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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神性觉醒,人性未泯

抗战:我的系统能爆装

光茧如一颗坠落凡间的星辰,孤寂地悬停在杨村焦土中央。其表面流转的光纹并非这个时空已知的任何光谱,而是时空本质的具象化呈现。林烨悬浮其中,双目紧闭,面容呈现出大理石雕塑般的完美与冰冷。曾经那个会在战火中咬牙、会在战友倒下时眼红的青年,此刻连呼吸的起伏都已停止。

李云龙站在光茧之外,布满老茧的手掌死死按在那道无形屏障上。他试图呼喊,喉咙却像被砂石堵住。这个在枪林弹雨中从不皱眉的汉子,此刻眼眶通红,指甲因过度用力而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屏障弧面缓缓流淌,在光芒映照下如同泣血。

“他听不见了。”赵刚的声音嘶哑,他扶了扶早已碎裂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死死锁定光茧中那个陌生的身影,“但我们不能放弃。”

光茧内部,林烨的意识正在经历一场彻底的蜕变。无数时空的碎片如洪流般冲刷着他残存的记忆——童年母亲哼唱的摇篮曲在量子风暴中消散,第一次扣动扳机时掌心的灼热被恒星内核的温度覆盖,魏大勇憨厚的笑容在超新星爆发的光芒中淡去。每一个属于“林烨”的印记都在被剥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浩瀚的宇宙法则。

【守护者协议激活率98%...】

【情感模块卸载中...】

【个体认知重构完成度99.7%...】

系统的提示音不再响起于脑海,而是直接烙印在正在重组的意识核心里。

外界,时空监察局的残余舰队在远处重新集结。旗舰指挥室内,指挥官看着传感器上那个不断攀升的能量读数,金属面甲下的电子眼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

“目标正在突破维度壁垒...这不可能!一个低维时空的守护者怎么可能...”

“指挥官!”副官惊恐地报告,“自由联盟的舰队开始撤退了!他们放弃了争夺!”

画面切换,只见那些曾经势在必得的自由联盟战舰正在疯狂转向,仿佛遇到了什么极度恐怖的存在。

光茧中,林烨的指尖微微颤动了一下。就是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整个战场的重力参数发生了短暂紊乱。碎石浮空,伤员担架无故倾斜,连监察局战舰的引擎都出现了异常的功率波动。

“他还记得!”李云龙猛地抬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这小子还记得我们!”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光茧表面突然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那是穿越初期,林烨手把手教新兵们保养步枪的场景。画面中的林烨笑得腼腆,与此刻光茧中那个冷漠的身影判若两人。

影像只持续了三秒就破碎成光点,但足以让所有见证者心头巨震。

“情感回溯现象...”监察局指挥官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目标正在抵抗最终觉醒。立即执行‘净化协议’,不能让他保留人性!”

三道猩红色的光束从监察局旗舰射出,那是专门针对意识体的维度武器。所过之处,连时空结构都开始解构。

光茧中的林烨依然闭着双眼,但他抬起了右手。这个简单的动作让整片战场的时空规则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那三道毁灭性能量在距离光茧百米处诡异地转弯,命中了监察局自己的护卫舰。

爆炸的火光映照着光茧,为其镀上了一层血色。这是觉醒后林烨的第一次反击,精准、冷酷、不带丝毫犹豫。

“老李...”赵刚突然按住李云龙的肩膀,声音颤抖着指向光茧内部。

在那里,一滴晶莹的液体正沿着林烨的脸颊滑落。在完全觉醒的守护者身上,这滴泪水违背了所有已知的物理法则,它没有蒸发,没有消散,而是穿透光茧,缓缓落在地面上。

泪水落点处,一株嫩绿的幼芽破土而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开花。那是一朵谁也不认识的白色小花,花瓣上还带着露珠般的泪痕。

“他还在战斗。”楚云飞不知何时来到了屏障外,他的军装破损严重,但身姿依旧挺拔,“林老弟正在与自己战斗。”

仿佛是为了回应这句话,光茧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林烨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痛苦的神色,他的双手死死按住头部,像是在抵抗某种无形的撕裂。

【警告:情感核心发生未知变异】

【守护者协议执行受阻】

【建议立即清除异常情感数据】

系统的警报在每一个维度同步响起。监察局的舰队开始后撤,自由联盟的残余力量彻底消失在了时空乱流中。所有势力都明白——一个保留着人性的时空守护者,其危险性远超他们的想象。

光茧的光芒开始明灭不定,时而耀眼如超新星爆发,时而微弱如风中残烛。在这光芒的变幻中,林烨的身影也在虚实间转换,时而如同亘古存在的神明,时而回归那个会笑会痛的青年。

“我们不能就这么看着!”李云龙突然转身,对着所有还能站立的战士吼道,“独立团!准备冲锋!”

“老李!你疯了?”赵刚急忙阻拦,“那是时空屏障!硬闯只会被维度裂缝撕碎!”

“那就让他撕碎!”李云龙的眼睛血红,“老子宁可被时空撕成碎片,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林烨变成一具没有感情的空壳!”

楚云飞默默拔出了佩剑:“云龙兄,楚某愿同行。”

就在这时,光茧突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强光。当光芒渐褪,屏障消失了。林烨静静站立在原地,睁开了双眼。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左眼如同包含整个宇宙的深渊,星辰在其中生灭;右眼却还残留着属于人类的温度,瞳孔深处映照着战友们的身影。

“24小时...”他的声音产生了奇特的叠响,像是无数个时空的他在同时说话,“...到了。”

他抬起手,指向远方正在重整阵型的日军。没有能量爆发,没有光芒闪耀,但那些日军连人带装备开始如沙雕般消散,仿佛被某种无形的橡皮从时空画卷上擦除。

做完这一切,林烨缓缓转身,目光第一次真正聚焦在李云龙等人身上。他的嘴角极其艰难地向上牵动,形成一个介于微笑与痛苦之间的表情。

“老李...”他用那只尚存人性的右眼凝视着独立团团长,“...帮我...”

话未说完,他的左眼中星辰爆裂,神性的光芒彻底吞噬了最后的人性火花。当双眼再次睁开时,已只剩下纯粹的、令人绝望的冰冷。

时空守护者,完成了最后的觉醒。

但在所有人都陷入绝望时,没有人注意到——那朵由泪水浇灌的小白花,悄然绽放出了一丝微弱的、与林烨右眼完全相同的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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