人根本不是消失了，而是自己偷偷溜走了，只是监控没拍到而已。”
“不可能。”林默立刻反驳，“监控覆盖了整个咖啡馆，除了大门，没有其他出口。而且七个不同的人，在同一个位置、同一个时间段，以同样的方式溜走，还不留下任何痕迹？这比凭空消失还离谱。”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老同学阿哲的电话。阿哲是个技术宅，精通电脑、监控、黑客技术，之前零号清算所的案子，他帮了不少忙。
“喂，阿哲，帮我个忙。”林默开门见山，“我这儿有一段监控录像，你帮我分析一下，看看有没有被剪辑过，或者有没有什么隐藏的线索。”
“林默？你又惹上什么离谱的案子了？”电话那头传来阿哲敲键盘的声音，“上次你让我分析影子的监控，结果差点把我的显卡烧了，这次又是什么？会飞的咖啡杯？还是会说话的饼干？”
“比那个靠谱点。”林默把监控录像通过微信发过去，“是七个人在同一个位置凭空消失了，你帮我看看监控有没有问题。”
阿哲沉默了几秒，然后说：“行，我看看。不过先说好了，要是又是那种超自然现象，我可不管，我只负责技术分析。”
挂了电话，林默重新坐回7号桌，点了一杯不加糖的美式——他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成为第八个消失的人。
咖啡很快端了上来，冒着热气，散发着浓郁的焦香。林默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和之前消失的七个客人喝的咖啡一模一样。
他抬头看向对面的镜子，镜子里的他正端着咖啡杯，眼神专注地看着镜子。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咖啡馆里很安静，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
凌晨两点十五分，和之前七个客人消失的时间差不多。林默盯着镜子，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他试着像之前的客人一样，抬手摸了摸镜子表面。
冰凉的触感传来，没有任何异常。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林默一愣，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他根本没笑。
他猛地抬头看向镜子，镜子里的自己依旧在笑，那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诡异，眼睛里甚至闪过一丝红光。而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镜子里的自己，竟然慢慢抬起了手，不是摸镜子，而是朝着他的方向，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我靠！”林默吓得后退一步，差点把椅子撞倒，“什么情况？”
他再定睛一看，镜子里的自己又恢复了正常，嘴角没有笑容，眼睛也没有红光，就像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林默揉了揉眼睛，心里有些发毛。他从事侦探行业这么多年，见过各种各样离谱的事情，可这种接地气的诡异，还是第一次遇到。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阿哲打来的。
“林默！”阿哲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监控有问题！那些消失的客人，根本不是凭空消失的！”
“不是凭空消失？”林默心里一紧，“那是怎么回事？监控被剪辑了？”
“不是剪辑，是镜像替换！”阿哲说，“我把监控画面放大，逐帧分析，发现那些客人消失的瞬间，监控画面的镜像突然发生了变化。你注意到7号桌对面的那面镜子了吗？监控画面里的镜子，和实际的镜子不一样！”
“不一样？怎么不一样？”林默连忙问道。
“实际的镜子里，应该能映照出7号桌的景象，对吧？”阿哲说，“但监控画面里的镜子，在客人消失的瞬间，映照出的不是7号桌，而是另一个空间！我把监控里的镜子画面提取出来，放大后发现，镜子里有一扇门，那些客人消失后，都走进了那扇门里！”
林默瞪大了眼睛，连忙抬头看向对面的镜子。镜子里依旧是7号桌的景象，没有门，没有其他空间，只有他自己的倒影。“可我现在看，镜子里没什么异常啊？”
“只有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条件下，镜子里的门才会出现。”阿哲说，“我分析了之前七个客人消失的时间，发现都是农历的初一或十五，而且都是凌晨两点十五分左右。今天正好是农历十五，你现在在咖啡馆吗？赶紧看看镜子里有没有什么变化！”
林默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日期，果然是农历十五。他再次抬头看向镜子，这一次，他清楚地看到，镜子里的7号桌旁边，竟然真的出现了一扇模糊的门！那扇门是木质的，和咖啡馆的风格很像，门把手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铜铃。
“有！真的有一扇门！”林默激动地大喊，“阿哲，你太牛了！这扇门是什么情况？是通往另一个空间的入口吗？”
“我不知道。”阿哲说，“但我可以肯定，那些客人都是通过这扇门消失的。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个更诡异的事情——这七个消失的客人，其实都长得一模一样！”
“长得一模一样？”林默愣住了，“你是说，他们都是同一个人？”
“不是同一个人，而是长得一模一样，像是复制粘贴的。”阿哲说，“我把七个客人的面部特征提取出来，进行了比对，发现他们的五官、发型，甚至身高、体型都完全一致。如果不是穿着不同的衣服，我真的会以为是同一个人。”
林默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了小张留下的那张纸条：“镜子里的人，不是我。”难道小张也发现了自己和其他消失的人长得一样？
他掏出手机，翻出张阿姨给他的小张的照片，又对比了监控里其他六个消失客人的画面。果然，正如阿哲所说，这七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默喃喃自语，“七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在同一个位置、同一个时间，通过镜子里的门消失了？这背后到底是什么组织在搞鬼？”
就在这时，镜子里的门越来越清晰，门把手上的铜铃突然“叮铃”响了一声。林默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镜子里传来，像是要把他吸进去一样。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像是被粘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镜子里的门缓缓打开，里面漆黑一片，隐约能看到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旁的墙壁上，挂着无数幅肖像画，画里的人都长得一模一样，正是那七个消失的客人。
“林侦探，小心！”老周突然大喊一声，朝着他冲了过来。
可已经晚了，那股吸力越来越强，林默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慢慢拉向镜子里的门。他挣扎着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就在他的身体快要进入镜子的瞬间，他看到镜子里的走廊尽头，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白色手套的男人。那个男人背对着他，看不清脸，但林默能感觉到，他正在注视着自己。
“你是谁？”林默大喊一声。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了手，朝着他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紧接着，林默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间里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昏暗的吊灯，照亮了周围的环境。房间的墙壁是白色的，上面挂着无数幅肖像画，画里的人都长得一模一样，正是那七个消失的客人。
房间的中央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文件夹，上面写着“第七个访客”。
林默挣扎着爬起来，走到桌子旁，打开了文件夹。里面是七份档案，每份档案上都贴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那七个消失的客人。档案里记录着他们的姓名、年龄、职业、家庭住址，还有他们的DNA报告。
林默越看越心惊，这些档案里的人，虽然姓名、年龄、职业各不相同，但DNA报告却完全一致！
“克隆人？”林默心里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七个客人，都是克隆人？”
他继续往下翻，最后一份档案上贴着小张的照片，档案的最后一页写着一行字：“第七个实验体，基因匹配度98%，已成功进入‘镜像空间’，实验继续。”
“实验体？镜像空间？”林默瞪大了眼睛，“这到底是什么实验？谁在背后主导这一切？”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白色手套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戴着一个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林侦探，欢迎来到‘镜像实验基地’。”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用了变声器，“你是第八个来到这里的人，也是第一个发现我们实验秘密的人。”
“你是谁？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实验？”林默握紧了拳头，警惕地看着男人，“那些消失的人，都是你们的实验体？你们把他们怎么样了？”
男人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林侦探，别这么激动。我们只是在进行一项伟大的实验——镜像空间探索。那些实验体，都是我们精心挑选的克隆人，他们的基因与‘镜像空间’的能量波相匹配，能够成功进入镜像空间，为我们收集数据。”
“镜像空间？”林默皱起眉，“就是镜子里的那个空间？”
“没错。”男人点了点头，“镜像空间是与我们的世界平行的另一个空间，里面蕴藏着巨大的能量。我们的目标，就是掌控这种能量，为人类造福。”
“为人类造福？”林默嗤笑一声，“把克隆人当作实验体，随意丢弃、随意牺牲，这也叫为人类造福？你们到底是什么组织？”
“我们是‘镜像学会’。”男人说，“一个由顶尖科学家、工程师、探险家组成的组织。我们的使命，就是探索未知，掌控未来。林侦探，你是个很有天赋的侦探，观察力敏锐，逻辑思维缜密，而且你的基因序列，与镜像空间的能量波匹配度高达99%，是最完美的实验体。我劝你，加入我们，和我们一起探索镜像空间的秘密，掌控巨大的能量，成为改变世界的人。”
“加入你们？”林默挑眉，“然后像那些克隆人一样，成为你们的实验体？最后被随意丢弃？”
“当然不是。”男人说，“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独一无二的。我们会给你最高的待遇，最先进的设备，让你成为实验的主导者，而不是被动的实验体。”
林默没有立刻回答，他在脑子里快速思考着。这个“镜像学会”听起来比零号清算所还要危险，他们掌握着克隆技术和镜像空间的入口，一旦让他们掌控了镜像空间的能量，后果不堪设想。
他必须想办法逃出去，找到小张和其他消失的人，揭露“镜像学会”的阴谋。
“怎么样，林侦探？”男人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考虑好了吗？加入我们，你将拥有前所未有的力量和财富；拒绝我们，你将成为第九个消失的人，永远被困在镜像空间里。”
林默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加入你们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几个条件。”
“哦？什么条件？”男人挑眉。
“第一，我要亲眼见到小张和其他消失的人，确认他们还活着。”林默说，“第二，我要知道镜像空间的所有秘密，包括它的起源、能量来源、以及你们的实验目的。第三，我要成为‘镜像学会’的最高领导者，所有实验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男人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起来：“林侦探，你很有野心。不过，我喜欢有野心的人。好吧，我答应你的条件。现在，跟我来，我带你去见那些实验体，也让你了解一下镜像空间的秘密。”
林默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逃跑的计划。他知道，这个男人根本不会真的答应他的条件，所谓的“见实验体”“了解秘密”，很可能是另一个陷阱。
男人转身朝着房间的另一扇门走去，林默跟在他身后，眼睛快速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逃跑的机会。
穿过那扇门，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旁的墙壁上挂着无数幅镜像空间的照片，照片里的景象诡异而壮观——有漂浮的岛屿，有发光的植物，有巨大的怪兽，还有无数扇通往不同世界的门。
“这就是镜像空间。”男人停下脚步，指着一张照片说，“一个与我们的世界平行，却又完全不同的世界。里面蕴藏着无穷的能量，只要我们能掌控这种能量，就能实现任何愿望。”
林默假装认真地听着，心里却在思考着。他注意到，走廊的墙壁上有一个小小的通风口，看起来足够一个人钻进去。
“听起来确实很诱人。”林默说，“不过，我还是想先见见那些实验体。”
“没问题。”男人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实验体都被关在前面的实验室里，他们的状态很好，正在为我们收集镜像空间的数据。”
林默跟在他身后，慢慢靠近那个通风口。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逃跑机会。
就在快要走到实验室门口时，林默突然加快脚步，朝着通风口冲去。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几下就撬开了通风口的盖子，钻了进去。
“抓住他！”男人反应过来，大喊一声，身后立刻冲出来几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面具的人，朝着通风口追来。
林默在通风管道里快速爬行，管道里又黑又窄，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他能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和喊叫声，心里十分紧张。
爬了大约十几分钟，通风管道突然变得宽阔起来，前方出现了一丝光亮。林默加快速度，爬了出去，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时光角落”咖啡馆的后厨。
“太好了！”林默心里一喜，连忙从后厨跑了出去，回到了咖啡馆的大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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