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练习室的灯亮到凌晨两点,惨白的光线透过镜面折射,将整个空间照得纤毫毕现。你扶着舞蹈把杆弯腰喘气,额前汗湿的刘海黏在皮肤上,带着咸涩的凉意。膝盖上的淤青在灯光下泛着暗红,那是反复摔倒又爬起留下的痕迹,而《Love Shot》里那个高难度wave动作,你已经对着镜面练了整整三个小时,却还是在转身衔接的瞬间慢了半拍。
音乐再次循环响起,鼓点像重锤敲在耳膜上。你深吸一口气,重新站回起始位置,抬手、扭胯、腰腹发力带动身体波浪式起伏,可到了关键节点,动作还是滞涩卡顿。你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狠狠踢了一下旁边的瑜伽垫,挫败感像潮水般涌来——明天就是月末考核,这是你作为新人练习生的第三次考核,要是再达不到标准,说不定就要被调到预备班。
“呼——”你扶着栏杆大口喘气,后背的训练服已经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单薄却倔强的线条。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笑声,带着熟悉的、温润的语调,像春风拂过紧绷的神经:“比起上周在公共练习室看到的样子,进步超明显哦。”
你猛地回头,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眸里。边伯贤就站在练习室门口,没化妆的脸庞干净清爽,额前碎发柔软地垂着,穿着简单的黑色连帽卫衣和运动裤,手里还拎着两个冰美式的罐子,显然是刚结束自己的录音行程。作为公司的前辈,他偶尔会抽时间来新人练习室看看,却没想到会在这样深夜的时刻,刚好撞见你独自加练。
“伯、伯贤前辈!”你瞬间站直身体,紧张得手心冒汗,连呼吸都乱了节奏,下意识地把蹭脏的训练裤腿往下拉了拉,想遮住膝盖上的淤青。在这位早已站在顶流舞台的前辈面前,你总觉得自己的努力还不够台面。
他迈着轻快的脚步走近,把其中一罐冰美式递给你,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你的手背,带着刚从冷藏柜拿出来的微凉温度:“别紧张,我刚当练习生的时候,这首歌的wave也卡了半个月呢。”他的声音温和又有穿透力,轻易就驱散了你的局促。说着,他走到镜面中央站定,侧身看向你:“这里要靠腰腹发力,不是光扭胯,核心稳住才能流畅,像这样——”
音乐被他重新按下播放键,放慢了两倍速。镜面里,他的动作舒展又有力,腰腹的起伏精准得如同节拍器,每一个转体、每一次wave都恰到好处,却特意放慢了速度,方便你看清发力点。你跟着他的节奏调整姿势,腰腹传来酸胀的痛感,好几次手脚都跟不上节奏,差点同手同脚,脸颊瞬间烧得发烫。
他却不催促,只是笑着暂停音乐:“没关系,错30次都能再来。”说着,他故意模仿你刚才卡顿的样子,夸张地扭着胯,表情认真又滑稽,逗得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你深吸一口气,跟着他重新开始。
他站在你身侧,时不时用指尖轻轻点一下你的腰腹:“这里再用力一点”“转体的时候重心往前移”,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带着淡淡的咖啡香。不知练了多少遍,当音乐再次以原速响起时,你竟然流畅地跳完了整首歌,转身、wave、定格,一气呵成。
音乐停止的瞬间,练习室里响起他清脆的鼓掌声。你回头,看见他眼底满是真切的认可,笑容明亮得像凌晨的星光:“超棒的,考核肯定能过。”你低头道谢,脸颊发烫,却发现他忽然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片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在你膝盖的淤青上。他的动作很轻,指尖带着暖意,语气里满是关切:“练习要拼命,但也要保护好自己啊,身体才是走下去的本钱。”
时钟指向凌晨三点,窗外的首尔已经陷入沉睡。他起身拿起自己的保温袋递给你:“里面有金枪鱼三明治,垫垫肚子再回去,空腹睡觉对胃不好。”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眼底闪着狡黠的光:“下次遇到难题,随时来三楼我的练习室找我,前辈可是很会教人的~ 不过要记得带罐冰美式当学费哦。”
你抱着还温热的保温袋,看着他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路灯的光线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练习室的疲惫仿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驱散,手里的冰美式微凉,心里却暖烘烘的。原来在SM严苛的训练体系里,在日复一日的枯燥坚持中,还会有这样猝不及防的善意与鼓励,像一束微光,照亮你通往舞台的漫长道路。你握紧保温袋,转身看向镜面里的自己,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为了不辜负这份温柔,也为了自己心中的舞台梦想,一定要拼尽全力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