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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我被暴雨声吵醒。
地府的暴雨不是水，是忘川河倒灌，雨滴是浓缩的孟婆汤，每一滴都能清空0.5小时的记忆。我睁开眼，忘了自己是谁，看见床头贴着的符：
"你是李未眠，炼气期，差0.5..."
记忆瞬间回流，回流得脑壳疼，疼得我想给这0.5来一拳。
胖子室友在被窝里发抖："今天拍一丈红，我好慌。"
"慌什么？"
"夏冬春是我前女友，"他哆嗦，"她考公没上岸，怪我辅导时给了错误范文。"
"...你给的什么范文？"
"《论领导夹菜你转桌的十种死法》申论版。"
我沉默了。这范文，确实该打。
上午八点，片场准备
摄影棚里搭了个"慎刑司"，司里没刑具，只有一摞摞冥币，币值100的、50的、20的，卷成棍状，用忘川河水粘牢。
秦朝老鬼导演介绍："这是冥币仗，地府特色刑具，打在身上不掉血，掉阴德。一棍10点，十棍100点，打完直接掉回炼气期。"
我咽了口魂唾沫："导演，夏冬春犯什么罪？"
"私藏申论范文，"他压低声音，"范文是范进私塾的内部资料，她没报班就偷看，罪同盗版。"
"...盗版要掉多少阴德？"
"看情况，"他说，"盗版0.5本，掉0.5点；盗版1本，掉1点；盗版范进本人，掉回疯癫期。"
上午十点，夏冬春登场
夏冬春由清朝女鬼饰演——就是图书馆里等了皇帝40年那个，等了40年没考上，心态崩了，演崩了的角色正合适。
她穿着秀女服，服是纸扎的，胸口绣着"117分"，117是银线绣的，0.5是金线绣的，金光闪闪。
华妃（掌声）翘着兰花指，指着她："夏冬春，你可知罪？"
夏冬春昂首挺胸："臣妾不知！臣妾的行测，是凭本事错的，错出了0.5分的精度！"
华妃冷笑："凭本事？你的申论范文从哪来？"
夏冬春："范进老师...托梦给的。"
"托梦？"华妃拍桌，"托梦是付费项目，你缴费了吗？"
"...梦后付款，算吗？"
"算诈骗！"华妃喊，"赏她冥币仗，一丈红！让她红得发紫，紫得发黑，黑得掉阴德！"
上午十一点，名场面三连炸
第一炸：华妃娘娘霸气开赏
兵马俑保安扛着冥币仗过来，仗是1000面额冥币卷的，卷得紧实，上面印着玉皇大帝的头像，头像被华妃P成了自己的。
华妃接过仗，掂了掂："就让本宫用这冥币，赏你个魂飞魄散！"
她挥手，挥得姿势极美，美得像在跳惊鸿舞，舞到一半，仗挥出去了。
"啪！"
夏冬春魂体一震，震出一张小抄，小抄是申论范文，范文标题《论0.5分的重要性》。
第二炸：嬛嬛圣母求情
嬛嬛（孙美俪）扑过来跪下，跪得圣母光环全开，开得像节能灯，一闪一闪的:"陛下！娘娘！臣妾愿为夏姐姐做十套行测，换取她少挨一仗！"
华妃:"十套?十套行测就想换10点阴德? 你当本宫是开慈善堂的?"
嬛嬛:"那...二十套?"
"二十套也不够!"华妃冷笑，"除非...你做完了本宫帮你批，批到你哭。"
我坐龙椅上，啥也不能干，只能嗯。
秦朝老鬼在旁边小声:"陛下，嗯一声，表示'朕觉得可行但朕不说，让你们自己吵'。"
我嗯:"嗯...啊?"(震惊中带着"行测还能当货币"的迷茫)
第三炸：胖橘震惊三连
夏冬春又挨了一棍，这次掉了0.5张冥币，冥币碎了，碎成0.5×0.5的碎片，碎片飘到我手里，自动组成一张小抄。
秦朝老鬼喊:"卡!这个0.5碎得好!碎出了地府经济体系的本质——通货膨胀也救不活的抠门!"
掌声华妃跺脚:"导演!陛下老嗯,嗯得臣妾出不了气!"
秦朝老鬼:"就是要出不了气!胖橘的气,是0.5口,出多了会死的!"
夏冬春挨了五棍,掉了50阴德,从筑基期掉回炼气期,炼气期还不稳,飘都飘不动,只能爬。
她爬到我脚边,塞给我那张小抄:"陛下,这是范进私塾的《三界常识》缩印版,能保您下次考试..."
话没说完,秦朝老鬼飘过来:"私藏小抄,通报批评!陛下,您若收下,阴德-5!"
我手里的小抄,烫得像范进的竹板,竹板烧穿了魂体,魂体上留下"盗版可耻"四个烙印。
【阴德宝】震动:"收受贿赂(未遂),阴德-5,当前余额493。"
"...导演,这是夏冬春硬塞的!"
"硬塞也算,"他说,"地府监察委规定,0.5张也算一张。"
下午一点
秦朝老鬼飘过来:"今日表现,嗯出迷茫,嗯出震惊,嗯出'朕想管但朕管不了'的窝囊感,片酬+100冥币,阴德+5(观众缘)。"
【阴德宝】震动:"余额:593+100(税后50)=643冥币,阴德:493-5+5=493。"
"...我这加了个寂寞?"
"不一样,"他说,"-5是罚,+5是赏,赏罚分明,说明你还有救。"
下午两点,意外收获
夏冬春被打完,爬回后台,爬过的地方留下一行血字,血字是行测答案,答案全是C。
我跟过去,捡起那张小抄。
小抄是《三界常识》缩印版,缩得跟指甲盖一样大,但放大看,字字清晰,清晰到能看出范进的笔迹,笔迹里藏着"中举了,然后呢?"的盲文。
刚想揣兜里,瘦子室友窜出来:"兄弟,50冥币,我收了。"
"...你疯了?这是赃物!"
"赃物才值钱,"他眨眼,"范进私塾的内部资料,黑市上炒到500冥币。"
我正犹豫,秦朝老鬼传音全场:"夏冬春小抄事件,范进私塾负连带责任,罚款500冥币,罚款从范进餐卡里扣。"
【阴德宝】震动:"检测到范进被罚款,宿主与范进有债务关系(欠1冥币),罚款的0.5%作为利息,还给宿主,宿主阴德+0.5。"
"...这0.5还能这样加?"
"能,"瘦子说,"这就是因果链,链的顶端是0.5。"
下午三点
秦朝老鬼宣布:"上午拍得好,下午加拍一场——胖橘亲自打嬛嬛。"
我:"???"（胖橘不是好人吗?）
"剧本改了,"他说,"嬛嬛太圣母,观众不爱看,要加'虐恋'元素。"
"...怎么虐?"
"用冥币仗打她,打0.5棍,掉0.5阴德,但痛苦翻倍。"
孙美俪飘过来:"替身,下手轻点,我明天还要拍逆风送花。"
"...老师,这仗怎么打?"
"握着,"她塞给我冥币仗,"想象你在范进课上答题,答错了,他抽你,你抽不回去,只能抽空气。"
我懂了。这是泄愤式演技。
下午四点,预演
嬛嬛跪在我面前,背对着,背上的魂体写着"圣母"二字,圣母的"母"字缺了0.5笔。
秦朝老鬼:"Action!"
我举起冥币仗,仗上玉皇大帝的头像变成了我的脸,脸被P得胖橘色。
"啪!"
打下去,打中了,但打中的只有0.5,剩下0.5穿过了魂体,打在地上,打出"0.5"的坑。
嬛嬛惨叫:"啊!"
秦朝老鬼:"卡!这个0.5打得好!打出了'爱之深,打之浅'的虐恋感!"
我手都在抖:"导演,我下不了手..."
"下不了手?"他说,"那你替夏冬春挨打!"
我:"嗯?"
"嗯也没用,"他说,"下午两条路:要么你打嬛嬛,要么嬛嬛打你。"
我选了第三条路:"导演,我能不能嗯死?"
【阴德宝】震动:"检测到 suicidal ideation,阴德-5(负能量),当前余额488。"
晚上六点,收工啦！
秦朝老鬼宣布:"今日戏份全部杀青,明日拍《果郡王逆风送花》,胖橘吃醋。"
"...导演,不是说明天拍我亲自打嬛嬛吗?"
"改剧本了,"他说,"观众投票,想看胖橘吃醋,不想看胖橘家暴。"
我松了口气。
但孙美俪飘过来:"别高兴太早,吃醋戏吻戏,你要真亲。"
我:"???"（鬼能亲鬼吗?）
"能,"她说,"亲一下阴德+1,但亲歪了-10。"
"...亲歪是什么?"
"亲到鼻子。"
我疯了。
晚上八点,范进又又又来补刀了🥲
范进踹门进来,手里拿着我的那张小抄:"听说你收了夏冬春的缩印版?"
"...她硬塞的。"
"硬塞也算收,"他说,"本私塾内部资料流落在外,我有权追责。"
"...老师,您想怎么责?"
"罚你嗯1000声,"他说,"嗯出'我错了但我不改'的感觉。"
我当场嗯了声:"嗯。"
【阴德宝】震动:"检测到范进专属嗯,阴德+0.5(范进加成),当前余额488.5。"
"继续,"他说,"嗯完1000声,你欠我的1冥币就一笔勾销。"
我算了算:1000声×0.01=10阴德,10阴德≈1冥币。
划算!
我嗯了起来:"嗯...嗯嗯!嗯嗯嗯..."
【阴德宝】连续震动:
"嗯出节奏感,阴德+0.01×3"
"嗯出rap感,阴德+0.5"
"嗯出敷衍感...阴德-0.5"
"...老师,这还能扣?"
"能,"范进说,"嗯得不好,要返工。"
我嗯到天亮,嗯了998声,还差2声。
【阴德宝】显示:"还差0.5声,请补充。"
我崩溃了。
今日总结:
- 夏冬春被赏冥币仗,掉50阴德,掉回炼气期
- 嬛嬛求情用十套行测,被华妃驳回
- 我嗯出迷茫,片酬+100,阴德+5-5+0.5=+0.5,余额488.5
- 冥币+100(税后50)-50(赔偿)=净收入0
- 意外收获小抄一张,被瘦子估价50,但不敢卖
- 导演加拍打嬛嬛戏,我打了0.5棍,打穿魂体
- 明日预告:果郡王逆风送花,胖橘吃醋,要真亲
夜间彩蛋
我躺在床上,手里攥着那张小抄。
小抄突然说话,声音是范进的:"中举了,然后呢?"
我嗯了声:"嗯。"
小抄:"你这个嗯,嗯得0.5分。"
我疯了。
【阴德宝】震动:"0.5梗使用完毕,从今天起,该梗将自然消亡,不再出现。作为纪念,宿主获得称号:'0.5的奴隶'。效果:以后看到任何数字,都会自动脑补0.5。"
我看了一眼冥币余额:643。
脑补后: 643.5 。
...这梗是死了,但后遗症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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